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念念。”
听到电话那边很快传来的声音，苏念先是愣了愣。
她其实没有想好到底要对齐不忘说些什么。听到他一贯熟悉温吞的声音，苏念下意识地出了神。
“念念？”齐不忘捧着手机，眼中蓄着简直快要汹涌而出的情绪，但是他却克制的很好，那通过话筒传递到这年这边的声音，轻的简直能飘起来。
苏念抿抿唇，想到手术室那可怕的红灯，最终还是开口：“梓梓又肾衰竭了。”
“严重么，我这就过去。”
几乎是一瞬间，齐不忘脱口而出，像从前说过的无数次那样。
“……”
然而，电话那边的沉默终究让他明白了什么。
这已经不是之前那五年了。如今她身边已经有人了，不需要他了。
“那……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他的声音又传来，显得那样的寂寥。刚才冲回包间准备拿衣服的脚步又缓了下来。
苏念抿唇：“我想知道你知道找到的法国的肾源……我想带梓梓去换肾。”
“我过去接你们去吧。”他握紧包间门把手，终究想要争一争。
“不用了，不用了。你就把地址发给我就好，我们可以自己去的。”
苏念赶忙拒绝。她可以感受到那边的呼吸穆然的一滞。
“之前那边的肾源已经被人的话。
男人顿时脸色有些涨红。想要发怒，偏偏看到对面那人凉而冷的眸子就觉得牙齿轻轻磕着。头脑一转：“一百万。”
原本还打算敲诈一笔，却偏偏被人看了一眼，竟然自己在那里降价了。
“好。”说着，齐不忘就起身离开。看也不看被自己带过来的女人。
包间里面的人注视这齐不忘不带一丝留恋的背影静了半晌。好半晌。
“你在北边坊间也就这点本事？”
刚才还有些傻愣愣的旬舫在包厢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就换了一张笑脸。
轻轻倚在背后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男人还是笑着，只是温和了不少，偏偏眼神也从刚才一下子转为阴冷。
杏眼女孩瑟缩一下：“对不起少爷。是我没用。”
“我要的不是道歉。你必须尽快从他身上拿到当初齐楚买过来的苏氏那个最新的虚拟现实技术！否则……”
旬舫的话并没有说全，但是对面的女人却是显然明白她的意思。她突然“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修长白皙的腿飞快地朝着旬舫的方向挪过去：
“少爷，求您了少爷。我可以服侍您的。我……”
“滚！”对面的那人一记窝心脚，眼中的不耐不见从前在北方的时候的半点温情：“你永远记住，我买你不过是因为你这双像极了的眼睛。老子宠你也不过是苏念的替身，别随便给自己加戏，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