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衡玥与她并排走，墨江本想扶着他，被他一口回绝。
“我很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今日之事或许他有参与，但绝对有什么原因。”
蓝若戚与他们，一直都有往来，不过是在自己的授意之下。今日的事，他不得不做。
九华原以为他不知道，结果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毕竟不是她的好友，她也不好做越俎代庖之事。
“你那么信任他?”
她反问，信任这种东西，不值钱！
“你不也一样信任张琦他们么?”
身边的人摇头，脚步停下，墨色的瞳子直视他的眼睛：“这么多年，我只信任一人，那就是我自己！”
她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澹台衡玥。不管是谁，她都不可能将生命交与其，除非她想死，活够了。
澹台衡玥并无太多反应，她方才杀人时的招式，看不出师承何人，没一招都是死手，中其命脉。九华，可能比他想象的活的更累。
“噗……咳……”
澹台衡玥压制不住喉中的腥甜气息，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嘴唇迅速发紫，额头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原本蓝色的眸子和银白色的头发有些已经慢慢转变为黑色。
“遭了，是蛊！快回崇明，我房间有药，在进门左边柜子里第二层，然后去冰玉池疗伤。你前面带他先走，不然来不及了！”
墨江一脸焦急，他不想澹台衡玥死在此处。这几日他身中的蛊一直是这个状态，应该是下蛊之人出了些事。
他也不懂这些，全凭自己的猜测。
九华将他背在背上，看向墨江眼神中多了一些意味，慢慢悠悠的说着：“那我先走一步。”
墨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过眨眼见就消失在了林中。自己却转身去了另外的方向。
背上的澹台衡玥止不住的发抖，嘴里一直呢喃不清：“……不要……不要……不要死……”
他垂下的发丝被九华看见，已经变成了与她一样，黑色的。
她好像表现的并不在意，只是不停地加快了脚步。恨不得快点，再快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速度有如此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