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迪豪担心地问:“老婆,你到底怎么样了?别吓我?”
听到老婆剧烈的咳嗽声,王迪豪此刻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让老婆亲自前来涉险。甚至开始痛恨情报部门,痛恨手下没有查清楚情况。事实上这也不能怪情报部门。因为时间太仓促了。短时间内,又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够查清楚具体情况呢?总而言之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所以只得焦急地等待着。
“我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老公你不用担心。”司马如烟说着,又低声咳嗽了几下。
王迪豪心都揪起来了,关切地问:“老婆,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很糟糕。”司马如烟喘了一口气,轻轻叹息道:“隐杀堂的十六个(注:进入院子里是十五个杀手,算上王海川之前抓破墙壁,撕扯掉胳膊,一击毙命的杀手,正好是十六个)精锐杀手已全军覆没”
“什么?”王迪豪惊呼了起来。
“隐杀堂的杀手除了堂主尹天啸,如今已全都战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迪豪肉痛地喃喃自语着,忽地问道:“我不是派狄石天率领地煞堂的兄弟赶过去了吗?”
“他是来了,不过他来的时候,隐杀堂的弟兄已经全都战死了。”
“唉”王迪豪长叹一声,自责道:“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若是让情报部门的兄弟查清楚具体的情况就好了。”
“老公,你也不要自责了,若要真说到错,错的应该是我,我不应该这么着急着动手。”
“算了老婆,人都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啊。”
“接下来怎么办?”
“绝不能放走他们一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顿了一顿,司马如烟接着道:“现在我最担心的是石天和天啸不一定对付了他们。你立刻派弟弟天豪来,让他即可率领天豪堂的弟兄赶过来。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们彻底的一网打尽,否则后患无穷!”
“好,我这就让天豪过去,老婆你多保重。”
“放心吧,我还行。那就这样,我先找个地方疗伤去。”司马如烟说罢,按下了挂机键。
看了看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司马如烟喃喃自语道:“弟兄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的。希望你们一路走好。”说罢,身子一晃,没入了雨幕中。
风依然在呼啸,雨依然在哗啦啦地下着。
这个本来宁静的农家小院里,在经过一场生死大搏杀之后,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折断的石榴树和凋落的花朵上沾染着鲜血,看起来是那么的凄美。
那条老狗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倒在了血泊中,而那只老母鸡和八只小鸡娃也已横死在了泥水里——鸡犬不留,正是此时此刻这个院子里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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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去西域凉州的凉蒙(凉亦是凉州,而蒙则是蒙州)公路上行驶着一辆外面笼罩着一层焊接着一层精钢铁网的绿色警车,由于公路已年久失修,所以地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坑洼,因此车行驶得并不快。
夕阳如血,染红了车厢。
车厢里坐着九个手里拿着警枪的年轻警察,他们的枪全都指着中间盘坐着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上缠绕着纱布,纱布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斑驳血迹——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霄。
而围绕着他的正是薛猎带领的八个重案组的精锐警察,他们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王霄,生怕他暴起伤人——事实上王霄伤势还没有好,而且他们还用枪指着他,根本不可能暴起伤人,然而他们深知王霄的可怕,所以不得不妨。
王霄微微闭着眼睛,忽地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安地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堵得心里发慌,猛地睁开了双目,看着薛猎道:“薛队长,我心里很不安,能不能借你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
“不行。”薛猎断然拒绝了王霄的请求。
“难道打个电话都不行吗?”王霄大声道。
“不行。”薛猎冷冷道:“想打电话,门都没有。”
王霄忽地放低姿态,哀求道:“求求你,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不行。”薛猎冷酷地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你”王霄目中闪烁着怒火盯着薛猎,猛然间心中一痛,就在他心痛的这一刻,正是远在雄州的王海川从空中坠落的一刻,人们常说父子连心,也许王霄和他父亲心中有感应吧,目中忽地默默流下泪来,心中暗暗发誓:“最好我的家人没有事情。否则,等我打破牢笼出来之后,定会一个个亲手把你们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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