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曼丽那狰狞的一笑,我心头什么化干戈为玉帛的念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明白,跟这样的女人非但做不了朋友。还得提防被她暗算。
她那脸比我还狼狈,血印比较长,连遮瑕膏也遮不住,所以她今朝把头发跟我一样披了下来。
我心情不好。也没理会他们俩。倒是赵小淡过来时我递了一支烟过去。
赵小淡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挥挥手让姑娘们去了外面。休息室就剩下了我们三。他默默地把一支烟抽完过后,才瞥了眼我们俩。有些欲言又止。
我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就找了个地方坐下。而曼丽则杵在他面前,盛气凌人得很。
“秦欢,曼丽,你们俩可都是公司的完就走了,心里还是委屈得紧。回到休息室,姑娘们听说了这事都有些愤愤不平,自发地开始联络自己的老客户,想要定包房帮我把缺口补上。
我没让她们这样做,这两天曼丽本就厌恶我,我不想再拉仇恨。小凡和妈都在病房里呆着,我自己不能再出事了,要不然谁去照顾她们?
想到小凡,我连忙去到卫生间给李护士打了个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了。她正在给小凡喂奶,于是就把电话放在了他的嘴巴,让我听他喝奶的声音。
“小凡,凡凡”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是小凡在对我做回应。
“沈小姐,凡凡听到你声音笑了也,他好懂事啊,不哭不闹的。”
我忽然间就泪眼婆娑了,挂掉电话就靠着洗手台哭了起来。小凡是我心头最脆弱的一根弦,拨一下就生疼。
我发誓,我哪怕是拼了命也要让他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我正哭得伤心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赵小淡的声音,叫我马上去前台。我慌忙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一下妆容,扬起职业的笑容走了出去。
还没到前台,我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前台,居然是陈酒,他怎么来了?
“陈总,你好!”
我深吸一口气才过去打了个招呼,背脊莫名有些发凉。陈酒转头淡淡瞥了我一眼,眼神冷漠而阴戾。
来者不善?我心头忽然一紧。
“很忙吗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