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此时却是也反应了过来,眼神震惊的朝着我看了过来,不过只是瞬间,便已经摇着头开始苦笑,脸上则是一副折服的表情。
青衣的确是足智多谋的,这一点,即便是我这个绝对的主角也不能否认,但是,青衣也正是因为这足智多谋的特点,导致了青衣多虑的习惯,而多虑,有的时候是非常好的习惯,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却也是致命的缺陷。比如现在,比如这种突然发生,却可以在瞬间定夺我们的成败的时候。
“看来,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呀。”青衣长叹一声,随后目光又是朝着城主府门前看了过去,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
青衣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冷静,极端的冷静,甚至冷静到了冷血、冷酷的地步。我甚至怀疑,这个家伙刚刚那一瞬间便是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但是下一个瞬间便已经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然后又在下一个瞬间找到了准确的改正的办法。
尼玛,自我剖析的太清楚了,太深刻了,丫的就应该专职去写自我剖析材料,估计丫去当这方面的枪手都能够大红大紫,起码比那些所谓的“小鲜肉”强多了。
几乎是在瞬间,我便已经确定,丫的弄到人间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货去考公务员。对,就这么办。
“结巴,你呢?”我问结巴。
“我也不行,我能杀了他,但是却躲不过那些人。”刘结巴朝着城主府那边努了努嘴巴。
这种事的时候,结巴还是比较靠谱的,最起码,比猿王靠谱多了。
因为猿王又开始“暴躁”了。
这个货把手掌把桌子掰的咯嘣咯嘣直响,双眼之中也是布满了血丝,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们众人淌下来一身的冷汗。
“干脆我过去,一棍子抡死他,然后撒腿就跑,你们找一个地方接应我,这样岂不是更好。”猿王说,最后更是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一个巴掌印子瞬间便是出现在了桌面上。
众人抹汗,刘结巴更是紧张的双手都摁在了猿王的肩膀上,生怕这个毛躁的猴子真的拎着棍子冲过去。
青衣朝着我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猿王,我们的目的是偷偷的躲在一边弄死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我缩着肩膀比划了一下,不过,却是做的极其……生硬。
玛德,能不生硬吗?这玩意我踏马也没比划过,而且,老子也没上过表演课。
猿王皱着眉头看着我,几息之后,突然松开了皱着的眉头,一脸雀跃的看着我,高大的身子更是噌的一声窜到了我的身边,把我身边的小七愣是连人带椅子生生的挤出去两米多远。
“我知道了。”猿王兴奋的抓着我的肩膀。
你知道你大爷,老子现在都怀疑老子自己知不知道
自己比划的是什么。
“你的意思就像是我背着我那只母猴王,偷偷跑出去找我的那些母猴子打架一样,咱们得悄悄的,不然就走不了了。”猿王说完,右拳捶左掌心。
我草你大爷,猿王!
我确定,我现在的心里崩腾的有无数的羊驼,全都是奔着猿王的大爷去的。
所以,我是郁闷的,非常郁闷,明明心里万马奔腾,但是面上还必须表现的心领神会和心照不宣和志同道合。
你麻了个波的志同道合呀,老子倒是想有那么多的母猴子,昂,不是,是老子倒是想有那么强悍的能力。呸,也不是,我是……我是……
猿王,我草你大爷!!!!!
我非常确定,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是要难看的,在其他人的眼里。
因为其他人看着我的表情分明就是:该!
不过,也有值得庆幸的地方,猿王在“分析”清楚了事情的“利害关系”之后,便一改之前的暴躁,甚至整个人都是变的猥琐了起来,忙不迭的跑回到座位上,安安静静的坐下,甚至把椅子都是朝着青衣的身边挪了一点,利用青衣的身体,尽量的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话说,你丫那五大三粗的德性,往青衣身边一坐,活脱脱的奥尼尔坐到了马云的身边,青衣能挡住你前胸……的那一排扣子都不错了。
还有,我现在十分的想告诉猿王一件事情,丈八的汉子是不适合猥琐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猿王这边终于是彻底的排除了隐患,看丫的样子,巴不得还能多玩上一会呢。
猿王离开,小七总算是也能凑回到桌子的前面,看了看城主府,然后也是低声说了一句,自己和刘结巴的结果是一样的,能够瞒过身边的人,但是想要瞒过城主府那边的人是不可能的。
“我来吧。”我低声说了一句,朝着青衣看了一眼。
“几成把握?”
“八成。”我沉默了一下。
“赌?”
