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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图 www.zaohuatu.com凤舞江山:腹黑魔王,跪下来最新章节!

肖齐笑道:“是啊,你这样的人,怎么生出我和瑶瑶来?”

“你提瑶瑶做什么?”

“她是我妹妹!你还不准我提她了!你把她送进宫里,为你的权利铺路,她才十一岁啊!”

肖汉成被他一吼,有些愣怔,平时肖齐虽然和他有些罅隙,但到底不曾翻脸过,今日借着酒意,就对他大吼大叫,看来父子之间,确实不同往日了。

“瑶瑶自己愿意进宫的!”

“她自愿?爹,你知道她最听话,从小到大,你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从来不违逆你,你让她做皇后,她会说一个‘不’字吗?况且她那样的年纪,她懂什么?”

“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孽子!”

“我不要这些!”

肖汉成冷笑:“没有我,你能当上大将军?孽子!你如今不知感恩图报,反而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了!”

肖齐哈哈大笑起来,满身酒气:“爹,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选择,如果有,我什么都不会要!”

肖汉成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他,身子颤抖,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官家上来扶着他坐下,好不容易才劝走了。

肖齐一个人坐着,任凭谁说什么话都不听。

他渐渐睡着了,梦里都是瑶瑶在哭,他有多么不舍,心都疼得要裂开了,想张口安慰她,却发现喉咙干涩,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梦醒之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抬回了房间,睡在床上,头脑昏昏沉沉的。

“大少爷,老爷请您一起去用早膳呢。”丫鬟在门外守着,一听见动静就赶忙进来。

肖齐用手撑着额头,过了一会儿才让侍女伺候着穿衣梳洗,出了门,却不往前厅去,绕过小院从偏门出去了。

那一日朝堂上,听说顾相爷大发雷霆,驳了好几位大臣的奏章,滥用职权降了几个肖齐手下的武官。

“什么事让相爷生这么大的气?”下了朝,上官云依然和肖汉成一同出来,撑了手中折扇摇着,笑得风度翩翩。

“哼!”肖汉成冷哼一声,“老夫真恨生了这么个儿子!”

“原来是大将军。”上官云叹道:“人说虎父无犬子,大将军才干非凡,将来必成大气,只是性格和相爷不甚相同,只怕日后……。”他停了停,眸光一闪,笑道:“相爷多做计较便好。”

肖汉成沉着一张脸,走了一阵,心中越想越气,也越来越觉得疲惫,这么多年来殚精竭虑,苦心谋划,到头来唯一的儿子竟然不领情!

那他谋划的这一切,将来难不成要交给外人?

肖汉成想着这些,回家之后,竟然也气得生了一场大病,在家休养了多日,朝中的事情,便暂且交给了肖齐和上官云。

上官云是肖丞相面前的红人,人尽皆知,在朝中说的话就像顾相爷说的一样,可是顾相养病期间,本以为肖齐和上官云会沆瀣一气,想不到,上官云多次的奏章都遭到了肖齐的反对。

反倒是,肖齐对于太子的几项提议,竟然都意外地支持了。

其中一项包括:向皇上请旨释放牢中的六皇子端木玉。

那天端木瑾带了一干请旨的外臣跪在长乐宫外,上书请奏,皇上重病昏迷,迷糊间只听得含含糊糊的声音。

瑶瑶凑在皇上嘴边听了,轻声问道:“皇上可是同意了?”

皇上‘嗯嗯’了几声,也听不分明,只看见皇上额上青筋毕露,甚是激动。

瑶瑶抬起头来,看了一会儿皇上的脸,慢悠悠地说道:“皇上,六皇子在牢里已经疯了,就算受了惩罚。”

皇上忽然静了,鼻孔间呼哧呼哧喘着气,一瞬间的姿态,竟像是老了十岁。

瑶瑶拍拍皇上的手:“皇上请放心,六皇子定会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的。”

她走出去,对跪在长乐宫外的一干臣子道:“皇上准了。”

外面顿时一片山呼万岁的声音。

端木瑾亲自带着皇上的令牌,去了地牢,把端木玉领出来。

端木玉见了端木瑾,竟不认识一样,理也不理,端木瑾道:“端木玉,跟哥哥回家吧。”

端木玉抬头打量着他,披散的头发挡住面孔,他摇摇头,缩在角落里说:“端木玉等娘来,娘会来的。”

端木瑾的鼻尖一下子就酸了,上前抱住了他:“娘在家里,你跟哥哥回家就看到娘了。”

“真的?”端木玉拍拍手笑起来,“好啊好啊,回家了回家了!”

