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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师傅香(2 / 2)

景荣下巴搁在林春晓脑袋上,说道:“咱们抽空可以去趟南疆,把我父亲的事情查清,也许能顺藤摸瓜查出你林家被灭门的原因。”

灭林家的人,不是仇杀就是为了林家的某样东西,毕竟是娶了毒王的杏林世家,不管医术的方子还是毒术的方子,林家都有。

林春晓窝在景荣怀里点头,声音含糊,“师傅,我今天想跟你睡。”

他轻轻出声,“我怕。”

“怕一觉睡醒你把我留下来自己走了。”

景荣心疼,抬手扯了扯他的头发,故意逗他,“不会的,没有你,谁给师傅洗衣服倒茶叠被子?”

在景家庄,景荣的衣服多数都是林春晓手洗的,他时常抱着一堆衣服坐在木盆旁,一搓就是一两个时辰,他说他洗的更干净,不愿意让人碰。

林春晓抱着她的脖子,“四宝愿意给你洗一辈子衣服。”

景荣摸了摸他的脑袋,算是默许他今晚睡这儿了。

依旧是两床被子,林春晓手抱着景荣的胳膊,跟七岁那年一样,没有安全感的把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早上景荣先醒,趁着时辰还早,起床将尚在熟睡中的林春晓抱起来,把他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免得被人发现。

林春晓睡得迷糊,感觉到自己在动,一下子惊醒了,“师傅!”

开口喊的就是景荣,生怕她把自己丢了,也怕她把自己留下来,一个人去查当年事情的真相。

原本只是林春晓的家仇,现在变成林家和景家两家的事情,也不怪他害怕。

景荣垂眸,林春晓看见她的脸,忙抬手抱住她的脖子。

景荣把林春晓放床上,跟他说:“我们不是在景家庄,在这儿被人看到不好。”

林春晓这才慢慢松开手躺在床上,心里的惊吓褪去,睡意又渐渐涌上来,他声音含糊不清,“那待会儿你喊我吃饭。”

景荣应了声好,抬手将黏在林春晓脸上的头发拨开,“睡吧。”

夏蒽及笄礼过后,第二日众人用完早饭也都相继告辞离开。

夏鑫和夏家主出来送客,等到景荣这里,夏蒽也出来了。

夏家主朝他一瞪眼,“回去,哪有你出来送客的道理。”

若是男眷,夏蒽和他父亲出来送客还有情可原,可现在都是女人,他出来做什么?

夏蒽被凶的一怔,红着眼眶低着头躲在夏鑫身后。

夏鑫用身体挡住他,说道:“娘,夏蒽跟四宝是朋友,出来送送怎么了?”

“怎么了?”夏家主转头瞪夏鑫,“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就你这样的还想替他哄骗我?”

夏鑫干笑着说不敢,手上却推着夏蒽往景荣那边走,迎上夏家主的眼神,忙说道:“我俩一起,去送送四宝,马上就回来。”

夏鑫扯着夏蒽快步离开,夏家主气的一甩袖子,却没舍得让人把他俩拦回来。

这次回去林春晓不愿意骑马,拉着景荣的袖子让她陪自己坐马车。

夏鑫和夏蒽过来,夏鑫笑着问林春晓,“不会骑马?下回过来我教你。”

林春晓摇头,垂眸牵着景荣的手。

夏蒽看向景荣,有些害羞,轻声问,“你们需要多久才能回到景家庄?”

景荣回道:“大概一个月吧。”

夏鑫见夏蒽扭扭捏捏的,就替他说道:“回去后给我们写封信。”

景荣点头,“好。”

夏鑫又看向林春晓,忍不住的出声逗他,“让四宝写怎么样?还没见过他的字呢。”

林春晓今天兴致不高,跟平时机灵的模样完全不同。夏鑫看了他两眼后微微皱眉,想抬手摸他额头,却被林春晓躲开,“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瞧着精神不太好。”

景荣虽然知道林春晓可能是昨晚心里有事睡的晚才兴致不高,不过闻言还是担心的抬手摸他额头,低声问道:“难受吗?”

