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给他打电话,他什么光养猪不行了,县里的领导还找他了,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带着村里的乡里乡亲发家致富,爹,你这不是扯吗?尚勇他能有什么能耐,要不是富海早先投了大笔的钱,又是买地建猪场,又是给买设备的,他还真能玩得转了!”周秀梅嘟囔。
周清利闻言,问:“谁找的他啊,是鑫鸿吗,那我给鑫鸿一声,别什么事都找他姑父。”
周秀梅摇头:“爹,你这回还真是误会鑫鸿了,我听他是县里的牛县长专门找的他,是让他带头种植草莓!”
“还这东西是经济作物,老赚钱了,县里甚至都找好收购的地方了。”周秀梅继续。
周清利到底是年龄大了,他有几十年的阅历,但对于一些和他那个时代不接轨的东西,他就不清楚了。
“不管是不是鑫鸿,我都得给他一声,让他看着点,可别让外人把他姑父给坑了。”周清利老人这么,倒地是一家人哪!
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了,她的裤子上带着两块泛白的泥土,手上也是灰尘,看来是不知道在哪里摔着了。
可她没哭,还洋洋得意的扬着手朝周秀梅和周清利炫耀:“奶奶,姥爷,我摔地上了,我没哭,我长大了。”
尚富海从后边跟了上来,听到闺女的话,他直接想笑。
样儿,这么就这么爱面子了,刚才是谁撇着个嘴一副随时能哭的样啊。
“富海,你怎么看的,怎么还让她给摔着了。”周秀梅赶紧蹲下身子,挽起了孙女的裤子:“元宝,摔哪里了?让奶奶看看摔破皮了吗。”
“奶奶,没事,不疼!”元宝很骄傲的大声:“我可厉害了。”
行吧行吧,你最厉害了,有这么个孙女,奶奶我也心累。
周清利有点累了,到底是年纪大了,走了这一段路就觉得浑身发酸,寻思着回去休息休息。
尚富海也看出来他姥爷脸色不太好,琢磨着今走的路程不算近,该回去了。
朝后边的孙庆德招了招手,待孙庆德跑过来后,尚富海告诉他把车开开到下边的路口等着,他们一会儿就过去。
孙庆德应下来后,麻溜的就去开车了。
晚上,徐菲回来后就开始给闺女整理明要带着的东西。
两床蚕丝薄被,这是在幼儿园里午休盖的,她也不知道闺女在幼儿园里还能不能睡得着,但带上总归是有备无患了。
还有两条三角巾,这是吃饭的时候围在脖子里用的。
剩下的还有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零碎物品,全部给收拾完后,徐菲又再一次教她上课该怎么和老师话,要是尿尿或者拉臭臭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和老师。
尚富海在旁边,随着他老婆循循善诱的教诲,他就想象出了一副画面。
画面是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他闺女元宝坐在教室里和二十多个朋友一块看动画片,他闺女忽然举手站了起来:“老师,我要拉臭臭,臭臭!”
然后她的话像是发出了一个信号,随着闺女话音刚落下,接着又有五六个孩子举手,纷纷喊着:“老师,我也要拉臭臭!”
尼玛!
那画面太美,太有味道了,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徐菲给整理的差不多了,忽然又回头问尚富海:“富海,你元宝明能待得住吗?她要是待不住该咋办?”
尚富海撇嘴,娘们儿,你想多了,她撑过头两去,后边都不带找你的,这事我有经验。
当然了,这些话不会对徐菲。
一整个晚上,徐菲都在忐忑中度过,这是她头一次送自己闺女去上学,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她慌得一匹。
尚富海反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生怕元宝明早上起不来,第一去上学,要是吃到了可就热闹了。
晚上,尚富海和徐菲变着花样哄着她早点睡了。
一夜在安静中度过,第二早上六点半多,尚富海就起来去做零闺女能吃的早饭,做好后,使劲了各种办法才把还闭着眼睛的家伙给从床上提溜了起来。
“元宝,快醒醒,抓紧吃饭,吃了饭爸爸送你去上学。”尚富海道。
元宝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起床气,手来回摆动,就是不想睁眼,尚富海最后没招了,屈指开始挠他痒,这才把家伙给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