回了宫,端木瑾宣了太医来,开了一副安神的汤药,先让端木玉服下,安睡之后,才吩咐宫女太监伺候着梳洗换衣。

他回到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便听宫女来回报已经帮六皇子收拾妥当,看见宫女脸上心疼哀伤的神色,他便知道端木玉身上肯定有不少受刑的痕迹。

“从今以后都不会了。”他走到端木玉的房里,看着安睡中的少年,长久以来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端木玉,只要你没事,哥哥就可以放手做一切了!”

沉睡中的少年浑不知事,睡得安稳,梦中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眉头紧紧皱着,发出几声野兽一样的‘哼哼’生,十分惊慌。

端木瑾伸手轻轻抚着他的眉心,知道他又安稳睡着之后,才微笑着拉好了他的被子,走出去。

半夜里,风从窗户缝里灌进来,窗户忽然被风吹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倏忽间便出现在窗口,挡住了风口。

脸上银色的面具熠熠生辉,一屋子的烛光,都被那银面具衬得黯然失色。

顾辰从窗户上走下来,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仿佛是凌空而走,他走到端木玉床边,轻轻一笑:“殿下果然没让在下失望。”

床上的人双眸紧闭,一动不动,顾辰笑道:“一切都过去了,肖汉成的时代,也会成为过去,殿下,我等着您来创造这个新的时代!”

顾辰说完,笑起来,身子一飘,又从窗户里飘出去,打开的窗户轻轻合山。

风停了,舞动的烛光,也渐渐安静,房内香炉里的沉香,袅袅地氤氲开来。

床上的少年慢慢睁开双眼,迷茫的光满渐渐散尽,露出一双如同鹰隼一般,漆黑冷锐,望不到底的眸子!

多少四季轮转,多少欢声笑语,记忆中美好的童年一去不复返。

一切都过去了,可对于他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

肖汉成听说了肖齐居然在朝堂上帮着太子,放了六皇子的事情,气得从病床上蹦起来,病似乎好了一半一样,怒气冲冲要去教训儿子。

上官云好整以暇坐在客厅里,看见肖汉成鞋子也顾不上穿,赤着脚跑出来,不禁冷笑,端着茶杯慢悠悠喝茶:“相爷要去哪里?”

肖汉成怒道:“你为何不阻止成均?让他放下这样的大错!”

“他可是相爷的亲儿子,我区区一个尚书,怎么敢和他斗?况且还有一个太子,他们两个可是一个鼻孔出气,微臣身份卑微,只有一个脑袋够砍。”

“你——!”肖汉成指着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儿给气死了,半响才顺过气来,一口喝干了侍女送上来的茶水,重重把茶杯摔在地上:“那个孽畜!”

“哼!”上官云一向清高,此时在朝堂上受了那么大的气,更是冷嘲热讽:“相爷光说有什么用?想不到我当日投靠相爷,居然是投靠错了,早知道,该投到太子一边去。”

“上官云!”肖汉成怒喝,“你想反老夫?”

“微臣不敢。”上官云眯起眼睛,英俊的脸上有种难以捉摸的神情,“微臣只侍有为之主,可不侍无能之辈。”

肖汉成气得眼睛都红了,一身热汗出了,病倒像好了一大半,立刻命人前往羽林营,把肖齐召回来。

哪想到侍从立刻说道:“启禀相爷,大将军说了,今日军中有事,不能回家,如果相爷召见,就等明天。”

肖汉成两眼一翻,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吓得侍女侍从大呼小叫,奔走忙乱。

只有上官云一袭青衫,淡定自若地坐着,悠悠喝着茶,仿佛置身幽静的古刹中,根本不看一眼周围骚动的人。

“上官云,你等着看,老夫定会让你知道你选择跟随老夫,是对的!”肖汉成缓过气来,第一件事情便是狠狠扯着上官云的衣袖,咬牙切齿地说。

上官云轻轻笑了笑,斜眼看着这个大周朝的第一权臣:“微臣拭目以待。”

一场急促地秋雨,打乱了一切平静,漫长漆黑的夜晚,雨声从来没有断绝过,外面哗啦啦的水声似乎充斥着整个世界,鬼哭狼嚎一般嘶叫着。

瑶瑶半夜里被雨声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守夜的宫女连忙进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连忙让人叫来雅雅。

所幸雅雅也是被雨声惊扰,根本睡不着,听见宫女的叫唤,便立刻赶来,一掀开帘子,便看见瑶瑶惊慌地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忙上前去:“皇后,做噩梦了?”

