高煦按捺着怒火,清理了一下心绪,又写道:医疗费我交了,等你家人来,我会再给他们一笔钱,你只要安心养伤。
莫娜露出了感激的眼神,她的头稍微动了一下,但是浑身都动不了。
高煦收起纸张放进口袋里,离开了玻璃窗,叫杨魁送他去警|察局,再见见那个阿缅。
现在这个时代,全球主要国家的法律机构定罪,都需要完善的证据链,人证物证。不过科技的发展,证据比古代好找得多,基因鉴定、指纹收集等等。
但在高煦心里有罪的人,则不需要那么多证据,他自有判断。
三人到了警|察局,经过一番交涉,总算允许去看那个阿缅了。阿缅正在一间看守屋里,连手铐也没戴。他那肤白多须的模样,到今天上午为止、高煦也不觉得再会见到,现在却又见面了。
阿缅总体很平静,他看到高煦等人露出了惊讶与意外,从小床上站了起来。
杨魁问道:“那事是你干的?”接着又用另一种语言问了一遍。
阿缅道:“我等律师。”他歪着头抬眼看了一番头得可能有道理。他沉默着,正在思考。
杨魁劝道:“刘先生不是订好了明天的机票?这事儿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交给当地法律机构吧。你们从国内来,可能看不惯一些事,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在这边呆久了,倒是知道各处有各处的情况,没办法。当地有些穷人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丁点波澜。你能管一个,还有更多的人,能管得过来吗?”
“管不了。”高煦摇头道,接着口气冰冷地说,“但是这个阿缅,我要让他死。”
杨魁愣了愣,妙锦也侧目看着他。
“价格倒不高,具体看手法有多干净。”杨魁小声道。
妙锦忙劝道:“你要冷静一点。”
高煦轻轻拍了一下妙锦的手背,“你了解我的,我很冷静。”
妙锦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要不我给伯父打个电话,问他在使馆这边,认不认识有影响力的人,比如给当地正府施压。”
高煦道:“光这样没用。国家层面主要看利益,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统治者、能意气用事的时候了。正府就算对当地有很强的约束力,却也不愿为了这样的小事做任何事,何况这回也没有明国人受伤。”
“你说得有道理。”妙锦点头道。
高煦又道:“现在这个资本世界,花钱能解决很多事,在大明国内只不过是代价无限大而已。在普通国家,资本力量也该效果,而且代价可能更小。常言道入乡随俗,阿缅想用什么办法减罪,咱们也照一样的规则玩。”
妙锦点头道:“这样也好。”
杨魁好一阵子没说话了,他的目光很复杂,表情也隐隐多了几分敬畏。因为高煦和妙锦谈起了政|府施压之类的话题,这已经不是普通有钱人的路子。但是这次旅游高煦与妙锦很低调,杨魁应该也意识到了、他完全低估了俩人。
这时杨魁开口道:“刘先生若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以后要用人,我也可以回国的,我和妻子的国籍还是明国。”
“好的。这次来游玩,杨师傅帮了很多忙。”高煦客气道。
杨魁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高煦想了想道:“咱们先回酒店再说。”
杨魁立刻启动了汽车。
等到了酒店,杨魁又说,他在酒店办理了一间特价房入住,以便随时待命,听刘先生的吩咐。高煦没有拒绝,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我给你报销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