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真有人十二岁就中解元?”
甜甜问着李景程,没等他回答,就感叹道:“好厉害,村长说得对,京城不仅仅是热闹,这里面的人都比别处厉害!”
李景程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只是甜甜并没有注意到,再次赞叹:“这个解元小时候肯定是传说中的神童!”
“甜甜,你知道这个李昱辉是谁吗?”
李景程维持着有些僵硬的笑容,问道。
甜甜摇头。
“他就是我们的二弟。”
李景程没发现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充满了嫉妒,甜甜却是听出来了,再看着笑得有些假的兄长,“你不喜欢他?”
李景程一惊,连忙说道:“怎么会?甜甜,你别乱说。”
果然这些日子太过松懈,甜甜很好忽悠,可王府里的人不同,他刚才的样子若是被里面的人看见,肯定完蛋,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了,兄长。”
甜甜知道他是在狡辩,也没有多说,而是皱着眉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甜甜,再过一条街,就到了。”
李景程笑着开口。
“停车。”
听到这话,甜甜突然开口,车夫很听话地把马车停下。
“怎么了?”
李景程询问。
甜甜抬头看着他,“兄长,我刚才听说,今日宁王府有为庆祝你二弟考中解元而设的宴会?”
“是啊!”
“兄长,我想明日再去王府。”甜甜想了想,开口说道。
“为什么?”
李景程有些不明白,这都快到门口了,怎么又不去了,心里焦急,脸上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
“兄长不明白吗?”
甜甜反问,仔细地看着李景程,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道行不够,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对他的警惕和防备之心。
“明白什么?”
李景程心头一跳,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映照出自己装傻的模样,有几分难堪,侧开头,不与之对视。
随后心里就更加着急了,一路上甜甜都迷迷糊糊的,天真得跟白痴一样,被骗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也不伤心难过,怎么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脑子倒是开窍了。
“今日对于李昱辉来说,是个大喜的日子,再说,刚才那些人也说了,京城里好些达官贵人都会去,”甜甜不管李景程是真的没想到,还是故意的,自顾自地开口说道:“我若是突然出现,会把好好的场面弄得一团糟的。”
李景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甜甜不傻,虽然早就知道见爹的路不会一帆风顺,可她并不想惹事的,特别是在那样的场合,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到时候她自己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怎么想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再说十四年都等了,她并不差这一天的。
李景程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毕竟再说下去,他的用心就很明显了,还有,这里可是京城,他也不敢像在外面那样肆意,说话做事都要谨慎。
“那你想如何?”李景程很憋屈,眼看就要成功了,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明日再去。”甜甜说完,看着李景程,“兄长,你呢?”
“我跟你一起吧。”
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办,一个人带着骨折的腿回去,看李昱辉风光,他才不要去犯贱,自讨苦吃呢。
“这样也好,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有兄长在,我能放心一些。”
甜甜笑着说道。
听到她这话,李景程发现不妥当的地方,甜甜提醒了他,这里是京城,他,李景程虽然只是庶子,可父亲是宁王,认识他的人太多了。
他不在京城还好说,如今人在京城,却不去给自家二弟庆祝,反而住在客栈里,这样的行为,由不得那些人不胡思乱想。
他能够想象,什么宁王府兄弟不和,庶子平庸无能,却心胸狭窄,嫉妒嫡子才华,宁王庶子变成瘸子等等的流言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京城。
先不说他自个儿的名声会因此大受影响,回到王府,恐怕也会受到父亲的责罚。
“甜甜,我得回王府,就像你所说的,今日是二弟的大喜之日,我若是到了京城却不去参加,也太不像话了。”
李景程对于自己的反口露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知道的。”
对于他的话,甜甜还是理解的,“兄长,你放心吧,我自己能行。”
于是,很快的,兄妹两人一人一辆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甜甜去的客栈,是李景程推荐的那家,下了马车,站在门口看着面前高大豪华的建筑,甜甜心里是有些发憷。
虽然这些日子他们住的都非常好,可那个时候有兄长陪同,掏钱的也是兄长,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一个人,多少是有些胆怯的。
同一时刻,对面酒楼,两个气质不同却同样出色的男子临窗而坐,一红一黑的搭配格外的引人注目。
“整个京城,也就是你,才会拒绝参加宁王府的宴会,话说,你不是和宁王交情挺好的吗?为什么不去?”
穿红衣的男子眨巴着一双水汪汪勾人的桃花眼,问着对面的男子。
黑衣男子回了两个字,“无聊!”
红衣男子也不在意,举着酒杯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这个习惯还是跟着对面的人学的,明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却喜欢市井中的热闹。
习惯养成之后,红衣男子倒是发现这其中的乐趣,人生百态,在市井中是最能体现的,突然,视线停住了。
“你看看对面客栈前的那位姑娘,她腰间的鞭子。”
黑衣男子正想再回一个无聊,听到他后面的话,不经意地看过去,也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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