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祖师这个名号,就是他踩着无数人的累累尸骨,用最鲜艳的鲜血浇灌而成的。
比起这个老鬼,周子玉知道,自己纯洁的好像小羊羔一样。
“小子,我知道有一门禁制,一旦种下,就可以令对方不敢生异心。”
略一沉吟,恶鬼祖师说出了一句让周子玉喜出望外的话。
这丁如意修为不弱,人也年轻漂亮,留下来总比杀掉强。
“女娃娃,放开心灵。”
恶鬼祖师身子缓缓升起,他头顶上黑云滚滚,厉鬼幡上下沉浮,散发着凶厉之气。
丁如意现在还被死亡的恐惧震慑,听到恶鬼祖师的话,她连反应都没有反应,完全放开心灵。
“九天十地,阎罗宝经,彼岸花现,黄泉苦灯。”
恶鬼祖师吟唱着深奥晦涩的咒语,阴寒刺骨的阴鬼之气疯狂而来,整个房中到处都是鬼哭狼嚎之声,凄凄冷冷。
“禁,”
恶鬼祖师双目突然幽深如海,无数的符文在其中闪烁沉浮,好似星海一样浩瀚。
“啊,”
丁如意惊叫一声,她光洁的额头上突然浮现出一朵深黑色的彼岸花,无穷的光线在其中纠缠,如同一个个迷宫一样。
“成。”
恶鬼祖师用手一指,一道黑气射出,落在黑色彼岸花上。
黑光大作,鬼音阵阵,犹如魔神睁开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异象消散,只剩下一朵盛开的黑色彼岸花,散发着妖异和魅惑的色彩。
“不错,不错,老家伙,手艺真不错。”
周子玉啧啧称赞。
这朵黑色的彼岸花绽放在丁如意的额头,让本来火辣迷人的她多了几分神秘和妖艳,有一种复杂的美。
“噗,”
听到周子玉的话,恶鬼祖师真想一口血喷出来,喷他一脸。
老祖我辛辛苦苦,耗费元气帮你下禁制,到头来,换来了一句手艺不错?
你大爷的以为我是美容师啊。
狠狠瞪了这个可恶的小子一眼,很受伤的恶鬼祖师返回了自己的瓷坛恢复元气去了。
“真是很不错嘛,”
周子玉用手抚摸着黑色的彼岸花,冰冰的,凉凉的,有凹凸感。
这手段,比天朝最强最有名的纹身师都要甩几个街去。
“好了,不用害怕了,已经都过去了。”
周子玉感觉到怀中的佳人的娇躯依然僵直,轻轻地用手拍拍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
对敌敌人当然要想冬天一样寒冷,决不能半点的手软,不过,现在丁如意已经算是自己的人了,自然要让她感受到春天一般的温暖。
“嗯,”
丁如意眨着长长的睫毛,蜷缩在周子玉的怀中,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
今天发生的一切冲击性太强了,尤其是死亡迫在眉睫的恐惧,让她大受刺激,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只有闻过死亡的味道,才会明白生命的渺小和珍贵。
“好好休息吧。”
周子玉抱起丁如意,将她放在床上,轻轻在她口上啄了一口。
或是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丁如意诱人的冰冰凉凉的,别有一番滋味。
拉过被单,将丁如意无限美好的娇躯遮掩起来,周子玉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夜黑风高,大雨倾盆,正是杀人夜啊。
周子玉冷然一笑,进入风雨当中。
石桥村张家,风雨如晦的深夜里,灯光显得暗淡和朦胧。
从外面看,几个人影浮在窗影上,不断跳动,好似模糊的一场戏。
房中,张老虎背着手,咬着牙,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好了,虎子,赶快停下来。再转的话,我头都晕了。”
张老头坐在床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自从从村长的位置下来后,张老虎明显衰老了几分,额头上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见,犹如刀刻一般。
权力不愧是不老的灵药,一旦失去,就会立刻衰老。
“父亲,丁如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张老虎暴躁不安,拳头握紧又松开。
“丁姑娘是仙师,她的本事如何,你们也都见过,绝不会有问题的。”
张老头声音洪亮,听起来特别的提神,
“再说了,周子玉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就算他能够得到神灵的垂青,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错,叔说的对。虎哥,你就坐下来吧。”
三多子也在一旁劝。
“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安,恐怕要出事。”
张老虎还是觉得不对劲,他心里总觉得发慌,好似有大事发生一般。
“既然如此,等会让三黑子去周子玉的小院看看。”
张老头沉吟了一会,点点头,小心无大错,尤其是这种关键时候。
“好叻,叔,我这就去。”
三黑子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任由酒水洒在他狂野的胸毛上,也不擦拭。
“三黑子,你不用去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房门一下子打开,风雨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