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要嫁就嫁吧,身份低了,抬起来就是,于是,分府,分封,准确来说,皓祯虽说是嫡子也还未受封,什么贝子,不过是人叫出来的,而这次皓祥的贝子却是坐实了的皇上亲笔下诏的。
和静的眼光还是很准的,皓祥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圣旨到硕王府时,满府的人什么表情的都有,可他依然波澜不惊,谢恩,接旨,回屋,该干嘛还干嘛去。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没什么变化,耗子来吼过,只是这对他来说早已习惯,淡然面对,皇上赐的府子一收拾妥当,皓祥便同其母搬了过去,对于这个只留给他们痛苦回忆的硕王府,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不需要什么不舍,过去的那些不堪如云烟,往后他们只想在属于自己真正的家里,幸福地生活着。
这下硕王府完全成了耗子的窝,再没几个正常人存在,耗子成天就和他的吟霜在府里表达着他们的爱比天高,比海深,雪如看着他们,眼里湿了,这就是她最好的两个孩子,经过了这么多年,终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没能尚主,又如何,他们已过得很好,她就满足了,再说,她的皓祯这么出色,凭自己的本事也能为这个家带来更多的荣耀,不得不说,如意算盘打得很美。
白吟霜在府里的用度完全按照嫡福晋的标准供给,白吟霜也满足了,虽然不能给自己一个正正式式的名份,可是除了这个,她已经什么都有了,想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就算吃尽了苦头,可到了今天,一切也算值得了。
“永璂,最近耗子一家过得很舒坦。”养心殿内院里,两张躺椅放在阳光下,摇晃着。自从第一次和永璂这样在躺椅中沐浴阳光后,乾隆就喜欢上了这样和永璂相处的感觉,只要天气好,他一定会叫来永璂一起晒太阳,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两个人这样静静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很舒服。
“嗯,爬得高摔下来时才会痛。”永璂闭着眼,轻轻摇晃着,奇怪着养心殿里的阳光是否比其它地方的好,否则,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喜欢这里。
“舒坦够了,我们也该收网啦。”再看下去,乾隆也受不住这恶人的一家子了,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这戏还是早点结束。”永璂也受不住了,虽说看戏有趣,可看多了这低级的表演,是会影响到自己的食欲的,那不是间接影响了自己的健康吗?这可不行,天大地大,自己的健康最大。
“呵呵,看来,永璂同阿玛一样的想法。”乾隆为发现这点兴奋着,自己和永璂越来越合拍,心里就是高兴。
永璂眼都没睁,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没有一样的想法,现在,自个儿能和他做一起吗,答案不都明摆着吗?
“永璂,睡着了?”见永璂没有说话,乾隆转过头看着阳光下的永璂,永璂现在的脸孔长得越加出色,就是侧面看过去,也让人着迷。
他不只一次想过自己倒底对永璂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在其中,父子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永璂,除了永璂,他还有很多的儿女,什么样的都有,长得好的,可爱的,乖巧的,聪明的,体贴的,甚至只要你喜欢,他们都会成为你所想的任何一类。
乾隆没有让自己想下去,是不愿还是不敢,他没有再往深走,也或许时机还没到,总之,现在他只能这样继续着。
几日后,硕王府来了一个人,一个老年妇女,她来的时候,刚好所有人都在,岳礼,雪如,耗子,白吟霜,刚到的一个不缺。
这个老年妇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为雪如接生的产婆,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外人。因为心中的不安,终于在十多年后,她不再沉默,她选择面对自己的良心。
于是,一切都真相了,岳礼傻了,自己疼若至宝的人,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儿子居然是冒充的,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夫妻居然为了个荒唐的理由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什么怕失宠,什么怕没有地位,可笑,你雪如是我岳礼明媒正娶的妻子,上了玉碟的夫人,就算没有儿子,哪又如何,我怎么可能对你为这个王府所付出的一切视而不见,更别说你还生有三个女儿,就算皓祥不是你所出,可他也要毕恭毕敬尊称你一声额娘,根本什么都不能威胁到你,而你居然做出这等蠢事!
更害自己竟忽视了亲儿这么多年,如今后悔已是晚矣。一气之下,岳礼便要收拾行李去和皓祥母子二人同住,福晋哪肯,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正僵持不下时,旁边突然传来两声尖叫。
“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