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笛黑线,面上仍然笑着:“哪个很奇怪的?”
方晚犯愁的挠挠头,尽力解释道:“就是…长得很像贝壳的那个…”
“贝壳?”耿笛眼光一闪,随即笑得更加和蔼可亲了,“哦,那是白沧的专属音乐楼。你要过去吗?”
“恩…”
“那我带你过去吧。”
“不、不用了!告诉我路线,我自己去就行了。”他可不敢劳驾这些金贵的少爷帮忙。
“到那边很绕又很远,几句话说不清楚的。我是班长,这也算我的义务,不用跟我客气。走吧。”
说罢,就率先走了。
方晚只得快步跟上。
一路上果然绕了很多弯弯九九的路,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着。到终于看见那栋让方晚恨得牙痒痒的音乐楼时,耿笛才转回头笑眯眯的说道:“到了,那么我先走了。有事可以联络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给方晚一张素白简洁的名片。
方晚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到了那间早已被他诽谤了若干次的钢琴教室,方晚很没骨气的软了脚。下定决心是一回事,真正面对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推开门,方晚再次没骨气的傻眼了。
白行律坐在钢琴前闲闲的弹着贝多芬的,纾缓轻柔的琴声流淌在没开灯的教室里,窗帘大开。皎洁的月光透过两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宽敞的教室,斜斜洒在美若妖姬的白行律身上,银白的光辉映照在漆黑的制服上,让他散发出似妖若仙的气质。
这人…真的是太美了!
“喂,你竟然敢迟到十九分钟。找死吗?”
妖姬站起身,踏着月光向他走来。
方晚咽了咽口水,忽然想到,也许每周三的约定并不是他吃亏…
“还敢发呆?”
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捏住抬高,对上那双连眼梢都带着骄傲的茶色瞳仁。
绯色的薄唇微微一抿,调笑道:“不会真像古阆说的,你是傻子吧?”
看着眼前掀动的艳色双唇,方晚耳根子忽然一热,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鼻间似古柏似森林的香水味越发浓烈,熏得方晚有些意识不清。所以,当那双微凉柔软的嘴唇覆上他的时,方晚晕乎乎的张开嘴,迎接那条湿热的舌头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