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不断思考着古老板用意的高兴下意识的问道。
“然后,猎犬果不其然开始陷入困境,被牧羊犬追着咬,当猎犬面临生死危机时,几声枪响,牧羊犬挨个倒下。”
高兴一直低垂的目光突然间抬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古老板。
“农场主手握猎枪,再次打死了几头反抗最激烈的绵羊,这场游戏才算结束。”
古老板说的很慢,但声音异常清晰。
高兴继续沉思,天台上陷入久违的安静中。
“想不通?”
高兴的眉头越皱越深,似乎被什么问题难住了,古老板适时出声提问,见对方皱着眉不回答,便继续说道。
“其实问题很简单,猎犬追击,羊群反抗,不反抗的被咬死,牧羊犬进入,猎犬被追咬,农场主开枪。”
“猎犬是魔族,羊群是人族,那牧羊犬呢?”高兴疑惑问道。
古老板指了指自己,没有说话。
牧羊犬的范畴有些大,几乎上已经出现了的,还没出现的,但凡是跟人族沾边的人或势力,都可以划分到这个范畴中。
“农场主......为什么要开枪?”高兴将最大的难题抛出。
“问的好。”古老板答道。
“表面看起来,他很富足,衣食无忧,但骨子里不是个安于平凡的人,这一点决定了他
的人生轨迹必然频起波澜,也只有这样的轨迹才能证明他的存在价值。”
高兴再次看向古老板,摇头示意自己不明白。
“有一种人,平静的生活对他来说是种煎熬,他以挑起争端为乐,而最终也会千方百计的将已经踩在脚下的人踩的更死。他享受那种胜利的感觉。”
“没有原因?”高兴发现古老板一顿解释之后,自己的疑惑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有越大加重的趋向。
“你不是他,所以不用试图以自己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他是怎么想的。”古老板继续说道。
“你是只羊,始终在农场主的饲养下生存,关键时刻,只要想着怎么活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想太多。”
古老板的道理听起来很简单,但越仔细琢磨越觉得复杂,这让本就习惯钻牛角尖的高兴不太适应。
“这个例子可能不太恰当,给你说的简单一些。”
古老板专注的盯着高兴。
“魔族是不是敌人?”
高兴答道,“是。”
“打就对了。”古老板直截了当的说道,“只要抓住机会,往死了打,不会错。”
高兴点头,表示赞同。
“那么......神族,是不是敌人?”
古老板问话的时候始终盯着高兴的眼睛,对方在听到魔族和神族两个称呼时,眼中的波动几乎没变,直到此时,古老板才彻底确定了高兴的心意。
这一次,高兴迟疑的几秒钟的时间。
“是。”高兴小声答道。
“那就打。”
古老板再次恢复了刚刚看到高兴时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
“这是你父亲和丁一鸣老早便确认的计划,而计划的最终目标,就是反抗上神。”
高兴眼底的寒光消失,被一股越来越明显的火热所取代。
“人族不是待宰的羔羊,你父亲或许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这也是他一直在后方两家古神族中间游说的最终目的。”
不待高兴答话,古老板继续说道。
“人族的力量可能不够强大,但如果加上古神族呢?人族面临的危机古神族同样面临,而且比人族更大。”
“族群能否延续,只是上神一句话或者一个念头的事,但显然,如今的上神根本没有容人的气量,古神族再不反抗,可能就要彻底消失在这三界之中了。”
“我也不服。”
古老板此时的神情在高兴看来,与自己已经相差无几了。
“我们不是任人取乐的工具。”
高兴斩钉截铁的般说道,眼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