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续笙走了,湛亦保险起见将湛东湛西招来问话:“王爷最近是去找什么人下棋了吗?”
广宁王只是威胁他们不许说冒充昌平王的事,但没说不准他们说下棋的事。
湛东湛西点点头,回道:“王爷经常去城北的陋巷和一个平民百姓下棋。”
“此人年约多少?长得什么样子?”
湛东想了想道:“一脸的大胡子,模样很普通,衣衫褴褛,怎么看……也有四十多岁吧。”
四十多岁的大胡子,那和段续笙不是差了二十多岁?做父亲都有余了,应该不是她念念不忘的那个“顾庭”……
湛亦放下心来,招手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有了王爷的滋润,王妃果然心情大好,虽然不是满脸笑容,仍旧板着个脸,但从他不再折腾军中将士开始早早回府,便能看得出来“她”被王爷滋润的不错。
终于得到解放、迎来灿烂生活的军中将士激动地就差跑到广宁王面前高呼王爷寿与天齐了。
广宁王是多么的伟大,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真真是旷世英雄!
王妃回府了,“旷世英雄”却不在家。
“王爷呢?”
下人回道:“王爷吃完午膳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妃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敲着手指,在军中他总觉得府中诸多事宜等他回来处理,因而早早回来了,可现在他突然觉得其实府里没什么事。
其实是因为没有人吧……
另一边,段续笙十分珍惜和湛亦来之不易的友情,对唐洐威逼利诱交代完了便按时按点回来打算烧锅做饭准备晚膳,回府看到早回来的湛亦吓了一跳。
“你今个怎么这么早?”
湛亦发挥了他面不改色的特长,道:“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早早回来了。”
身体不舒服?这可是献殷勤的好时候!
段续笙紧张兮兮的凑过去,上看下看:“你哪里不舒服?月事来了?把手给我,我替你把把脉。”说完要去抓他手腕。
被她把脉岂不是就要被她发现他的男儿身了?
湛亦忽然站起身,躲开她的手:“不是,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段续笙按住他的肩,迫使他坐下,十分认真道:“天下没有老毛病,有的只是久病不愈,你这是久病不愈,要是不早些除去病根,以后有了更大的毛病怎么办?把手给我,害羞什么,不是说好了把我当兄弟吗?”
湛亦真是的,天天在男人堆里打滚还怕她把个脉?
段续笙心里这么念叨着,刚要碰到湛亦的手腕,突然动作一顿,想到了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湛亦害羞男人碰“她”,而是害羞碰“她”的那个人是她?
段续笙抬眸,看向湛亦有些慌张地神色和有些泛红的耳根,僵直的收回了手,默默地低下了头:“还是算了,我医术不精,诊错了就不好了,等以后我带你去找我的好兄弟看病,他可是神医的徒弟,比我管用多了,现在我先去做饭了,我给你捣鼓点药膳补身子。”说完,仓狂而逃。
段续笙突然变卦,湛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解,怎么了?
望着段续笙离去的背影,湛亦正好瞄到门口的湛东和湛西,便招了招手叫他们过来问话:“王爷今天去哪了?”
湛东道:“就去了那个陋巷,然后去定了几身衣服。”
湛亦闻言点点头,她应该是去通知了那个唐洐,顺便定些换季的衣服而已。
“不过……”湛东迟疑了一下,又犹豫道:“王爷订的衣服是比着属下的身量做的……好像不是给自己的定的……”
不是给她自己的?不是给她自己是给谁的?
湛东身量高大并不多见,却和他是差不多的……难道她是给他定的吗?湛亦的心口一滞,又忽的砰砰砰跳动起来,心头有种热热的软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