林春晓自己就是个大夫,闻言摇摇头,抬头说道:“就是有点困。”

景荣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咱们待会儿就坐马车吧。”

林春晓笑着点头。

这师徒俩关系亲昵,相处时外人根本插不上一句话,仿佛光站在这里都会碍着两人。

夏蒽咬着嘴唇,夏鑫咋舌,“此次一别,下回再见又不知道是何时了,到时候,小四宝都该长大了。”

景荣笑,“等你成亲,我定然会带他再过来。”

夏鑫烦的直摆手,“哪壶不开提哪壶,尽说些烦心事,你快走吧走吧,等有时间,我去景家庄看四宝,不说别的,他及笄我一定会到。”

林春晓不过就是随手救过夏府的一个下人,夏鑫却一直都记得,对他还挺好。

林春晓开口回她一句,“好。”

景荣抬手扶着林春晓让他先爬进马车里,自己留在外面朝夏鑫拱手,“下回再见。”

夏鑫回礼,“定然。”

瞧见景荣离开,夏蒽抬手拍了一把夏鑫的胳膊,恼怒道:“阿姐你怎么赶她走?”

夏鑫本来目送景荣离开,被拍后猛的回神,无奈道:“她刚才留下来你不也没说话吗,怎么还怪上我了。”

“都是你提了一句,问她林春晓是不是生病了,”夏蒽瞪她,“一打岔,我都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夏鑫抬手轻轻拍了拍夏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傻弟弟,景荣无心成家,你就别想她了。”

夏蒽垂眸,低着头说道:“那我也无心出嫁。”

夏鑫摇头,把他又带了回去。这事夏蒽说的只能算上一时,因为他还小,但等过了两年,他再说这话,家里怕是不会再纵容了。

果真如夏鑫所猜,听闻夏蒽说暂时不想嫁人之后,除了夏家主瞪了几回眼睛,夏老家主却没说什么,“咱们蒽儿还小,不想出嫁就在家里多留两年。”

夏蒽松了一口气。

林春晓回去的路上几乎都是躺在景荣腿上或者怀里度过的,等快到了景家庄,景荣出声喊林春晓,“四宝,快到了。”

林春晓声音含糊,挣扎着睁开眼睛,可上下眼皮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黏在一起,根本分不开。

他动作缓慢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伸手拽着景荣的衣袖,迟疑的说道:“师傅,我有点不舒服,好像起烧了。”

景荣一怔,忙抬手摸他额头,依旧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林春晓笑,有点傻,他头枕在景荣腿上,睁眼向上看景荣的脸,轻声说道:“是低烧,摸着不明显。我是大夫,所以知道。”

景荣抬眸看他,“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大夫,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林春晓抬手,勾着她垂在胸前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回去到竹楼里拿点药就行,不碍事的。”

他说的风轻云淡,景荣却有些担心。

林春晓跟着她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生病。她一直都觉得林春晓身体好,自己也把他照顾的挺好,没成想这次出趟门回来就病了。

至于为什么会起低烧,两人心里都清楚。林春晓心里积压着事,揣着不安全感,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绷着,等景荣带着他回景家庄,林春晓才慢慢放松下来,积压的情绪这才通过低烧这种方式释放出来。

林春晓一点都不把低烧放在心上,还问景荣回去后能不能吃块冰西瓜。

刚刚入暑,他就想着吃冰西瓜。

景荣毫不犹豫的拒绝,抬手给他调整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严肃的说道:“该多喝点热水才是。”

男孩子,多喝的热水总没有坏处。

林春晓扁着嘴瞪她。

车马停在山庄门口,轩管家出来迎接,顺便跟景荣说道:“三庄主前几日出门了。”

“小姨?”景荣抱着林春晓,皱眉问道:“唐卿回来了吗?”

轩管家摇头,“还没有。”

景荣了然,“那她出去很正常。”

轩管家见林春晓精神不好,担忧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林春晓像个孩子似得被景荣正面抱着,两条腿盘在她腰上,胳膊搂着脖子,下巴搁在自己小臂上,闻言抬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发烧了。”他扁嘴,小声跟轩管家说道:“发烧了师傅不给我吃冰西瓜,说让我喝热水。”

轩管家明明很关心,听他这么一说,又有些想笑,“少主是为了你好。”

林春晓自然知道,他故意控诉着,“热水才是师傅的徒弟。”

景荣斜眼扫他,勾唇道:“林热水?”