瑶瑶粗声喘着气,双目圆睁,抓着锦被的十根手指根根指节泛白:“姐姐,快派人去长乐宫看看,皇上他……。”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听见外面一片吵杂,有太监尖利的声音大喊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瑶瑶像被雷电击了一下,猛然弹起来,身体滚落在地上,吓得宫女们惊叫连连,雅雅上前把她抱起来,瑶瑶大喊:“叫他进来,叫他进来!”

“快让他进来!”雅雅也知道不妙了,连忙大声喊,低头看见瑶瑶的脸色已经白的像纸一样,完全没有血色,顿时吓得呼吸都紧促了。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扑倒在地上,大哭道:“回禀娘娘,皇上,皇上召见……。”

瑶瑶死死抓住雅雅的手腕,抓得雅雅低呼一声,手腕疼得要断开了!

“皇上怎么了?”瑶瑶身子颤抖,声音也不知觉地跟着颤抖。

太监哭道:“皇上,皇上恐怕……太医说,让皇后娘娘尽快赶过去,否则,恐怕……。”

瑶瑶立刻站起来,尖利的嗓子喊道:“更衣!”

宫女哪敢怠慢,连忙上来帮她更衣,随便挽了一个发髻,瑶瑶等不及,连斗篷都没有披上,只从宫女手中抢过羊皮灯笼,便冲进了大雨中。

“皇后!皇后!”身后宫女们追赶着大声喊叫。

可她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一切,都天翻地覆了……整个世界已经颠倒了,下一个瞬间,便是决定生死的时刻!

皇上,维系一切的皇上,终于……要离开了……

这是顾白两家战争的导火索,这一刻,终于点燃了!

怎么这么快?是谁做了什么?让这场战争提前到来了?

她什么都顾不得,浑身都湿透了,寒冷的秋雨,刺骨的寒风,扑打在她身上,那么痛……

长乐宫中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冒着大雨在宫殿外跪了一地,台阶上,几十个太医战战兢兢跪着,踏进大殿中,所有嫔妃都在,还有皇子们,公主们。

依旧是丽妃领着众嫔妃,太子领着众皇子。

六皇子疯疯癫癫,居然趴在那里睡着了。

瑶瑶冲进去,吓得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满身狼狈,头发披散着,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未施脂粉,没有任何点缀,只有寒冷刺骨的风雨,她像从雨中来的仙子,美丽也未被折损,反而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她脸上身上都淌着水,眼眶红肿,跌跌撞撞,绕过众多的嫔妃,皇子,公主们,跑进寝殿中。

皇上还未召见任何人,寝殿中只有侍候的太监宫女。

床褥上落着许多鲜血的痕迹,宫女小心翼翼擦拭着皇上的嘴角,瑶瑶走过去,不由地吓得呆住了。

才半天未见,皇上竟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干枯得犹如冬天埋在雪地里的树枝。

她一下子就哭出来,跪倒在皇上床边。

皇上吩咐过只见皇后,他一直等着,此刻听见哭声,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儿,看着瑶瑶。

“瑶瑶啊……。”虚弱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透着苍老的感觉,“朕,对不起你啊……。”

瑶瑶泪流不止,拉着皇上的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皇上定会好起来,一定会好起来的!皇上不是让瑶瑶等着吗?瑶瑶等着皇上呢,等皇上好起来,和瑶瑶白头偕老。”

皇上枯瘦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缕飘渺微弱的笑容,似乎很安心,眼角慢慢滑出了泪水,大周朝的九五之尊,自从登基以来便没有流过泪,可是此刻,泪水还是不听传唤就出来了。

原来世上有许多东西,就算他是帝王,是一代天骄,也控制不了。

譬如生命,譬如对瑶瑶的爱情,譬如如今的眼泪。

奈何奈何,人终究,胜不了老天啊!奈何,他是万万人之上,却依然只是个普通人……

“朕……舍不得让你难过……。”皇上的手指动了动,侍立一旁的太监常顺连忙捧着一个锦盒过来,呈在瑶瑶面前。

瑶瑶哭得浑身颤抖,拿出锦盒里的圣旨,打开来,泪眼中,那一方硕大的玉玺印子分外显眼,她继而才看到圣旨的内容,双手一颤,圣旨掉在地上,她整个人也像那圣旨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

常顺忙上前扶起了瑶瑶,低声解释道:“皇上为了保护皇后娘娘,可谓用尽了苦心。”

“不,皇上,皇上……。”瑶瑶哭着爬过去,抓着皇上的手,“我不要做千古罪人!我不要!”

