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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红眼人(2 / 2)

“看样子是要在这儿歇一阵了?这么不紧不慢的。”

元冲收拾着靴子。

“不歇不行啊,不然,咱们没被高丽人干掉,自己就先拖垮了。”

浑身的关节都在向我抗议着,那阵酸楚实在不容易抵挡,想倒下去。

“我真的佩服你和舒无伤。你们是怎么弄的?那么激烈的撕杀,居然皮肉不伤。舒无伤更来气,连战袍都象新的似的。”

“舒无伤是武功高,本领高强。我嘛……”

我苦笑了一下,向炕上倒了下去,其实我的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就不下十条,“……我是死的次数多了,练成精了。”

抬了下屁股,让裤子褪下去,所有都露在空气中了,一阵舒适的凉。

外面的嘈杂声更厉害了,女孩子的尖叫听着象百灵鸟的歌,男人的狂笑和喘息就不大带劲了。

我把头发解开,躺得更舒服一点。侧头看了看女人,伸手向她勾了一下,指了指我的鸡巴,又指了指她的嘴,然后看了看那婴孩,然后闭上眼睛。

“你可真懒呀,不怕把你鸡巴咬下去?”

元冲笑着,把东西放在旁边,然后过去在女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叫你呢。”

闭上眼睛的感觉真奇妙:人好象虚了,在摇晃;眼前是一阵漆黑和一片血红交错着;肢体的酸软把这种虚浮的感觉衬托得更强烈;耳边的声音一片混沌、嘈杂、渐渐远去,剩下一阵类似冥音的哨子,越来越轻;头皮好象是在发紧,又好象是在不断地松下去,要离开我;肢体也如是……

元冲对我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楚,但下边感到了一阵湿润。接着,软塌塌的鸡巴进入了一个凉津津的地方,接受细致的吸吮。

酸溜溜地一阵锥心的舒服,从鸡巴的最前沿一直沿着我的脊椎爬了上来,如同在我的脑袋里放了一个礼花,散开……

醒来的时候,耳边听到的是婴孩凄惨的哭叫声,接着就听到牛喘一般的喘息声,肉体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还有一些压抑着的女人痛楚的一呼一吸……

阳光斜斜地从窗子进来,一片黄昏的柔顺。不那么耀眼了,却灿烂。

婴孩的哭叫是从脚下的地方传过来的,估计是扔到炕下面去了。

我的肚子上压着一条腿,我尻!元冲光溜溜地侧卧在我的身边,腿在我的肚子上,手则在我的脸上。

我抬了一下胳膊,还酸溜溜的,不过已经感到力量的恢复了,我想把元冲扒拉开,但还是轻轻地把他的手和腿拿下去。

我慢慢地坐起来,伸手使劲地掐了掐太阳穴,让自己振奋一点。

炕似乎在摇晃,屋子都似乎在摇晃。

女人的上身趴在炕沿上,屁股在炕边;她的双手依然捆在背后,身子就搭在炕上;脸上的痛苦很明显,她的乳房在炕席上蹭着,磨得有的地方现出了血丝;她的身子一下一下地向炕里顶着,那是……那是她身后的张山造成的。

“你他妈的使劲呀!”

张山的五官挤在一起,脸红得很,呼吸也急得很,眼睛里是恼火。他的手猛烈地落在女人肥硕的屁股上,还使劲地掐起女人腰部的赘肉,使劲地掐……

从热火朝天的草屋里出来,院子里已经一片肃静了,就是赵书瞬和卢寒在照顾战马。

“怎么着,没放一炮?”

我过去,伸手抓了一根草棍衔在嘴里轻轻地咬。

“就睡了一下。”

赵书瞬看了看我,有点怪责的意思。

我知道他从来就反对虐待敌人,尤其是敌人的平民。其实他是老兵了,对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比我还清楚,他就是不那么干,他有他的原则,让我敬佩。

“弄点吃的吧,弟兄们玩完了还是得饿的。”

我看了看赵书瞬和眼泪汪汪的卢寒,抬头看了看夕阳,伸手摸了摸背后的长弓,低下头向夕阳的方向走过去。

“你干嘛去?”

“换舒无伤去,他也得歇一下了。今晚我守夜,对了,你要是睡好了,就四下查探一下地形吧,我觉得咱们得在这儿喘息几天。”

“已经派人去了,让王韬养去的。”

他办事总是那么仔细,连人选都那么合适。王韬养是我们这帮人里最不爱说话的,也是轻功最好的,他也象赵书瞬一样仔细,让他去查探地形实在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其实,赵书瞬各方面的能力都在我之上,他仅仅是因为出身贫微,而且耿直犯上,他才在这个百骑队里屈就一个副队长。

我虽然也寒微,但我是恩帅马童出身,这就不一样了,所以我可以一下部队就做了这个百骑长。

在一株繁密的大树的枝杈间,我看到了舒无伤黄色的衣角,他隐藏地很好。

我以为他肯定是睡着了,但在我接近的时候,一个悄无声息的袖箭就飞了过来。

“他妈的,没看见是我呀?”

我接下了袖箭,反手打了回去。

“知道是你,才打的。”

舒无伤笑嘻嘻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双眉一扬,双掌一错,攻了过来。

“疯了?”

