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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向阳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软乎乎暖和和的兽皮云朵似的簇拥着清洁干净的皮肤。虽然较现代社会的太空棉被子重了不止一个level,可是对于体质增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儿的向阳来说,这点重量相较于其保暖效果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已经醒来的向阳抓着兽皮的长毛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尽管睡意已经飞走了,可他依旧不想起床。
这一觉睡得太过憨香,好像从隆冬走进暖春,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爽得抖了两抖。
打了个哈欠儿,向阳想着自己昨天抓的鱼还够他和希再吃一顿,便毅然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向来沾床就着的向阳很快就找到了睡意,意识处于模糊与清醒之间,脑袋也隐约上演着模糊的小电影。
就在这时!这个向阳即将入睡的关键时刻!
一个毛茸茸、暖和和的小东西,忽然钻到了向阳胯/下。
‘我艹!’心里一惊,向阳被吓醒了。
长臂伸进被窝,抓住那团毛茸茸往外一提。
“你干嘛。”是希。
看着希那张毛茸茸看不出表情的兔子圆脸,脸上同样没什么表情的向阳心思却如同肆虐澳洲大草原的兔子,异常狂野:
‘突然很想念冷吃兔、麻辣兔头、手撕兔……’
兽形的希眼有一圈细细密密的黑毛,衬得小家伙儿眼睛格外的大,瞅着水灵灵得特别招人喜欢——一看就是□□饲料长大的兔子,味道肯定特别好!
“你先放我下来哦,耳朵被你揪得好痛!”希的小身子悬空晃了晃,试图从向阳的手中挣脱。
向阳无动于衷。
“如果你非要拽着我耳朵的话,那你另一只手就要托着我的屁/屁!这才是抱长耳族崽崽的正确方式,你这个样子,我耳朵真的好痛哦!”蹬了蹬后腿,真的很痛的希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好吧,哪怕是铁石心肠的向阳,对希又软又小又可爱的本体也没法无动于衷。
就着提着希的姿势坐起身,向阳隔着厚厚的兽皮把希放到自己大腿上。
被放下的希立刻直立着身体,伸长两只小爪子去揉自己那对儿短耳朵。揉了好一会儿,等那种抽筋儿一样的疼痛缓解之后,眼泪汪汪的希才用委屈的声音道:“你不可以再抓耳朵了,好痛好痛的!”
“要是别人这样抓我,我肯定要抓他的!”希说着,在兽皮上挥舞了一下小爪子。
希尖锐的指甲和兽皮接触,发出‘刺啦’的声响——厚重的兽皮应声而破,在希抓过的地方出现一道整齐没有毛刺的长口子。
‘威胁!这特么的是威胁啊!’眼睛一眨不眨的向阳,看着自己已经从新变旧的被褥上的那道口子,思绪跑远‘果然社会不一样了啊!这个世界连兔子都这么厉害。’
“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啊!”不知道向阳脑袋里想法的希,依旧执着地维护着自己‘耳朵不可以揪’的权利。
“怎么可以欺负长耳族呢?我们长耳族这么可爱!”仰着小脑袋,希的三瓣嘴有点好笑的撅起来:“以后再也不可以揪我的耳朵了哦!”
思绪回归的向阳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论车轱辘和执拗程度,自己可能永远比不上眼前这只小兔子。
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你不答应我以后不抓我耳朵,我就一直强调这个问题到你我寿终正寝’的气息,于是向阳认输了:“好,不抓了。”
“然后,你钻我被窝干嘛?”
“因为我喜欢你啊~”歪歪脑袋,希理所当然道:“喜欢就要舔舔哦!哪里都要舔舔,希很喜欢向阳!”
在希嘴里,这似乎只是一件小事的样子。压根不认为‘喜欢就要舔舔’有什么问题的希,在解答完向阳的疑问后便开始洗脸。
人一样用小屁股和两条腿坐直身体,希低下脑袋,肉滚滚的粉舌头舔湿两只小爪子——然后在自己的脸颊和耳朵上一顿瞎胡噜,一遍又一遍地瞎胡噜。
所以,还是习性不一样惹的祸。
从来没养过兔子的向阳自然习惯不了希表达亲近的方式,尤其是从他某器/官上开始表达亲近的方式……
“以后不可以舔我。”向阳直接掐死了希在他这儿发挥习性的可能。
正专心洗耳朵的希猛地抬起头来,毛茸茸的兔子脸都写满了疑问:“为什么?”
耳朵没有洗完,唾液风干之后有些痒痒的,希还偷偷耸了耸小耳朵。
“我不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又没被我舔过,你怎么知道不喜欢呢。”希不依不饶地跳到向阳的身上,伸着小舌头去舔向阳露着的胳膊:“你得让我舔过,才知道喜欢不喜欢啊!”
和所有小动物的舌头一样,希的舌头滑滑软软暖暖的,好像浸湿了温水的纯棉布——触感极为舒适。
但向阳的重点不是这个,向阳的重点是希舔过的皮肤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青草混合着果香的味道。
“等会儿。”眉头能夹死蚊子似的蹙起来,向阳用一根手指戳着希的额头把小兔子顶远:“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歪着脑袋,希摆出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诶。’的纯良模样。
“有你香腺的味道。”向阳神色不变,还是那张把‘性/冷淡’写在脸上的扑克脸,然而心里却在怒吼‘死兔子,你装啊!接着装!我看你怎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