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一半,齐三一这个动手不动口的野蛮人,直接踢了青年的座位一脚,力度之大让座位猛力摇晃。
青年吓得‘花容失色‘,涨红了脸,既羞怒又难堪,小声嗫嚅地道:”你!我现在就叫……叫……叫空——“
齐三一脸上呈现出不耐烦,他一把抓起青年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抽离座位,推出走廊,自己一屁股的坐在座位上。
“拿着。” 齐三一把自己的飞机票塞到他手里。
青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无法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他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左看右看,想要发火却没有勇气,屈服又太丢脸,神情很是迷惘。
看他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我于心不忍,给他一个下台阶:“这家伙的座位应该是头等。”
他立刻瞟了眼飞机票,然后拾起行李,一声不响地向着头等的方向走去。
刚刚那个青年坐着不觉得,但齐三一一坐下来,我就察觉到经济仺的座位原来那么窄小。齐三一坐在座位里,好像大人坐在小孩子的玩具椅子般。他的膝盖,差一点点就顶到前面的座位。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这个恶霸!”
“恶霸?我觉得我还蛮温柔的。至少……你现在还在呼吸,不是吗?” 他咧嘴阴森一笑,露出一排白刷刷的牙齿。
我警戒地瞟了他一眼,“你老远跑到飞机上来,就为了说句恐吓我的话?头狼先生你很闲?”
齐三一耸耸宽阔的肩膀:“我刚好也要去h市。你……不过是顺带的。而且,单单是恐吓,你也太少看我了吧?”
他向我移近,我警惕地向后靠。
“好啦,好啦!” 我挺直了腰杆,干脆噼里啪啦的全部说出来:“我承认枪是我开的,不过你以为我很想掺和你们狼人的事吗?我又不是吃撑了没事干!是你没有尽到头狼的责任,没有好好保护她,任由她被自己的族人欺负,她才会来跟我求救的!这本来就是你的错!”
“她是一个狼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一个狼人连自己也保护不了,那就只是个废物。” 齐三一淡淡地道。
我忍不住哮道:“所以你的族人被人欺负了、侵犯了,都只能算是他们自己活该吗?这是什么逻辑!你们是石器时代的野蛮人吗?”
他轻蹙浓眉:“侵犯?那两人对廖安安……”
“他们对她动手动脚,还拿过去的事来羞辱她——” 看到齐三一的眉头越皱越深,似乎对情况一无所知,我奇怪地问道:“你不知道吗?她说他有向你投诉过!”
“她的确是有来过,但她说话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也吐不出几个字,我以为她只是受到一般的欺凌。”
我和齐三一对视一眼。
原来是个误会。
“该死的!我要毙了那两个小子。” 齐三一咒骂道。
我盯视着齐三一的脸,他的脸部线条冷硬,浅色的眸子闪着凶光,不笑的时候确实蛮吓人的。刚才那个青年不也轻易被他震摄住?
廖安安在他面前,只有更胆怯。加上又是如此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题,而齐三一也没有什么耐性……
“都怪你,脸长得太吓人。” 我总结道。
他斜睨了我一眼,手肘夸张地向外撑,双脚也大大的分开,他本来就长得高大,这样一来,整个占的位置更多。我的半个座位也被他霸占了,人被挤到一角。
“喂!”我小声怒叫,怕影响到周围的乘客,把音量压到最低:“这是我的座位!你过界了!”,双臂用力的推开他,他却像尊石像般纹丝不动。
推不动他的人,我想要把扶手拉下,他就嚣张地只用一根手指顶着。我用尽双臂的力量,也拗不过他。
他鄙视地睨了我一眼,嗤笑一声。
“齐三一,你几岁?” 我咬牙切齿地道。这根本就是小学生的把戏!
他回了我一个轻蔑的微笑。
我气不过,使劲噼啪噼啪地拍打他的肩膀,但他的肩膀如岩石般坚硬,我的手都红肿了,他还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坐在前面的婆婆忽然回头苦口婆心地劝告:“女孩子要温柔点,不可以这样对男朋友哦!”
我的手僵在半空,忽然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甚至有人开始拿出手机。
我掩脸,面向窗口。再不停手的话,只怕没多久后油管上就会出现的视频。
齐三一笑得十分欠扁:“对呀,这样安安静静的才对。”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屈坐在半张椅子里。
“话说,你去h市干什么?”
“参加婚礼,我妹要结婚了。”
齐三一挑眉:“是吗?好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