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媚简单的坦白完自己的无心之失,没想到郑焰红跟付奕博都神经质的急促问道,连声音神态都一模一样。
“就是田秘书长去京城看病的前两天晚上啊,怎么了?”
林媚迷惘的说道。
“怪不得!”
“怪不得!”
又是一模一样的反应。
“郑主管,这下子明白了。”
付奕博忿忿的说道:“田秘书长从林媚这里得知您对赵总监的事情很紧张,从而推测出如果赵总监误会了你对你造成的伤害一定很大,他就安排了这么一个诡计。唉,咱们都被他不在河阳这个前提给蒙蔽了,其实他只需要打电话从小红这里探知信息,然后再遥控指挥小毛出动安排岂不是一样捣鬼吗?妈的……呃,对不起爆粗了,这人也真不怕玷污了秘书长这么一个身份,居然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郑焰红毫不惊讶的说道:“他连让我多喝几杯酒都能想出小把戏来,何况这种能让我感受到切骨之痛的大事呢,看来,这次是决不能再姑息他了,明天我就跟他摊牌!”
郑焰红就有这么点气魄,她在哪里都能够在不经意间把身边的人都彻底的收服,就比如付奕博跟林媚,明明都是跟她身份有着天差地远的距离的小人物,她偏就能给予绝对的信任,连这种私密的事情都毫不掩饰的跟他们商议,也由不得他们不死心塌地的跟随她了。
几个人正在话声就不会被楼下人听到了。
郑焰红听完所有人的电话,最初的惊惧已经消失了,脸色也平静下来了,只是有一种黯然跟寥落,那是一种看到同类的悲惨下场引发的自然反应。
付奕博就说道:“郑主管,不早了,您还是先休息吧。”
郑焰红没有回答付奕博,也没有下楼休息,慢慢走进楼侧边站在那里,萧索的叹息一声,漫声吟哦道:“唉……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楼塌了,楼塌了……顷刻间灰飞烟灭呀!想起来,当这个官还真是没意思透了!”
付奕博跟林媚都面面相觑,不知道郑主管刚刚接了那么多电话,看起来情绪那么失控,怎么这会子消停下来了,居然有心思吟诗了?但她的声音却是那么的低沉,透着一种深深地疲惫,特别是最后那句叹息,好似一个看破红尘的居士即将落发为尼一般。
“郑主管,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下场当然也不一样,您别为了别人的事情伤神了,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林媚被郑焰红的一番吟诵弄得心里酸酸的,就赶紧劝慰道。
付奕博却已经听出了门道,低声问道:“郑主管,省城的领导出问题了吗?既然与您无关,何苦不开心呢?”
郑焰红收住了纷乱的情绪,慢慢转过身,看着两个心腹下人都是满脸的茫然,就苦笑着说道:“就刚才,我接到消息说,省集团的陶主任跳楼自杀了……同一时刻,他的家被纪检部搜查,可能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