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师徒吧——
江行晏陡然睁大了眼,面上惊疑不定。
离开了客堂的两人哪管其他人在想什么,自顾地牵手回了客房。
“檀——”檀是不是不开心?
想说的话才只说了一个字,今夕就被今朝搂抱着推靠到了门板上。
今朝一手扣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紧贴着她身子将人压在那。
他低下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然后垂下头、额头贴在她肩膀上,碎碎地念叨着:“不开心,不开心,师父,我好难受。”
“怎么啦?”今夕放松身体,回抱着他,半带安抚地沿着他脊背轻轻抚摸,“谁惹檀檀不开心了?刚才不是才出了气吗?”
今朝不吭声,抱得更紧了,垂落下来的黑发遮挡住他的面颊,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今夕哄了好半天,他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我认识她。”
“谁?”
“沈蓉。”
今夕闻言有些疑惑。
今朝慢慢抬起头来,面色苍白下去眼尾泛着点红,他紧紧抿着唇,水光弥漫的眼里光芒一点点暗沉下去,神色沉寂又落寞:“我认得她。”
他垂下眼,长长的眼睫上沁上点湿意,向来清澈干净的嗓音有些沙哑:“她曾经是我姐姐。”
今夕动作顿了一下,梦境提示里只告诉过她今朝有个一母同胞、比他大五岁的姐姐,但没有具体信息,她总以为这个人应该是在那场祸乱里丧生了,哪想到会是那个骄纵任性的天玑派弟子沈蓉。
等等——
曾经?
沈家灭门元凶不就是天玑派?
这沈蓉......
今朝眼里的难过和悲伤浓得几乎要溢了出来,用漠然平静的语气说着:“她嫌弃我是累赘,一出密道就扔下了我。”他抿了抿唇,倔强又期许地看着今夕,“师父,我不是累赘,不是的。”
拥着她的少年像是一株幼小脆弱的藤蔓,紧紧地缠着她,倔强地抱着自己唯一的支撑。
“檀檀怎么会是累赘。”今夕抬手捧着他发凉的脸颊,语气认真,“檀檀分明是最厉害的。”
今朝抬袖抹了下脸,复又紧紧地拥抱着她,颤抖着嗓音在她耳边依赖且眷恋地说着:“师父,我只有您。”
他眼里的水光凝滞着照映出满眼深邃淡静,不似先前的痛苦伤心,面上反倒有几分愉悦。他唇畔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慢慢地贴过去在她发丝上落下轻轻浅浅的吻,沉下语气多了丝丝忧郁和固执:“您也只能要我。”
侧脸看她的时候,面上所有的笑意都在瞬间敛去。
今夕沉吟了下,在他湿漉漉的眼神里无奈地笑笑,轻轻“嗯”了一声。
今朝仰着脸笑开了,眼睛和睫毛都弯成一条好看的弧线,细细碎碎的光盈在他眼眸里揉开一片璀璨的星空,他开心极了,搂着今夕地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今夕下意识地双手环着他颈,侧头撞了下他脑袋:“傻不傻。”
“不。”今朝笑起来,扫尽眉眼间的低落,有些孩子气地说着,“师父我好开心,您答应我了。”他凑过去咬住她唇瓣,语气都雀跃起来,“那可以双修了对不对?”
“......?”
今夕睁大眼睛看着他,又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今朝看着她的反应,有些不满,他低头在她肩头咬了一下,委屈又认真地说:“您方才不是答应了要我吗?”
窝草。
被套路了。
——
天玑山主峰之上。
宽敞的议事殿内绘满了繁复的图纹,除了几根矗立的柱子和高座之外便无其他多余饰物,显得庄重又大气。
此时此刻,殿内气氛有些沉重。
末座的祁争抬手一挥,一柄断剑自他袖中飞出,浮到厅堂中间的空中。
他面色沉凝,同其余人讲道:“长青确实死了,从死状上看是走火入魔,且他布下的阵无人动过,我们进去都差点被伤到,说是练功出了岔子倒也说得通。”
他皱了皱眉,“但我还是觉得奇怪,他并未到瓶颈期,室内气息平稳,不像是会走火入魔的,而且我从长青那里找到了这柄断剑,如说没有打斗的话,剑又如何......”
他没说完,神色严肃地边回忆边思索。
嗒——
清脆的声响让众人视线朝三长老移过去,他合上手中的扇子,若有所思地说:“倒也是。”
“而且,最近我收到消息,我们安插在外的暗桩被人拔了不少。”他用扇尾抵着眉心,“本以为是误打误撞,可加上小四这事——”
“何人这么大胆!”脾气火爆的六长老一掌拍碎了手下的扶手,怒气冲冲地盯着中心那把断剑。
也有迟疑的人在说着:“巧合吧,针对整个门派?除了另外两派没人有这等实力了,但他们没动静啊。”
“那不然呢,相信长青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
殿中人议论纷纷,但却理不出个头绪,一片争执声中,厚重殿门被推开的声音显得很是突兀。
“什么人!”
“吵什么。”随着门推开,一道修长的青影漫步而来,他刚踏了一步,便已稳稳地落在最上方的高座之上,目光扫过突然噤了声的众长老,漫不经心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与我说说。”
“掌门师弟!”
众人惊、喜对半,完全没想到是闭关多年的掌门庄榭出了关。
庄榭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尽听你们说了些没用的,长进,砚尊师兄你来说。”他看向祁争,话锋一转,“等等,先让人去查下雁鸣山庄以及庄主今夕,沈檀在那里,注意点,别打草惊蛇。”
作者有话要说:
辣么粗长!
等等——我突然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那就作者没话说吧!
谢谢依米花x3、大概是大魔王x20营养液。
——
改了错字,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