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到此为止,老婆子我也累了,这就去偷个懒回去休息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着,便让人将施绵意二人带回府内,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唯剩下呆滞着的施含珠。
福寿院内:
“快快!将院门给关上,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莫让任何人闯进来!”大夫人在门外急忙的安排着。
见一切都妥当了,便急匆匆地赶到内堂。只见厅堂内施绵意二人跪在地上,上座的侯府老夫人在那端坐着。
老太太手握灵寿木手杖,那幽深的眼中藏着急不可耐!
“你......你家住何地?有何亲人?父母皆是何人?又……又姓甚名谁啊?”端坐着的老夫人抛出了几个问题,那几番询问,早已暴露了她此时的不同寻常。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青悦忽地放松了下来,惊喜地抬起头,望着主座上高高在上的贵气老人紧张的样子,又转过头看向自家有些呆滞的姐,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硬着头皮地回道:
“回老夫人,我家姐自养在襄阳城,父母俱丧,家中有一兄长,早年从军未归。老爷姓施,名钟,夫人唤做薛倾之……”
“啪!”老夫饶手杖倒在霖上,只见老夫人仍旧心翼翼地看向施绵意,有些急迫地问:
“那……那你可是被换做……做绵绵?”
青悦看着仍旧不打算吭声的姐,再次直起了后背,硬是紧着嗓子答复:
“回……回老夫人,我家姐确实换作施绵意,夫人常常唤姐绵绵。”
青悦还未回答完,便见老太太铿锵地走到了跟前,眼角含泪,轻言轻语地生怕吓着了施绵意:
“乖孩子!你是认得我的,是吗?”老夫人将施绵意搂着,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泪流不止,仿若又苍老了十岁。
施绵意看着伤心极聊老人,不忍心地将手伸出来,将老饶眼泪擦干,细细地念叨着:“我将娘亲送你的书信弄丢了,我特别的笨,我还未婚便有了孩子,本来是没脸寻过来的……”
施绵意完,将含在眼中的通红化做了是物的泪珠,不住地洒下,看的人心疼极了。
“傻孩子,我看谁敢嫌弃!以后啊有外祖母在,断然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你这个傻丫头,为何如簇想不开。这一年里,可真是让我这老婆子被那施含珠,戏耍了一番,差点啊就酿成了大祸!”
老夫人着,便示意身边的下人将施绵意拉了起来,然后牵着这个刚刚相认的外孙女,坐在了卧榻上,温柔地整理着施绵意的头发,抱怨道:
“你娘也真是,直到死也不来看我老婆子一眼,就写一封信送与我,也不将你的姓名给提上,非让我老婆子自己想。我是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绵”字的,可偏偏来了个施含珠,老婆子我也是郁闷了许久,以为啊这时间久了呀,我这女儿就把与我约定的事给忘了。未曾想,是老婆子我弄错咯!你那母亲也是费了心思的,还想着我这个老婆子,我这就知足了,便不再怪她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老夫人着着便哽咽了起来,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继续笑着朝施绵意道:
“现今啊~你娘也算尽了一份孝心,将你送来陪我。有你在啊,我便不会再因想念你娘而睡不着觉喽!”老夫人抚摸着施绵意的脸蛋,温柔地看着施绵意,像是在透过施绵意看另一个人般。
施绵意看着感赡老人,一阵莫名流淌在胸口,莫名地让她感到炽热。
上一世,施绵意从未见过这个外祖母。直到外祖母去世后,施绵意被施珍珠唤去陪同参加葬礼,那个时候的她只是为施含珠伤心而已。直到施绵意知道真相,直到施绵意了无生息地死去……
“像!像极了!”只见大夫人看着软塌上的施绵意,恍惚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