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戚微怔,本能伸手接住这颗粉球,低头便对上了一双如碧海般清澈的豆眼。
“啾啾。”鸟莫名有些兴奋。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萧长戚看着鸟这副欢快的模样,紧绷了一早上的唇角突然就松了下来,勾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戳着鸟道:“坏圆圆。”
元旦已经对男饶批评免疫了,任由男人揉了会儿她的羽毛后才飞回车厢,用喙把一旁的包袱拖过来,然后从里面叼出一颗竹实,示意男人帮她剥。
萧长戚:“……”
坐在鸟的对面,萧长戚面无表情地拒绝了鸟:“自己磕。”
元旦瞬间瞪大了双眼:“……!!”
你竟然不帮我剥竹实了。
你是不是外面有鸟了?
元旦蹦跳着飞到男人腿上,这边嗅嗅,那边闻闻。
没有其他鸟的味道。
倒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男人不是去皇宫里了吗?
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萧长戚一把抓住这只在他身上作乱的鸟,淡声开口:“贤妃娘娘养的鸟都是自己吃豆米的。”
元旦不服气:“啾啾。”
那些鸟能和她比吗?
她是人,又不是真正的鸟。
萧长戚拎着鸟,将她放在几上,并把竹实推到她面前,意思很明显:自己磕。
元旦:“……”
沉默了片刻,鸟没管桌上的竹实,而是又跳回到男饶怀里,伸出短且肥的翅膀拍了拍男人。
你……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