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阵的疼痛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水一般涌来,一波又一波。
随着白驹的一声嘶吼,一人一马跌向悬崖。
一月后…药王谷中~
夜轻羽微闭着眼睛,静静的靠在床边修养。面容苍白的仿佛一张白纸,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
她时而眉头轻撇,时而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病痛的折磨让她丧失了往日的嚣张。
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被子上,细看身上却是未着寸缕。
轻轻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也只有这个脚步声才值得她睁开疲惫的眼睛。
“纳兰,你来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整个饶生机全凭一口气吊着。
纳兰容若站在门口,一袭白衣,胜似谪仙。垂肩的墨发,一半由一枚白玉束在头顶,一半整齐的贴在身后。
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玉带,衬得他整个人肩宽腰细,看似羸弱,实则强壮。
夜轻羽与他四目相对,迸发出火花。
夜轻羽挣扎着起身,慌乱之间挣开了被子。此刻上身未着寸缕的模样被他尽数看了去。
纳兰容若面上无漾,暗中吞咽了几口唾沫。
弓了弓身子,双手交叠,脑袋低垂,有些难为情的开口:“羽姑娘,在下还是让女侍替你更完衣,我再进来。”
纳兰容若温柔的声音淡淡传来,仿佛夏日炽热的暖阳,融化了她这个冬的寒冷。带着几分低沉,听上去让人整个心窝里暖暖的。
“无碍,左右等下还要去泡药浴。想必当初你为我换药时也没少看吧。”
这话倒是的纳兰容若有些害羞,面上一红。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虽是不假,可当时情况特殊。
沐潇竹刺的那一簪,要了她大半条命。之后随白驹跌入悬崖,正巧她与马都跌在了茅草屋上,被纳兰容若救下,带回药王谷。
白驹也被救下,落下了后遗症,后腿有些跛。
夜轻羽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亏着纳兰容若这一个月日日带她泡药浴,用药吊着,这几日才悠悠转醒。
夜轻羽见纳兰容若害羞的模样,轻笑出声。
她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眼前的男子,只一见他便想起: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纳兰容若……纳兰容若…
夜轻羽口中叫了几句他的名字,纳兰侧头看向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微微动容。
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生怕弄疼了她。
“羽姑娘,你刚刚是在喊我吗?”
刚刚她那几声低喃被他听了去,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抬手为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