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苏俨昭,眼底的光亮更明显些,语气带了几分轻快;“璟之这是在关心我?”
“为人臣子的关心陛下,应有之理。”
冠冕堂皇的回答,如果忽略掉那个原本非要赖在他怀里现在又突然兴奋起来想要凑上前亲他耳垂的那个人的话。
谢启撑着半坐起来,轻轻在苏俨昭耳边啄了一口。
“璟之关心我,我很开心,”不及僵硬了身子的身侧人反应,紧跟着续道;“璟之不如叫我阿启好了,陛下什么的听着何等生分。”
阿启?
齐朝自太/祖建国以来就立下规矩,皇家子弟有名无字,只要名字尚在谢氏宗谱上,便不用额外的再取表字。
眼下这算是……特有的唤法?
耳垂边还残留着少年的温度与奇异的触感,又念及某人死皮赖脸的喊了许久的他的璟之,鬼使神差的,苏俨昭垂了眼睑,淡淡的道;“私下里没人的时候。”
他说的太过轻描淡写,谢启几乎以为自己要经历生平第一百零八次被拒绝了,半响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
“现在私下里就没人。”反应过来的谢启只差没一蹦三尺高,明知帐中再无他人却还是打量了片刻周身环境,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才急急的道。
苏俨昭对着少年急切望过来的眼神,深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来跳。
艰难的张了张嘴,半晌,才轻轻唤了一声。
“阿启。”
眼见着半个身子还靠在自己怀中的谢启霎时间眉开眼笑,得寸进尺的指了指自己胸口处的伤,道;“璟之多唤几声,这伤都不用太医,自然就好了。”
苏俨昭走出帝王营帐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
玄卫来报时已是夜半时分,加上谢启伤势的一番折腾,两人又在营帐里说了好半晌的话,谢启才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苏俨昭努力了好一会才将自己的手指从谢启掌中拽出来,摇着头给人掩了被子,缓步出门。
早前御帐里人多眼杂,谢启的动作又不算太过隐晦,天知道有多少人心中犯了嘀咕。
要是他留宿的消息传出去一星半点,苏俨昭都不忍去想流言漫天的明日。
才一出了营帐的门,候在帐外许久的容晏就迎上前来,低低唤了一声丞相。
苏俨昭应了一声,将手中拿着的披风递在他手中,道;“扫尾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容晏接过斗篷,低声回;“御前监的人做事利落,十之**已处理干净,需要重复返工的并不多。”
眼前突兀的闪过晚间的那一杯茶,苏俨昭脚步稍顿,像是很随意一般的道;“陛下是如何处置成王的?”
那日谢启与他在明徽山庄中定的约定里,除了他不插手今日之事外,还有此事的后续事宜尽皆归谢启一人独断。
当甩手掌柜的坏处就是,有些不是顶重要的东西还得自己打听。
容晏面色如常,尽职尽责的回道;“听闻是穿了肩骨,移到了刑部天牢,二次谋逆……只怕未必能保得性命。”
“丞相要去看看吗?”见不远处的人住了脚步,容晏半询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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