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天气好,饭桌就摆在院子里,一共四桌,众公人加上桑家兄弟、时凤举、陪坐的里正长者等正好。
众媳妇婆娘们将饭菜美酒摆上,便退了下去。
厨房里又另有一桌,是给帮忙的人吃的。这一桌就没那么讲究了,做的随意了些,但也都是这方氏如此目无尊长该不该休!”
众人都明白时凤举回避的意思,且也知如此最好,省得他在大家该说的话都不太方便说,见桑平凉如此无不心生厌恶,却也无人像他这么恬不知耻的做得出来上前拉人,因此人人都不做声。
“这不好啊!”时凤举笑笑,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微笑道:“现成有里正和各位长者在呢,您有什么事请他们做主便是了,我一个外人恕不能掺合!哎呀,我偷有点晕,真得歇歇去了,恕不奉陪,各位!”
“时公子您请吧!”众人巴不得一声,与时凤举拱手作别,看着长欢扶他去了。桑平凉还欲拉扯,早有时鸣等人笑嘻嘻的上前阻拦。
“哼!”桑平凉恨恨瞪着众人道:“你们打的好主意呐!怎么?怕我侄女婿为我做主?”
桑平凉恨不得把“侄女婿”去掉一个“侄”字,心道若时家大少爷是自己的女婿,这帮人还不知舔着脸如何陪笑巴结呢,哪儿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桑老弟,做人得讲良心、讲信用,白纸黑字的凭证可不是儿戏呐!你要再这么闹下去,休要怪我不讲情面、不顾乡里乡亲的情分了!”里正冷冷的道。
“我怕你不成!”桑平凉豁出去了,指着方氏冷冷道:“这刁妇不敬长辈、不遵孝道,你不说为我做主反而出言威胁,你是怎么当这个里正的?你配吗?”
“岂有此理!”一须发皆白的清瘦长者人称刘叔的沉着脸怒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人吗?你跟人家已经断绝了关系,人家凭什么要孝敬你?你看看你这张牙舞爪的样,配让人孝敬吗?我还告诉你了,不但里正,我们几个老头子也还在呢,你自己看看你什么态度!”
几位老者纷纷点头,“不错,这些年你帮过阿弘他们兄弟半点吗?婉娘出嫁的时候你置办过嫁妆吗?什么都没有!这还罢了,还处处挤兑、占人家的便宜,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哦,你自己坚持要同人家断绝关系,现在人家发达了,又想来摆长辈的谱占便宜,你也太贪了吧!”
“你们还不一样!”桑平凉怒道:“难道你们以前就对他们兄弟多有照顾吗?现在还不一样摆谱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