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拂必须要离开大永昌寺了。
再待下去,其中的危险不必多言。
“阿荔,备纸笔来。”
她想再试着劝一劝。
想告诉他,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当真可以试着将余下的事情交给她和祝又樘来做。
……
数日之后,京中降了一场雨。
养心殿外笔直的甬道之上,一名太监握着一把紫竹伞,举过身侧白袍少年的头不准真是文曲星转世呢——他若不顺从天意将其点为状元,万一惹了上天不悦可如何是好?
这事儿昭丰帝越琢磨越觉得靠谱。
甚至渐渐有一种张家大公子不中状元根本说不过去的感觉。
嗯……这么一想,他总算可以心安理得地让刘福偷偷再去民间给他多下些注了。
毕竟小金库不算充裕,做人不能只指望旁人,他自己也得争气些,为自己多攒些炼丹本不是。
昭丰帝心中有了决定,转而向太子交待道:“且寻了机会去告知张家大公子一声,殿试而已,也不必过于紧张,放宽心态即可。”
又道:“殿试当日,你若无事,亦可去旁观——”
有未来妹夫在场,张家大公子没准儿还能放松些。
咳,到时再打听打听张家大公子的喜好,在保和殿里摆放一些能叫对方心旷神怡的物件儿或熏香之类。
毕竟内定归内定,对方也不能表现的太糟糕才行啊。
祝又樘皆应了下来。
见皇上神情放松愉悦,刘福递了一盏茶过去。
昭丰帝伸手去接。
可手指刚触碰到茶盏,还未能握紧,就觉那盏身一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