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赌注>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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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2 / 2)

同一时间,萧嵐则在医院裡头陪伴着萧颖。小女孩在手术后到现在,虽然不用戴呼吸器了,但也都还没甦醒的跡象。虽然现在固定有看护会全天照顾她,但萧嵐只要赶得上探病时间,还是尽可能的到外甥女的床边,把看护支开后,对她说一说整天发生的事情,接着念一段故事书给她听。

今天是平静无奇的一天,一整天都没接到梅杜莎的讯息。萧嵐也已经学会运用意志力,去阻止自己翻看手机。就像对方说的,只要有讯息,总会有法子让自己想没听到都没法子。既然没讯息,那就当手机不存在吧。对此,她有点精神胜利的愉快感觉,转念一想,自己都觉得颇可笑。再说,其实生活早已从本质上改变了,越是表面上无波,恐怕背后就更是暗潮汹涌,平静终归是假象而已。

萧嵐伸出手,温柔的抚摸萧颖的脸蛋,低声的说道:“阿颖,姑姑真的好希望你好起来,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希望你醒过来?这个世界不要说是你,或许对於我来说,都太过於残酷了”她在萧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走出了病房。

走过病房的交谊厅,电视上的女歌手正唱着:“tomorrow,tomorrow,iloveyou,tomorrow……”萧嵐驻足听了一阵子,摇了摇头,不等电梯上来,就从楼梯往下走了。

曼谷

纪明璟拉了两个枕头,一腿微曲,用古典画作常见的女神姿势,慵懒的斜倚在床上。尚皮耶坐在她身后的床沿上,手指顺着她从乳房侧到肋骨、腰臀的曲线,来回摩挲着。他俯身在她的肩头一亲,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明明,我爱你”。

纪明璟嫣然一笑,转过头来吻了皮耶一下,用清晰的法文说道:“我知道,不过你的甜言蜜语,还是用法文说起来顺畅的多”她吐了吐舌头:“还是你怕跟我说法文说习惯了,在老婆面前会说溜嘴啊?”皮耶一阵语塞,纪明璟反而笑了:“看你这个窘样,为什麼同样的笑话每次都会上当呢?”她翻起身从背后抱着他:“是我不好呢,说好不提的。”她在对方的额角轻轻一吻:“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会在这裡遇到你。”

皮耶握住她的手,说道:“我本来打电话给你,是想如果你回到香港的话,我就等会开完跑去见你,没想到你突然跑到曼谷了,所以我就马上从新加坡赶来了。”

“那麼,很快又得回去吗?”

“恩,已经先订了十一点飞往樟宜机场的班机了。今天是利用业务会议下午的空档跑出来的”“你饿吗?我们叫roomservice?”

“要吃你叫吧,但我不想吃”纪明璟开玩笑的在对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又躺回了床上,用力伸展着手脚,满意的说道:“啊,这四十八小时裡面,总算第一次能在床垫上躺平了了”

尚皮耶从沙发上拿了个叁角的泰式靠枕,在床上和纪明璟并排斜躺着,从后头搂着她。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小腹,停留在那道疤痕上:“你工作的太辛苦了,而且也好危险”他正色道:“我是说真的,辞掉工作吧?我跟贾桂林已经协议要离婚了,我答应把大部分的财產给她。这我不在意,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纪明璟默不作声,皮耶抱住她,搂的更紧些:“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想要一直在一起,我们都得做出部份的牺牲。离婚后剩下的钱,还够我在波多买一座酒庄……”她突然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起身拾起地上的洋装套在身上,一直往前走到阳台边,默默无语,也不回头。皮耶知道她在生气,一时也不出声,刚刚火热的空气,突然变得僵凉了。

过了很久,纪明璟才开口了:“说好见面的时候不提这个的。我现在做的事情,它的意义,也并不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回过头来说,我也不值得你放弃所有的事业,来追求片刻的相处。最后我们都会后悔,在一座枯萎的农庄裡面终老而已。”皮耶走了过来,从后头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边。纪明璟没有抗拒,却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低声的自语:“为什麼每次,都只能在这样的场景下结束呢?”

曼谷

旅店林立的的蓬彭区,莫言在其中的一间落脚。除了叁四星级的旅馆外,这个外国人进进出出,店铺五花八门的区域,还充满了设备阳春,登记随便的小旅店和短期出租房间。各色人种都有,一整个乱成一团,正合莫言的需求。

这时他全身赤裸的趴在一张板床上,一名身材娇小的泰国女郎,正费力的按压他结实的肌肉。她的上身赤裸,只穿了一件短裤,房间裡虽然冷气开的颇强,她的上身都是汗珠,顺着她的乳房,滴落在莫言的背上。每按压一部分的肢体,她就从身旁的一个小锅子裡,拿出温热的药草包,热敷和搓揉着刚按摩过的地方。费了快两个小时,她才把莫言的身体按摩完毕。

那女郎按摩完后,把工具收拾起来,跪坐在莫言身边,用口音很重,但还算清楚的英文问道:“还要我作什麼吗?”眼前的客人,已经给了她远超过自己开价的酬劳,不太可能只是按摩就算了。

莫言看着眼前的女郎,皮肤微黑,长得还算标緻.她的眼神既没期待,也没有抗拒,跟僵硬的微笑,两边连不到一起。对方刚刚按摩的手法很专业,不像有的吧女只是掛羊头卖狗肉,鱼目混珠的虚应故事,门还没关就开始脱裙子。不过看来她靠这个技能,还是应付不了生活开销。他没有兴趣,去听一长串的辛酸故事,或者该说,基本上,他是从没打算,跟这些过场的女子聊天的。

莫言本来想打发对方走了,然而,他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疲倦感涌现。於是用略带欧洲腔的英文,装出完全不会泰文的那种欧洲游客的口音,对对方说:“熄了灯,过来陪我躺着”女郎很听话的照作了。不待他交代,她就顺便把自己的短裤和内裤都褪掉,赤裸裸的躺在他身边,用胸部靠着莫言的手臂。他伸手把对方搂过来,让双方的躯体相贴,感觉对方身上汗水的气味和体温。

拉上的窗帘,仍隐隐透进外头招牌的灯光,以及嘈杂的酒吧音乐。那女郎看到莫言一言不发,只是在阴暗的房间裡面,张大着眼睛沉思着。她突然问道:“你为什麼那麼忧鬱?”他对女郎突如其来,语气颇亲切的问题,感到有点吃惊,本来想不要答理,最后只是说:“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那女郎知道莫言不想回答,很识趣的不再多问,只是自顾自低声的用泰文说道:“语言也许不能通,但寂寞的感觉都是相同的啊!”他听到了内心微微一凛,然而完全不动声色,连肌肉也没多动半根。

那女郎看他久没反应,也没进一步的动作,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鼾声。莫言又思索了半晌,缓缓的抽身起来,把衣物都穿上。他从行李裡掏出了一捆泰銖钞票,塞进了女郎叠放在一旁的衣物裡,然后悄没声的走出了房间,消失在不夜城的喧闹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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