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还真走心了啊。”
“不然呢。”越温斜眼看了下说话的男生，对方玩笑意收敛了几分。
“咳，好事好事。”
点完餐，越温过来。
发现周清幸神色好像有些太淡。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坐在她旁边，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嗯？不喜欢什么？”
“我这些朋友啊。”
“没有。”
越温安心了点，要的都是西餐，他执刀切了小牛排叉到周清幸碟子里。
他做事总是第一时间为别人考虑，看上去挺漫不经心，但总把所有的事情都认真安排好了。
周清幸留心了一下，发现每个人的消费券，要玩的项目单，甚至是一瓶水，全是越温来买单。
他的这些朋友似乎也很习惯。
吃完饭几个人去二楼的室内滑板式。
场地很大，几个u形台陡峭出弧度，头顶照明灯打的滑面很亮。
会玩的几个男生都进去了，率先出来的耍了个帅引来女生鼓掌。
“加油~”
“帅死了罗文~”
几个女生在旁边笑得娇俏，一个人推了推周清幸，提醒她道。
“你等会要给越温加油哦。”
这个女生留着清爽的短发，有些语重心长道：“你如果想在越温旁边留久一些，最好别这么沉默。”
“他喜欢热情点的，要经常黏着他。”
周清幸还没来得及说话。
旁边几个女生声音更热烈了些。
房向笛跟越温从后面出来，怀里抱着长板。
越温换了件更宽松的t恤，手腕上戴着个黑色腕式手套。
他几步走到外栏那，对周清幸笑笑：“出来我带你。”
周清幸摇摇头。
“那你给我加油啊。”
“你表现真是太糟糕啦。”
越温走后，那个短发女生一脸无奈。
“嗯？”
“他刚刚让你去玩哎，你怎么拒绝了。”
“我不会这个。”
“……哦上帝。”对方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摇了摇头，注意力放到了场中心。
周清幸觉得她是不会被别人的话所影响的。
场地里的男生做了几个空中旋板，还吸引了不少临场的人过来。
越温会的东西很多，在哪里都是非常耀眼的那一个。
他好像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很好。
周清幸想了想，突如其来的不安感让她心情变得很差。
从会场出来，周清幸在门口拦车。
手机很快便震动起来。
“你去哪了？”
越温第一时间就发现她不见了，拿着手机在俱乐部里来回找。
“我有点累，想先回去。”
“那我送你。”
“不用。”
许是她的拒绝太干脆，那边停顿了好几秒。
周清幸又道：“我已经坐上车了。”
他第一次带她见他的那些朋友，这样做其实是很不好的。
周清幸：“对不起啊。”
越温似乎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
电话挂掉，看着黑掉的屏幕，周清幸觉得心里的失落感更加严重。
晚上洗了澡，夜深。
周清幸睡得迷迷糊糊，空调开得太低，她被冻醒起来调温度。
点亮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最近一个是十五分钟前，全是越温的。
现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
她立刻拨过去。
“越温？”
“嗯……”带着浓重鼻音，还有夜风的声音。
“你有事吗？”
“有，出来我跟你说。”
——
出来跟你说。
突然被挂掉的电话，让周清幸睡意全无。
她拉开窗帘，夜色黑暗也看不清下面的样子。
她裹着睡衣出去。
铁门栏栅吱呀一声推响，蹲在观赏灌木丛边的男生站起来。
他今天穿着黑外套，几乎跟这浓厚的夜晚融为一体。
只有指尖一点红光，周清幸打亮手机。
越温用胳膊挡了一下，但照亮的一瞬间也能看到对方脸色特别红。
“你喝了多少？”
她皱起眉，这时才闻到对方非常浓郁的酒气。
“不知道……”越温踉跄两步过来，身子靠在她怀里。
他身上热的像是火炭，周清幸把手贴在他额头上。
“你好像有些发烧？”
“嗯。”
瞳孔适应了黑暗，周清幸看清了男生的表情。
他抿着唇，表情并不高兴。
越温：“你怎么丢下我了……”
周清幸：“对不起……”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嘶哑，周清幸不知道该怎么说。
越温：“阿幸，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