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精神头,这工夫还有兴致切磋武艺。

“长弓,咱们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地比试一下,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

我没见过他这样贴身近战,即便是在军阵中,他也是绝对回避近战的,他用他周身的法宝去伤人、杀人,现在是见识着了。和我这样在生死角逐中修炼的武功很不一样,他打得那么漂亮,同时也厉害得紧,在追求了杀伤力的同时,居然还照顾到了姿态的优雅,我想到恩帅跟我说过的江湖功夫。

我所凭借的就是天生的灵巧和百战磨练出来的机警。其实战场是磨练武功最好的地方,到处都是危险的时候,那么人的感知能力和预见性就不是只是刻苦修炼的仙人能比拟的了。

不过舒无伤的花俏东西非常多,我百般提防还是挨了好几下。

“差劲儿,想不到名威赫赫的长弓…”

他不打了,一副骄傲地退到了旁边。

下颌扬着,双眉也扬着,嘴角还撇着,那神气劲就甭提了。

“你厉害,还不行吗?”

其实我知道他还不善于这样贴身近战,他知道如何取胜,但不知道如何简单地杀人。杀人和比武取胜是不同的概念,他的功夫太复杂,即便是刺杀也不太实用。

“我知道你在笑我。”

舒无伤的眼角突然淡淡地漾过来一丝浅笑,骄傲的神气在美丽的夕阳下融化了。

夕阳的颜色是什么?辉煌的金色好象还不足够表达,还有一些如血的瑰丽、明艳。山、林,一切都被蒙上了旖旎的绚丽的时候,舒无伤那飞扬的神采一点也不失色,反而,他白皙的面颊微微地红,微微地有了一丝通透的感觉。他的发一丝不苟,用一个很精致的金冠束着,金冠的正面有一颗莹润的美玉,散射着夕阳的艳;他没有穿铠甲,就是那干净的、稍微有点大的黄色战袍,随着风,一种飘逸,一种洒脱。

我下意识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有点不能面对这瞬间的美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滋味,总之有点心跳。

其实这感觉我有过,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感觉我面对司空绚和独孤昊的时候也有,跟看见漂亮女孩子的滋味很不一样,有点扭曲,同时锥心刺骨,不能回避。

他看着我,脸上微微地一红,目光中流出一丝利剑一般锐利的清冷,随即消散。

“是在笑话我这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吧?”

舒无伤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

“我从小练的就是这些功夫,没办法。”

“其实,挺厉害的,也挺好看的。”

我嘴不大灵,不知道该怎么说。

“得了,就算你是在让着我吧。”

他还挺大度。

“你回去歇着吧,我盯着。”

我走到了大树下,抬头看了看刚才他隐身的地方,准备上去。我没练过轻功,我就是跳得还算高,我已经看中了一个我够得着的枝杈,只要抓住它,剩下的就好弄了。我在手心啐了两口唾沫,准备上去。

一只手从后面拖住了我的腰,一提,身子就变轻了,是飞翔的滋味。

“一个人守夜,实在太无聊了。我一点也不困,陪你。”

舒无伤靠在了树干上,笑。夕阳从树影中透进来,光影斑驳,那笑神秘。

我觉得特不是滋味,一个小孩居然……居然让我一个劲地自惭形秽,而且紧张,这太不得劲了。我没说话,就坐稳了身子,藏好。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睡,但我仍然能发现你,你信不信?”

他得意极了,是在炫耀,还是个小孩。

“是么?”

我觉得真有点不能置信。

“真的,有的人的内功是睡觉时候练出来的,人睡着了,休息了,可知觉却更敏锐,是有这样的事情的……内功,懂不懂?”

我摇头,恩帅从来也没跟我讲过内功的事情,我自然知道赵书瞬练的是内家的功夫,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我一无所知。

“嗨~说了你也听不明白,其实就是好玩,真到了战阵上,还是你那套东西管用,我观察了好久了。”

面对着我的求知欲,他显得不以为然。

“你观察我干嘛呀?”

“可不是得观察一下么?我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玉门边兵里有五虎上将:黑虎包九羊、玉虎司空绚、老骆驼齐唱、飞虎长孙无忌,还有就是你这个长弓。包九羊、长孙无忌他们年纪大,身份又高,来头也不小,要想比,也就跟你这个小兵比了……”

其实包九羊他们不老。包九羊也就三十四岁,司空绚才二十五,长孙无忌更年轻,才二十四,也就是齐唱实在是一个四十六了的老光棍。

“……所以我在涿郡从军就到了虎翼团,来跟你比一比。”

“是啊?”

既然提到了比,我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眉毛,谁愿意输呢?

“说真的,一看到你,我失望透了……”

他又撇嘴,“……个儿虽然还挺高的,这么瘦也有点太惨了,跟骷髅有的拼……”

他哈哈地笑。

“有那么惨嘛?”

我不爱听,并肩数月的友情几乎要在这瞬间崩溃了,而且我觉得我虽然瘦点,但肌肉还是挺漂亮的嘛,尤其是腹肌,我会动,你行么?

“……不爱听了?那说你挺英俊的吧……”

我鼻子要气歪了,我知道我这德行跟英俊搭不上边,要是英俊的标准是舒无伤或者司空绚他们那样的,我就只能算丑比无盐了。对于我的相貌,其实在十五岁后也挺在意的,毕竟一个男孩还是有点懵懂了嘛,不过我从高昌弄到一个波丝镜子之后,我的自信心就不在相貌上滞留,因为我知道我怎么长也没法象司空绚那么灵秀、象独孤昊一样英姿勃发、甚至连恩帅的清癯也没指望了。

“……又不爱听了?得,就不说你长的怎么样了,就说……”

“舒无伤,你要知道,我是你的长官,而且我比你年长。”

“怎么了?我是喜欢你才说你两句的,不喜欢的人,我还不搭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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