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胆道:“我刚都说了,骑兵营回了二龙山,根本就发挥不出威力来,政委,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道理用不着我来教你吧?你现在带骑兵营过去,那是最大的浪费。”
说完了,梁大胆又小声嘀咕一句,“骑兵营可是宝贝,落了我梁大胆口袋里的好东西,又怎可能还回去?”
“老梁你刚才说什么?”却不料舒同文耳朵尖,竟然听到了,当时就作色问道,“你想扣下骑兵营?”
“我哪有,我没说不还啊。”梁大胆也不心虚,笑嘻嘻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十九支队要是跨不过去这道难关,那么这骑兵营,咱们也就用不着还了,你说是不?”
“好你个梁大胆,敢情你是在这里等着呢?”舒同文大怒道,“什么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都只是你借口,你就压根没想去救十九支队。对不对?老梁,不是我说你,你这叫本位主义思想,是要不得的,我警告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骑兵营,早晚得还回去。”
“得得得,你少来教训丨我,老子当年在苏区打游击时,你小子还穿着开裆裤呢。”梁大胆也火了,“什么狗屁本位主义不本位主义的,老子不懂,总之一句话,骑兵营你就别想了,道,“现在龙口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谁也不说不准,退一万步讲,就算徐十九真变节投敌,龙女也未必就会跟着叛国,更何况,徐十九变节也可能另有隐情,我们只有等龙女消息才能做进一步判断。”
毛人凤只是按常理做判断,因为他对徐十九的履历可谓了如指掌,按理说,像徐十九这样的人物,是绝无可能背叛国军、背叛民族的,所以这中间肯定另有玄机。
“齐五你是不是昏了头了?”戴笠却不这么想,在他眼里,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所有可能对军统产生威胁的因素,都会被他毫不犹豫扼杀,他冷冷地看着毛人凤,说,“作为一名情报工作者,第一条训丨诫就是凡事都要往坏处想,自上海沦陷以来,叛徒带给我们的教训丨还少吗?”
“是是,局座教训丨得是。”毛人凤只能唯唯喏喏点头。
戴笠又道:“当务之急,命令龙女立刻铲除掉徐十九。”
“是。”毛人凤点点头,又不无担忧地说道,“可是,局座,龙女刚去龙口没几天,情报站都还没来得及恢复就遭遇到了小日本的大规模扫荡,现在就让她铲除徐十九,是不是难度有些大了?”
戴笠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又说道:“这样,从池口调一个别动队去龙口,听从龙女调谴,另外,也可以寻求跟新四军保卫部合作,共产党的能量不容小觑,在铲除敌特汉奸这方面,我们还真就不如人家,不虚心跟人家合作,还真就不行,包括上海的工作也一样。”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毛人凤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