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云都的大手面人物,朱长山跟这几个人早不同的场合都吃过饭,虽然交往不深,但是也亏得他一开口就叫的那么亲热,仿佛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哥们儿一样,看的徐朝栋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局长,此刻亲热无比的寒暄着,这几个人也绷不住脸了,都笑着握过了手,也就分宾主坐下了。
四个人中,秦建辉跟朱长山最为熟悉,也就直接问道:“朱局,我们四个也是刚才才组建的调查组,领导让过来查看一下这次矿难是否存在人为的因素,刚才您说扣押的有嫌疑人,那么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朱长山可不是草莽之辈,他从秦建辉轻描淡写的话里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个问题,就叹息一声说道:“唉!其实秦检您说‘矿难’两个字,依我个人的看法还是称不上的,因为也仅仅是工人违规操作,把用剩下的炸药放的不是地方,别的工人不知道,更加忽略了安全隐患,点火抽烟的时候引起了爆炸把设备弄坏了,因为炸药数量不多,又是人离开不之后才慢慢引燃的炸药,所幸没有人员伤亡,道:“唉!虽然事故不大,但是当时却把矿井里面的一个作业面炸塌了,把刚刚换班进去的几十个工人堵在里面了,我们的工作人员又不沉稳,当时就吓傻了,没经过我们勘查就把这个事故当成重大矿难汇报给了市里跟省里,惊动的领导们都跑了来,当时市委书记黎远航同志的秘书还亲自陪我们的救援人员下了矿井实地勘查,当时我还也下去了,发现下面的工人都安然无恙,我们升井后就让领导们章去了。”
这一番解释果然是滴水不漏,自然是赵慎三已经跟他通过气了,按照跟黎远航郑焰红以及肖冠佳的商议结果从新设计了事故的原因跟情形,就连领导离开现场也足足提早了差不多半天一夜,自然更加印证了李建设的猜测了---他们果真预备好了退路,随时准备“李代桃僵”。
秦建辉看朱长山说的滴水不漏,也就说道:“朱局,其实我们知道你们安监局的办案速度跟水平都是很高的,你们既然已经查明了那就最好。不过我们既然被领导派来了,就算是你们处理完了我们也得走走过场的不是?要不然章去了领导不骂我们偷懒才怪呢!呵呵,咱们去看看你扣得那几个人吧。如果真是跟你说的一样,录录口供就收队!”
正当大家站起来准备去看扣押者的时候,赵慎三带着朱万福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看到徐朝栋居然也在屋里,赵慎三惊讶的“咦?”了一声,眼风一扫间发现朱长山不易察觉的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他就赶紧说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晚呀?几位钦差也是刚到吗?”
秦建辉早就明白这次的调查还有一个古古怪怪的“联络员”,虽然他听了李建设的交底,明白这个人就是黎远航派来的细作暗探,但是对方身份特殊他怎么敢得罪?赶紧笑着说道:“什么钦差,要说钦差,你这位联络员大人才是真正的钦差呢!我们呀,得对,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不过……咱们事故调查组是受市委、市政府委托成立办案的,朱处长您可能不知道,咱们公检法办案是不跟行业调查员沟通的,刚才我们才跟朱局长交接完在押人员,您再参与的话……”秦检赶紧说道。
赵慎三一听秦检这么快就开始堵了,而朱万福的脸也越来越难看,就赶紧缓和般的说道:“呵呵,没事没事的,秦检您坚守你们的规则没错,可是朱处也是受省里委派过来的呀,原则上是没有冲突的,存在的仅仅是程序而已,要不这样吧,我现在打电话向黎书记请示一下,如果可以联合办案的话岂不是万事大吉了?”
但是朱万福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专家,他一生下来查案无数,每一次都会遭到当地希望保护矿主的领导们的阻挠,这一次他也没感到意外,看赵慎三说完就做出要打电话的样子,却急切间好似找不到手机了,在那里满身的摸。
朱万福冷冷的说道:“赵科长先不忙请示,我先问秦检一句,您来办案是不希望我介入对在押嫌疑人员的询问对不对?如果我想自己勘察现场应该不妨碍你们的办案程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