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不管是白流苏也好白锦苏也好,都只是她赚钱的工具,相对与温温婉婉的白流苏,这个白锦苏坚韧的像一根蒲草,不管什么样的生活适应起来应该不难,刘婆子猛然想起这家主母两月前托她的事来。
刘婆子复又打量了白锦苏几眼,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很适合,就不知道那夫人是怎么想,会看上她吗?
那可是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也不再迟疑,乘着几个嬷嬷挨个儿挑着丫鬟,刘婆子偷偷摸摸顺着后门,取出信物,跟着丫鬟进了内院。
“夫人,您托奴婢找的人,我找到一个,就不知道是否能入夫人的眼,有那个福气!”刘婆子恭恭敬敬的对着屏风后的人行礼,试图看清她的容貌。
“是吗?你倒是说说,你找到怎么一个佳人?”听她的声音也就三十多岁,语速慢悠悠的夹着一股阴冷。
闻言,刘婆子神情一紧,知道这人不是个好相处的,不敢怠慢。
“被人退了婚,闹过几次自杀,得了一场大病初愈,被狠心的家人卖给我了,说让我随意处置!”
刘婆子小心答应,心里却因为白锦苏先前的态度恨得咬牙,不是骗了她吗?以为她不能将她怎样,她就让她尝尝欺骗她的后果。
“确实是个妙人,你先领下去好生照看,待我用的时候自会请人到你府上要来,——闻香,赏!”
刘婆子大喜,透过隐隐的屏风,只看到一个长长带着金色甲套的手指,吓得哆嗦着立刻低了头,忽然珍珠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在空中散开,令人心旷神怡,就在她下意识伸手的刹那,一包足足有二百两的银袋子放进她的手心。
“刘氏,只要你用心为夫人办事,夫人自少不得你的好处!”
听着耳间若黄鹂鸟般美妙的声音,刘婆子抬头,只敢在心暗暗赞叹:真是好一个如花似玉,花团锦簇的好姑娘,媚眼如丝,红唇齿白,巧笑嫣然,真是顾盼倾城,平阳侯府真是权贵之家,单是一个丫鬟,就比商家大户的正妻漂亮知礼,只不过也要白锦苏那丫头有那个命享受。
“谢夫人赏赐,奴婢一定会好好为夫人办差!”
刘婆子毕竟混迹平州多年,礼数自然周全,谢了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复匆匆从后门回到了偏门旁边,而那挑选下人的嬷嬷们,早早等在一旁结账。
白锦苏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在一天前刘婆子将同村的几个人卖到了平县里,认识她的也就是同来这里的玉屏一个人,眼下那个叫玉屏的姑娘正站在青色衣裳的嬷嬷身后,看那人一脸正气,指不定玉屏会有个好去处。
刘婆子陪着笑脸儿,收了银两,最后朝着白锦苏喝道:“白流苏,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跟我走!”
“是!”
白锦苏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姑娘进了偏门,唯独留下她一个,不想也知道是因为她容貌不及,暗骂一声狗眼看人低,又想到高门大户是非多,龌龊事情更不少,不进去也罢!
不过,这刘婆子进了后院,是为何事?为什么她从后院出来,眼睛时不时盯着自己看,一副明显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是算计了她,还是将自己卖给了这后院中的哪一位贵人?
荣华富贵有么有?
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呢?
这会儿刘婆子得了银子自然开心,又想到白锦苏可能的命运不免得意,给那些大汉发了银两,吩咐散开,独独领着白锦苏往家走,心情大好。
白锦苏也没闲着,卖身契还在婆子手里,就算她现在逃走也会连累到白家人,与其做个黑人黑户,还不如等刘婆子将自己卖掉了,再想办法烧了卖身契光明正大的回去。
只这样想着,心结解开,肚子饿了,闻到鼻尖的香味,顺着望过去却是一家高档的酒楼,共三层,出出进进的人络绎不绝,一派生意大好的景象。
见此,白锦苏生出一个好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