“可以赌,但是我需要再近一点。”毕竟,我可不是小七和刘结巴这样的远程战斗选手,我唯一能够依仗的也只是阳关三叠的崩劲。
“距离不够?”青衣却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一方面。”我说。
青衣沉默,随后却是默默点头。
“可以试一试,一击不中,远遁千里。”青衣说,话里有另外的一层意思。
我朝着众人点头,随后离开,离开的时候,我几乎看到了所有人的眼中的那一份担忧。
玛德,演技还是太差了。
的确,距离是一方面,而另外的一个当面则是,我担心在我使用了阳关三叠的崩劲之后,会暴露了身形。如果我与大家在一起,那么暴露是势必就是所有人,所以这种时候,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然后由青衣在暗中辅助我。
下了酒楼,我几步便钻进了人堆之中,简单的几个晃动之后,我已经出现在了人群的前方,而我的面前只有一个身材平常的男人,此时正与他的伙伴站在一起,低声的八卦着城主府门前的情况。
两人的身体中间有一道缝隙,虽然不算太大,但是也绝对够用了。
我扭头朝着酒楼之上看去。
青衣微微点头。
身体中的力量狂涌,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感觉到了那股几乎达到了临界点的力量,如今只要再等到青衣的辅助阵法悄悄的过来,我便可以在瞬间完成击杀。
控制好力量,我再次抬头朝着城主府的方向看去。
城主府门前的“热闹”依然在继续。
云顶家族的老大带着得意的笑容弄醒了满身血污的人,随后,手掌一翻,一股劲力再次喷出,这名满身血污的人终于是在所有人的面前露出了相貌。
相貌平平,是一个男人,属于放在人堆之中,大家都不会记得的那种人,典型的路人甲。
这样的容貌,众人自然又是一点骚动,只是这一次却是很小,毕竟,地府这种地方,虽然相貌也是占了一部分,但是却绝对不是人间那样,脸占第一的畸形标准。
“这个男人你们应该认得吧?”这一次,云顶家族的老大说话,却是对着全部的七杀剑宗的人说的。
“认得。”七杀剑宗的老大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的惊慌,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是始料未及的,甚至还有点慌张的朝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之前的来人根本就是没有朝着这边看来,只是在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手掌,仿佛此间之事根本便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没有办法,七杀剑宗的老大终是应了下来。毕竟,云顶家族的老大的手里的人大家都是认识的,那是负责剑云城中的两家互相沟通的一个人,属于两家之间的一个纽带,此人属于七杀剑宗,但是此人在剑云城中,尤其是在两家之中,认识他的人绝对是除了两家的重量级人物以外的第一人。这样的人,如果七杀剑宗的老大硬是一口咬定了不认识,估计七杀剑宗也不用再继续的狡辩了,云顶家族的人绝对是一拥而上,刀剑齐出,非打一个你死我活才算罢了。
只是这七杀剑宗的老大在承认了此人的身份的时候,那立在队伍最后,正在耐心的端详着自己的指甲的男人却是嘴角一扬,一抹笑意已经在脸上盛开,笑意很快消散,此人抬头,朝着身边的男人看去。
身边的男人脸色平静如常,甚至有点冷漠。
“不错。”来人只是说了一句话,便再次低下头去端详着自己的手掌。
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向来人的方向,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只是左手突然抬起,食指中指并拢,微微朝前探了一点,轻轻的在坐下的坐骑的头上轻轻的点了两下。
而后却是眉头微微一皱,并指食指和中指的左手伸开,再次在坐下的坐骑脑袋上拍了两下,嘴里也是低低的喝了一声:老实点。
身边的来人再次抬头,看向男人,眼中却是带着一抹笑意。
“你说你这境界也是不低,却为什么总是掌握不了这骑乘之术呢?”
男人苦笑,随后左手缩回,似乎是配合着身边的男人说话一样,紧了紧坐下的坐骑的缰绳。
来人似乎也早就习惯了此人的这一番动作,所以也是微微一笑之后,便不再言语,这一次则是终于抬头,朝着门外的热闹看了过去。
这一切,很平常,平常的就像是两个每天相见的朋友一样,互相打着招呼,问着正在忙着一些什么一样,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有哪怕一点的“意外”。
只是这样平常的一切,却是在一个人的眼中引起了一连串的涟漪,而这个人就是此时正一脸平静的坐在酒楼之上的青衣。
因为那个手势,青衣认得。
那是斩门中用的手势,是一种表明自己的身份的手势。
青衣的眼中精光爆闪,因为在这里见到了斩门的人,同时也因为这个人的位置。
显然,这个人是跟随着斩门派驻来剑云城的“使者”一起到来的,而这个人能够并驾齐驱的与“使者”共同出现在这里,更说明了此人的身份,几乎是与“使者”一样,只是似乎是想要刻意的说明的自己的身份一样,虽然是与“使者”并驾齐驱,却是落后了半个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