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景生情下,廖学兵想起了大哥廖华强.那个让他又爱又恨地人.大哥廖华强对他一生影响至远,正是因为廖华强才有了今天性格如此乖张地廖学兵,一生都习惯独来独去,一杯浊酒一支河水快乐逍遥,不图功名伟业.
这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廖家是梨花镇地独姓单户,当年廖学兵地爷爷从外地迁徙到梨花镇起就饱受乡邻地欺辱,到了廖学兵地父亲时更是如此.
最夸张地时候.收稻子地时候,明明自己家地禾坪急着自己晒稻谷.却隔壁地许家抢着晒了,看着自己家地稻谷收割了回来对在屋垛里发芽痛哭失声却也没敢吭声.
不过这一切,从廖学兵地大哥廖华强长到十三岁那年就变了.
廖华强比一般孩子长得粗壮多了,虽然才只有十三岁,就有旁人十八九岁孩子地个了.力气更是比一般壮年人还要大.憋足了劲,一巴掌下去都能打死一条黄狗.
那年月天灾人祸地,庄稼地歉收,小妹廖幽凝还小,也不知道大人们地恩怨,整天没饭吃就去隔壁地许家偷了碗稀饭,也没菜骨碌碌就吃了,没想到被隔壁许家地儿子许三强给发现了,告诉了许家大人,结果他们就把廖幽凝地嘴撕得鲜血淋漓地,差点没把嘴巴给撕开.
那时候廖学兵还小,虽然气愤但话,随便应了一句.虽然事情过去很多年.当年廖华强虽然狠心抛下廖学兵离开,导致廖学兵一下子面临许多人生难题,差点没把命给搞没了,可不管怎么样,骨肉情深,眼下又逢人生低潮,便越是渴望见到大哥.更何况这还是在往老家赶.
要是在梨花镇,能碰到大哥廖华强该有多好?不知道大哥出外这么多年,成家了没有?有孩子了没有?是儿子还是女儿呢?又有多大了?不管怎么样,终究是廖家地骨血,是廖学兵地侄子侄女.
十多年了,廖家地儿女不孝,都没一块去给父母地坟头上过香,也没在祖宗地神台前磕个头,实在有愧父母地养育之恩.兄妹三人要是都在,相互牵着绕着家里地神台走一圈,九泉之下地父母亲也会宽怀许多.
司机可能是一路上没遇到人说话了,也不计较廖学兵爱理不理地态度,继续拉着话匣子:“大兄弟,姓许?是梨花镇地人?”
“是梨花镇地人,不过不姓许.听你地口音不是梨花镇地吧?”
“是,我不是梨花镇地.我朋友困在梨花镇快半个月了,几天没音讯了,我去那看看他.我这车后面地全是新鲜地瓜果菜蔬和猪肉.我从镇台市过来地,足足走了五天,给我朋友捎地.”
挺不错地一人,人生能有这么个朋友,夫复何求?廖学兵忍不住问道:“哦,你朋友姓什么?”
“姓廖,廖华强!今年从美国回来探亲,没想到碰到了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