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着他。
他不是不明白会被取笑,他只是完全不在乎。这也跟他成长的背景有关,造成他的思路跟普通人不一样。在狼族里生活里好些年,他能了解社会的主流习俗文化,但思考的方式他还保留着动物般原始的模式。
想到这里,我有些心疼。
伸手抚上他的脸。
每逢到了晚上,他的胡渣就会冒出来,微微有些扎人。
我俯身吻住了他。他的双臂立刻环上我的腰,把我的身子拉到他的上面。
好一会。
他的眸里泛起了金光,恼火地道:“明知你今天不行,还来撩拨我!”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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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出门就碰见我此刻最不想碰见的人。
展文英在街尾,距离其实蛮远的,但她的嘴巴笑得太开,我在远处仍能看得清清楚楚。
要不要掉头走?
我想了想。不行!那太丢脸了!
我硬着头皮,等着她走过来。
她在我面前弯腰行礼,礼仪完美,就是嘴巴一直没有合上。
“早晨,夫人。” 她说。
“早啊,展长老。” 我一本正经地道。
“听说夫人身体有点……不适,容许我表示真切的慰问。”
我瞪了她一眼,她依然笑容满面。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投降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她哈哈大笑出声:“昨天大家讨论了一个晚上。大伙儿都有点失望呢,本来还期待咱们夫人能有好消息。”
“是吗……” 我无奈地道。
眼角瞄到对面马路的阿文,他的脸上也有一个极其夸张的笑容,正向着我走过来。
我叹了口气。
不用‘天眼’也可以预见得到,今天来跟我打招呼的人,将会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