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了。”
宋锦娘点头,眼中亦有笑意在,她看向张眉寿:“可查到了对方是谁的人?”
“尚还不能确定,但同云家绝脱不了干系。”
至于古家的牵扯,其中又牵涉复杂,眼下倒不必同姨母他们说得太多。
宋锦娘面色并无波动:“果然还是他们。”
旋即问道:“那名蛊主如今身在何处?他既懂得这般邪术,必然又有云家派人暗中相护,只怕是不易被擒。”
“就在苏州城中。”
张眉寿道:“此事姨母不必多虑,我自有办法在。”
宋氏微微皱眉:“不管你是什么打算,可断不能去冒险,定要小心提防。”
她有心想问,但女儿显然无意明说,如若不然,也不会绕什么弯子。
“你母亲说得对。”宋锦娘亦有些忧心,道:“不如将那人的下落告知我,我命人暗中去办此事。”
不管如何,为防出变故,此时明面上是决不可与云家挑破此事的,否则只会打草惊蛇,耽误解毒。
正如蓁蓁方才所言,先将毒解了,才能处理后续之事。
“姨母信我便是。”女孩子笑着叹了口气,道:“今晚同姨母和母亲说这些,是想叫你们暂且安下心来,姨母可不能坏了我的计划啊。”
女孩子语气极软,落在宋锦娘耳中就像撒娇一般,叫她倍感宋家大姑奶奶就要大好了,大东家让我来问问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假话你们也信?”
男人放下了鸟食,接过家丁递来的布巾擦了擦手,抬脚就往堂中去。
“假的?”
来人连忙跟上去,皱眉低声道:“可是昨日已得了准信儿,宋家传出来的话,说是亲眼瞧着精神大好了,这还能有假?”
见男人去喝茶,他不由更急了些:“大东家让我问一问,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差池!”
也怀疑是宋家的那个靠不住了,可眼前这位先生以往分明说过,除了他之外根本没人能解得了这毒。
“想必是刻意演给你们瞧,叫你们着急之下露出破绽来,以便捉你们的错处。急什么,横竖就是这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