皇上喉咙一动,‘咯’地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瑶瑶伸手捧着皇上的脸,那口鲜血喷在她的双手上,血的热度灼烫了她,她哭着说:“皇上这样做,不如让瑶瑶一起跟着皇上去!”

一口血吐出来,皇上浑浊的眼神清明了一些,一丝力气慢慢恢复,他强撑着,支起了身子,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瑶瑶带泪的面孔,满心不忍:“若朕不是这个样子,朕定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可是朕……。”皇上眼中滚出了泪水,低落在她面庞上,那种热度,几乎能灼烧起一把烈焰!

瑶瑶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嚎啕哭出来,她第一次感觉,她不过是寻常的孩子,为何她却偏偏是这样,要承受这人世间莫名的悲痛,还要出来的话也不知道真假。他好歹是储君,哀家不相信哪位皇子那么大胆敢欺负他。”

没有拿到证据,端木玉又整天胡言乱语,端木瑾一时无话可说,只能走过去,对端木玉招了招手:“端木玉,皇兄不会打你,你过来。”

端木玉看见他刚才帮自己打了太监,便觉得他可信,从柱子后面慢慢走过去。

瑶瑶抬头看着,一双美目盯着端木玉的脸看。

依然是那么英俊的面孔,就算痴傻了,也丝毫不减那一分英气,如果没看见他慌乱茫然的双眼,定不会相信他如今已疯癫。

“殿下要远行,今日想必是特意来向储君辞行,哀家就不打扰你们了。”瑶瑶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走回凤仪宫的路上,瑶瑶忽然对孙久道:“你去查查,是否真有皇子欺负他。”

孙久看了看她,低声说:“不用查,奴婢知道是有的。”

瑶瑶的脚步顿了顿,身后跟随的太监宫女也连忙止步。

“是谁?”

孙久道:“三皇子,还有五皇子,还有其他几位年幼一些的皇子。这几位皇子的母妃的家中都和肖家有些关系,大概皇子们也知道这层关系,知道相爷不喜欢徐太后生的两位皇子,加上储君又疯疯癫癫,所以就经常去欺负储君。早上的时候,我才看见他们把储君骗到湖边,把储君给扔到湖里去的。都快冬天了,那湖里的水冷得都快结冰了,储君被人捞起来的时候,脸都紫了!幸好身体还算硬朗,刚才看见的时候似乎没事儿了。”

瑶瑶静静地听着,一直都不言语,可是紧绷的面孔还是泄露了她不悦地情绪,等孙久说完之后,她的面色才重新变得冷静:“就算端木玉做了皇帝,也依然会受他们欺负,只要爹在的一天,他就逃不过。”

孙久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想知道她说出的话里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脸上很平静,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小姐,难道,任由储君被他们欺负吗?”孙久虽然笨,但却很明白瑶瑶心里对端木玉的感觉,小姐做再多的事情,心里也一样很喜欢端木玉的,只是小姐把感情埋得很深,从来都不表露出来。

“难道让我背叛爹,去救他吗?”瑶瑶淡淡一笑,转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雅雅:“姐姐,你说是不是?”

雅雅刚才看见端木瑾,有些失神,没有听见瑶瑶和孙久说了什么,听见瑶瑶问她,只好说:“皇后说的是。”

瑶瑶笑了笑,便什么都不说,回凤仪宫了。

夜里,孙久伺候着瑶瑶睡觉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小姐,真的不管储君的事吗?”

“嗯。”瑶瑶淡淡应了一声,躺在床上,孙久帮她把被子盖上,听了她的话,只好暗叹一声,转身要出去。

“孙久。”瑶瑶又喊住她,“以后别管他的事了,他和咱们没关系,你别忘了,我是姓顾的。”

孙久呆了一呆,最后明白了瑶瑶话中的意思,鼻子一酸,差点儿要流下泪来,忙匆匆点点头:“孙久知道了。”便赶紧出去。

孙久出了门,刚好撞上了检查了各处门窗要出去的雅雅,雅雅一看她捂着脸哭,便问:“你哭什么?太后骂你了?”

“不是!”孙久连忙摇头,小姐才不会骂她呢,她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小姐!

“那你是怎么了?”雅雅拿出手帕来替她擦眼泪。

孙久哭了一阵,拉着雅雅一起走到院子里,才说:“我是替小姐难过。”

“她现在已经贵为太后,你怎么还小姐小姐地叫她?没有规矩!”

“我要不这样叫,小姐一定会更难过的!亏小姐那么喜欢和相信你,你竟一点儿都不明白她!”

雅雅一怔,看向孙久:“我怎么不明白她了?”

