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文鸯在不断重复刚才的对白,最多就是换个名字,倒是把己方将领骂了个遍。
诸葛亮脸色一冷,“宁儿,你去把他捉回来。”
“得嘞!”
张宁被点名打头阵,欢呼雀跃,连蹦带跳地赶了出去。
徐荣担忧道:“军师,文鸯好歹是司马阵营的宿将,让宁小姐出去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瞥眼看到周泰连眼皮也不眨一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不由嘀咕起来:难道这趟修炼,宁小姐的修为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哈哈,不儿戏,大家准备看好戏吧。”诸葛亮摇了摇手中的羽扇。
从史辛那里得知,文鸯一直没有修炼太平心法,修为停滞不前,从得力战将变成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这个彩头,不拿白不拿。
张宁出了军营,只见文鸯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敞开胸膛,旁边摆了美酒,边喝边骂。
他的周围散落着上百个军士,或坐或躺,懒懒散散,毫无军纪。
张宁可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初哥,一眼就看穿了文鸯的诱敌之计。
那些看似懒散的军士全是六等左右的高手,只要一冲过去,马上就会合围过来。
加上九等的文鸯,哪怕是关羽这种高手也会一时被缠住。
“哪又怎样?红脸关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土鸡瓦狗罢了!”
为了捉住文鸯,全力以赴。
五个结界光环齐出,左朱雀剑右青龙剑,身穿玄武甲,像风一样飞向文鸯。
文鸯连叫几日,早已放松警惕。而他为了进一步诱敌,位置一再靠前,只离史军军营一百丈。
突见对方军营飞出一条人影,正要打醒十二分精神,那团人影已经火速赶到五十丈之内。
祭出火麟剑盾,指着张宁道:
“来将报上名来,爷爷剑下……”
话未说完,青龙剑已经幻作一匹青色光影,刺向他的下腹。
文鸯才刚到达九等,动作自然比青龙剑慢。心中一突,仓促之间只好按照第一反应,用火麟盾挡在腹部处。
当的一声,火麟盾受到撞击,整条手臂发麻。
还没等他回过气来,朱雀剑带着无尽红光已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炽热气息扑面而来,文鸯不敢再动。
忽觉身上寒意大盛,一团团白雾从地下升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在自己身上,如堕冰窖。
文鸯打了个寒颤,既因为骤降的温度,也为眼前这毫无还手之力的突袭,他已反应不过来了。
旁边突然响起银铃似的笑声,“我还以为是谁在叫阵,原来是个不堪一击的小毛贼!”
“走吧!”
张宁控制着水结界,把文鸯包裹在里面,飞速向本阵返回。
散落在旁边的军士其实早已靠拢过来,只是张宁的速度太快了,直到她准备回营,才有三个修为最高的堪堪赶到。
那三人拦住去路,呵斥道:“臭娘们,放下文将军!”
脉器齐齐向张宁砍落。
“嘴巴放干净点,都给本小姐滚吧!”
张宁恍似未觉,架着文鸯埋头向前冲,任由对方砍在身上。
只听砰砰砰三声,军士的脉器砍在玄武甲上,震得手腕发麻,脉器旋即被反弹开来。
“哈哈哈~”
张宁得意非凡,在她的冲撞下,军士口喷鲜血,像断线风筝一样向后飞去。
张宁露的这一手把所有军士都震慑住了,虽然嘴里依然“杀啊,冲啊”地叫着,脚步却不移动半分。
张宁一路通畅,直达本方大营。
“不好啦,文鸯将军被对方捉走了!”
军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虎牢关大喊。
正好整以暇地喝茶吃点心的李儒差点被茶呛住,派人飞报于吉,自己则急急赶到关外,只看到张宁和文鸯远去的身影。
文鸯被张宁捉回军营,依然云里雾里。
诸葛亮笑眯眯地看着他,“文鸯,还不投降?”
张飞暴喝一句:“快投降!”
整个大帐一颤。
文鸯胆气极足,头一歪,斜眼看向诸葛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誓死不降!”
忽听大营外有人喊道:“何人用卑鄙手段捉走文次骞,赶紧给我滚出来。”
因为张宁的惊喜表现,所有人的请战情绪达到高峰,诸葛亮微微一笑,羽扇一挥,“走,我们去会会李儒!”
张宁一推文鸯,“军师,这家伙怎么样?”
“放了。”
“吓?放了?这么轻易?”张宁错愕地看着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