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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行政三楼会议室，白小海神情淡定的坐在徐忠等人面前。
教育局督察组先见了朱小侠校长，然后约谈霍东和胡天华。与白小海会面的时候，其他两位督察组成员正在与几位学生谈话。
除徐忠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三十多岁年纪，官威十足。徐忠坐在中间，胸前挂着督察组的牌子。三人中间稍远的侧前方，摆放着摄录机，绿灯闪烁，发出滋滋声响。
“你是高二七班班主任白小海，对吗？”
“是的！”
“我们找你谈话的原因，你清楚吗？”
“清楚！”
“关于这起打架事件，你个人觉得原因是什么？”
“没想过！”
“据我所知，一个月以前，你便已经知道张雨薇早恋，也知道张雨薇交往的对象是胡海。那次谈话，在政教处进行，关着门，你们谈了什么内容？”
“张雨薇考试违纪，霍东主任有事不在，我与张雨薇聊了一刻钟，全都是违纪作弊的事情。按照学校规定，处理学生需要通知家长，张雨薇情绪很激动，不让我们通知家长，又哭又闹，为了避免影响其他人，我关了门！”
“男教师与女学生不能单独谈话，这项规定，你清楚吗？”
“清楚！只是，当时的情况有些特殊，我——”
“是否特殊，我们会进一步核实。白老师，请你不要做任何解释！”
“哦！”白小海直视徐忠，嘴角浮现轻蔑的表情。
“班级学生出现早恋，合理的解决流程应该怎么样，请你说一下。”
“与学生交流核实情况，通知学校有关部门，同时通知家长。”
“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是按照流程处理的吗？”
“没有！”白小海耸耸肩，无话可讲。眼神凝视徐忠，心里暗暗发笑。
“中学生早恋的事情，牵涉方方面面。即便某一方承诺分手，之后也要多关心当事人。张雨薇因为违纪被学校处分之后，你是否与张雨薇聊过情感问题？”
“没有！情感问题属于个人**，我不方便询问。再说，我也不是情感专家，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我觉得，张雨薇可以自我调节！”
“你觉得？呵呵——白老师，你平时做班主任工作，一直用这种方式处理问题吗？”
“那怎么处理？请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学生早恋的事情？”
“白小海，你这是什么态度？请你端正态度，配合我们询问！”
“好啊！我一直很配合！继续吧——”
白小海冷笑，眼中的不屑更甚。先前脸上的恭敬消失，甚至坐姿也不像先前那样端正。尊重是相互的，从谈话开始，徐忠便没有给予自己尊重，而且，他这种人也不值得尊重。
“白小海，昨天班级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当时正在做什么？你怎么知道班级发生打架事件的？”
……
徐忠的问题很多，很零散，很细碎。白小海强迫自己不要发火，隐忍着愤怒，简单直接的回答徐忠等人的问题。
谈话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徐忠提的问题最多，另外两位督察组成员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更多的时间都是记录和倾听。
白小海不能反问，甚至都不能表现出轻蔑和不屑，否则，便会被徐忠提醒。
谈话结束之后，白小海在记录本上签字，然后一声不响离开。
离开会议室之后，白小海径直返回办公室。同组的其他教师瞧见白小海进来，立刻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情，整个办公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今天的两节课已经上完，昨天的作业还没批改，每天这个时候，白小海都会认真批改作业或者备课。可是，此刻，白小海一点儿心情都没有。
昨晚见过胡海和胡波之后，白小海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与徐忠面对面之后，居然又有了新发现。
原来以为胡波想讹钱，事情还算单纯。现在来看，胡波之所以敢这样做，这与申万的怂恿和暗中支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