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堂会审?”踏着夜色,姚修煜刚进客厅,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姚老爷和老夫人,俊朗的脸庞上露出嘻哈的笑意。
“姚修煜,几年不回家,我看你是皮厚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姚老爷子虎目圆瞪的怒视着姚修煜这个小儿子,疾言厉色的怒斥着,“你看你做的是什么事?你这是脑子进水了吧,当年知道你小子这么混,老子就该将你……”
“当年你打算将修煜如何?”温柔如水的声音响了起来,姚老夫人笑意温柔的看向拍桌子发怒的老伴。
射墙上三个字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姚老爷子厚着脸皮抓着老夫人的手,嘿嘿的笑着,“我这不是训他几句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从小到大这就是个熊孩子!”
没有理会笑成一脸菊花褶子的老爷子,姚老夫人看向坐下来的姚修煜,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修煜,你真的打算收商弈笑当干女儿?”
这些年姚修煜都不曾归家,更别提让他结婚的事了,姚老夫人也知道这个小儿子心里太苦,所以从没有逼迫姚修煜半分,可是按照姚家的家规,即使过继也应该是从姚家旁系找一个孩子过继。
姚修煜毕竟是姚家嫡系的人,他过继的孩子日后也会成为姚家第三辈的中流砥柱,不说人心易变,姚家之外的人并不让人放心,关键是姚修煜和商弈笑前后认识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见面的次数估计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姚修煜过继商弈笑太草率了。
“妈,笑笑的脾气最合我的胃口。”姚修煜神色郑重了几分,自己想过继笑笑并不是一时冲动。
人和人之间或许就是缘分,看到笑笑的第一眼,或许是因为她的五官长相酷似姚家人,所以姚修煜就感觉她像是姚家人,甚至还偷偷做了dna比对,只可惜笑笑并不是二哥当年丢失的女儿,而且年龄也不对,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今年二十五岁了。
看着眉宇里染上深沉凝重之色的小儿子,姚老夫人和老爷子对望一眼,两个老人心里都是一痛,这么多年了,连仲冉都看开了,只有修煜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一遍一遍用当年的错误惩罚自己。
“那小姑娘是什么来历?”姚老夫人语调温柔的询问,看她的态度似乎已经软化了,只要修煜愿意,只要他过的开心,过继一个外人当女儿就过继吧,总好过他一辈子孤苦伶仃。
等日后他们两个老的离世了,修煜只怕更不愿意回姚家了,有个孩子承欢膝下也是一个慰藉。
“只怕是来头不小,而且暗中有所图谋!”姚老爷子气哼哼的回了一句,连姚家都查不到商弈笑在内陆的具体情况,唯一能查到的是她是以交换生的名头进入海城大学。
商弈笑到海城之后,在观南区发生的种种事情,包括之后搅的九湖区天翻地覆,无一不说明商弈笑和谭亦野心不小,姚老爷子或许会欣赏野心勃勃的谭亦,但是他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小姑娘整天勾心斗角的算计。
“爸,笑笑要是个没心机成算的,只怕早就被姚思念给弄死了。”姚修煜毫不客气的完之后,姚仲冉再次将目光落在手中的书籍上,很多事并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一笔勾销的,横亘着两条人命在中间,他就算以命相抵,也换不回自己的挚爱!
院子里,海风吹过,带来一阵一阵清冷的寒意,屋子里的灯从明亮到黑暗,姚修煜依旧没有跨出去那一步,他心里明白这么多年来二哥从没有真正的原谅自己,之前的短暂的和睦都是为了做给父母看的,有些错一旦犯了就永远都无法弥补。
!分隔线!
因为有姚修煜强势庇护,商弈笑和谭亦自然没有被姚家责罚,可是姚家上上下下对两人很是仇视,连同姚修煜这个三爷是失去了大家对他的敬重,一个帮着外人欺辱自家人的长辈,没有哪个小辈会真心实意的尊敬他。
“真不知道给三爷喂了什么迷魂药,让三爷这么护着她!”早上九点,明亮的阳光褪去了冬日的清寒,正在沙滩跑步的姚家小辈们一个一个敌视的看向并肩走过来的商弈笑和姚修煜。
“少说几句吧,三爷要是收了她干女儿,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以后是姚家嫡系的身份,我们见到了也要退避三舍。”另一个年轻人阴阳怪气的劝着,话语里满是酸味。
自从三爷要过继一个孩子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姚家多少人都怀着一份希望,都想着一步登天,谁知道竟然被商弈笑一个外人摘了果子。
无视着四周或是嫉妒或是敌视的眼神,商弈笑和谭亦向着码头走了过去,早上谭亦接到了姚修煜的电话,姚老爷子和老夫人想要见见商弈笑,谭亦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抱歉,这里是姚家的私人码头,要坐船自己想办法。”码头处,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男人冷嗤一声,打了姚家的人,还敢在姚家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要不是三爷护着这两人,他们只怕已经在惩戒堂接受惩罚了。
会被姚家人排挤是意料中的事,谭亦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姚修煜打的电话,谭亦相信这一点事他还能安排好,否则谭亦也不放心将商弈笑留在姚家。
见两人没有开口,晒太阳的男人猥琐的笑了起来,目光淫邪的打量着一旁的商弈笑,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嗤笑着,“也没有多么漂亮啊,身材也就这样瘦巴巴的,难道床上功夫很好,否则怎么连三爷都……”
男人猥琐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连同椅子都被谭亦直接踢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了木栈道上,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