景荣把人一路抱回院子里,景家庄的人早已是见惯不惯。这徒弟少主从小就疼的很,一直都是长在她身上的,几乎很少下地,她们都看习惯了。

景荣把林春晓放在床上,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捧着,让他小口小口喝,自己则去竹楼替林春晓拿药。

竹楼不管有人没人,门都是不锁的。

景荣推门而入,想起景栎离开那两只兔子没人来喂,不由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兔圈空荡荡的,两只兔子不见了踪影,而兔子的圈里还放着没吃完的干草。

景荣可不信整个景家庄除了林春晓之外,还有人敢趁着景栎出门把她养的两只兔子给吃了。

景荣不由莞尔,她这小姨出门连兔子都带上了,这是拿去当聘礼?怕不是要被唐家的人乱棍打出来。

竹楼里林春晓制成的药都贴着标签在架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喜欢乱给药起名,景荣平时也没怎么留意,这次过来正好仔细的看了看。

除了一些常用药,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毒。

景荣余光瞥见一个瓶子上写的是“师傅香”,脚步忍不住的走过去,抬手取下来。

天青色的小瓶被木塞堵着,瓷瓶背后本来贴着使用标签的地方一片空白。

景荣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这里面放的是什么,顾及着这东西不知道有何药效,也就没贸然打开。

她把瓷瓶拿着,带上药转身从竹楼离开。

景荣前脚离开,后脚有个人影从竹楼里闪出去,竹楼里的东西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少了那么几味不常见的药。

若是心细的唐卿在,定然能发现药少了,可换成景栎,怕是不会注意到少的是什么。

景荣让人去给林春晓煎药,捧着药碗再进来时,林春晓手里的热水已经抿完,额头出了一层的细汗。

景荣把药端给他,将轩管家准备好的蜜饯果子在他面前一一摆开,“不能怕苦。”

林春晓苦着脸抿了一口,景荣想了想掏出袖子里的瓶子,问林春晓,“四宝,这瓶‘师傅香’是什么药?”

景荣猜测应该是种很重要的药,不然不会用名贵的天青色瓷瓶来装。

林春晓猛的一阵呛咳,嘴里的药汁喷了景荣一身,咳的险些端不住碗。

景荣怕他把碗打翻再烫着,也顾不上衣服,忙伸手把他的碗接过来,另只手放下瓶子,抬手轻轻拍他后背,眉头微皱,“怎么喝这么急?”

林春晓咳的眼尾发红,连带着两只耳朵加半截脖子都红了,他喘顺了气,余光瞥见瓷瓶,伸手拿过来塞在衣摆下,轻声说道:“药太苦了。”

他没敢说实话。

林春晓外表乖顺,却偏偏生了一颗调皮捣蛋的心,他看景栎养的那两只兔子迟迟不生小兔子,替他们着急后代。

这才研究出一瓶药,帮它们一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药,而是款增加情-趣的东西。

林春晓还算小,暂时没往那方面想,哪怕制出来,也是用在兔子身上。

他觉得两情相悦发生的事情,用带春的那个字来命名不太合适,恰巧这药味道清幽,还带着股儿淡淡的冷香,跟景荣身上的味道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林春晓没怎么多想,就用了“师傅香”来命名。

可面对着景荣,林春晓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为什么会用“师傅香”来给这糟糕的药命名。

他眨巴眼睛,说道:“这药就是款助眠药。”

反正都是为了睡觉,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景荣挑眉,“那名字?”

林春晓一脸无害单纯,“我说过啊,师傅身上的味道能让我睡的更香。”

他这么说景荣就信了,这话林春晓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起初她还以为四宝嘴甜,后来他总从自己衣柜里抱被子,景荣就信了。

林春晓劫后余生,重新端过药碗一口饮尽,也不敢再撒娇说药苦。

等景荣拿碗出去后,林春晓才偷偷摸摸的把瓶子拿出来,拔掉盖子,轻轻闻了一下。

片刻后,林春晓并未有任何反应。

连初葵都没来的人,能有个什么反应……

林春晓庆幸景荣没打开瓶子,像师傅这个年龄的人,别说有反应,不少人连孩子都有了。

林春晓把盖子塞好,顺手把小瓶塞进枕头下,准备当催眠药用。

“师傅香”还不够完善,药力太弱,只能用在兔子身上,需要他抽空再完善一下。

至于用在谁身上,林春晓表示自己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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