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到了云州地界这么久,直到今日离金陵只有三日行程了,也只有玄卫来报他?当地官员哪里去了?
只有一个解释,分封云州的瑞王谢尧跟谢烜穿一条裤子。
他登基还不到一年,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亲兄长一个两个都针对他?
不,他还是做错了。
他应该听丞相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而不是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星星点点的杀意自心头一闪而过,谢启闭了眼向后仰去,掩盖掉眼中那抹恨意。
“你下去吧。”
即便闭了眼,也没能成功的将适才听到的一切尽数抹除,脑海里还存留着千头万绪。
金陵城防怎样加强,守军如何调配,理政堂会不会信他空口白牙的一句话,诸事纷扰,让从没经历过大事的谢启险些寻不到重点。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谢启还是一眼就瞧见了刚才的那个人。
跪的笔直如松,面上一派沉稳,像是从没听到他的话。
“你怎么还在?”知道玄卫不太可能藐视君上,谢启的话没带半分怒气,只是单纯的疑惑。
那人少有的迟疑了片刻,音色也不似方才平淡:“禀陛下,成王此番破釜沉舟有此一役,对金陵定是势在必得,而如今城中守军不足两万,最近的勤王之军也要月余才到,万难抵挡。”
“丞相出征前吩咐务必保陛下周全,属下等的意思,先送陛下出城,与丞相会合再做图谋。”
玄卫只奉有玄字令的人为主,听从命令,眼下苏俨昭与萧澈均不在齐都,他们也只好擅作主张。
锥心之言一字一句传至耳边,谢启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若无人剖白,他还能说服自己情势未必有想象中的危急,提前通知理政堂开始调配或许能撑到援军赶至,安然度过危局。
可眼下有人将血淋淋的现实揭开给他看了,告诉他再不动作,前路就不通了。
那又怎么样?
难道要他现在连夜收拾包袱跟着下属出城,扔下文武百官跟金陵百姓,留给谢烜一个空荡荡的永安宫?
在殿中人殷切的注视下,谢启摇了摇头,目光坚毅。
“不,朕要守在金陵。”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买定离手,金陵守住了吗~
感谢榔里个浪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