孙久道:“小姐如今虽贵为皇后,但她年龄小,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依靠的人。你不知道,小姐根本不想做皇后,这一切,还不是为了相爷,可是这事儿,她向谁说去?只有偷偷憋在心里了。”

雅雅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声:“都怪那命运弄人,谁让她生在这样的人家?”叹了一会儿,又问:“你刚才就是为这个哭?”

“哪里是?”孙久压低了声音,悄悄道:“小姐喜欢储君,你知道吧?”

雅雅点点头,这个她自然知道。

“可惜,还是你说的那句,命运弄人。小姐心里纵使喜欢储君,如今也无可奈何。你瞧,今日储君被人欺负了,小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可还是压着自己的心情,不去管储君的事情,她这样,迟早会生出病来的。”

雅雅听着,又是一阵呆愣,这一点,瑶瑶确实让人心疼,可这样,又有什么奈何?感情的事情,谁也帮不了。

“孙久,这些事情,由不得我们操心,就算小姐也无奈,以后,你在皇后面前,不要提起储君这个人,徒添她的烦恼。”

孙久点点头:“这个我懂的,再过几天,就是储君登基的日子,那时少不得要太后垂帘听政,恐怕小姐和储君接触的机会更加多了,哎,这可怎么办才好?”

雅雅听到‘登基’二字,心中一凛,指尖都变得冰凉冰凉的,想起那天自己要做的事情,便觉得天地都在摇晃。

她一生虽命运坎坷,可到底也是安分守己的人,哪里做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现在事情都没做,便觉得胆战心惊,到了那天,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不行!她连忙摇摇头,把自己这种想法给甩开,再也不能这样害怕了,否则,岂不是要辜负了太子殿下的重托?

他一片苦心,关键就在她了,若她误了他的事情,不仅要害了他,自己恐怕也一辈子不得安心。

“聆姑娘,你怎么了?”孙久看见她忽然不说话了,脸上的神色也一下子变幻万千的,不禁担心地问。

“没什么。”她摇摇头,又是一脸温柔的笑容,拍拍孙久的肩膀,“你快去休息吧,明天可不能睡过头了。”

孙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想起丢人的事情,什么都不好意思反驳,忙忙地跑回房间休息了。

雅雅叹了一声,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会把一切都做好的,绝对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期望!

*******

端木瑾离开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大臣相送,一直到城外,太子轻装简行,带着一些随从,拜别了众人,策马离去。

转身的时候,他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高高耸立的长安城门,巍峨的城门庄严厚重,承载了大周朝几百年的盛世基业,辉煌之下,天朝上国的威风尽显。

大周朝,是白家的天下,乱臣贼子休想篡改!

他会回来的!

不久之后,他一定会再次踏进这座城门!

“三天后便是登基大典,你们几个都给本相好好教导储君,登基那天若出了什么差池,老夫要你们人头落地!”

肖汉成看着一堆侍从围着端木玉,教他各种各样登基的礼仪,手该怎么放,路该怎么走,该说什么话,半点儿都不敢遗漏。

而端木玉不断反抗,吵吵闹闹要吃糕点,被侍从们劝了好久都不肯罢休。

后来肖汉成来了,横眉怒目呵斥了几声,吓得他立刻就呆了,像个木鸡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半个字都不敢说。

那样子,竟像是要哭出来了!

肖汉成看见他那种窝囊的样子,不禁在心中得意,端木玉怕他才好,若不怕,将来如何掌握?

他就是需要一个傀儡,正好,上天就赐了一个适合的人来,可见老天也是助他的,何愁大业还不成?

上官云在一旁扇着扇子,笑得那叫一个讨打:“储君受了这些个礼仪规范的,看起来还有模有样,像个皇帝的样子了!”

肖汉成看了他一眼:“哦,没穿上龙袍就有皇帝的样子了?”

上官云眉毛一挑,笑容不变,转向肖汉成道:“不过说到帝王的气度,储君又怎么比得上相爷您?”

肖汉成听了,立刻仰头大笑,好不得意!

众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上官云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话,可见根本不把大周朝皇室放在眼里,更别说这个傻傻愣愣的储君了。

“上官大人这张嘴,可真是整个大周朝最会说话的了。”瑶瑶的声音响起来。

肖汉成回头看去,更是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堆起来了,上官云则是收了折扇,上前去散漫地行了一个礼:“太后过奖了,微臣生了这张笨嘴,让太后取笑了。”

“谁敢取笑上官大人?”瑶瑶抬起一双明眸,眼波盈盈地看着上官云,浅笑吟吟。

上官云一怔,看着她那样子不禁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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