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萧华耸耸肩，回答道。
“若是只说顾家，你未必会答应，因为顾家跟群玉楼比起来实在太微末”
荧惑又说道，“他一定会打着文曲圣宫的招牌，让你感觉留在群玉楼没有留在仙府前途光明。”
“当然，你也一定会跟他提过黄城书院，而他也必定会说你不过颂仙，到得黄城书院未必能得到重视，这样一来，他就顺理成章的提及天书书院，让你到天书书院过渡一下，待得修炼到玉清人仙了，再送你去黄城书院”
“萧文衡，你被顾威骗了”
荧惑忽然大声，就好似要惊醒梦中人一样的。
萧华哭笑不得了，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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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
荧惑洋洋得意的说道，“我来群玉城是做了很多功课的否则怎么敢过来”
说着，荧惑又急忙提醒萧华道“萧文衡，我说得都是真的，其实无论你选择十二楼，甚至任何五城书院都好，就是不能选择顾家啊”
“顾家已经走了末路你去了就是自寻死路”
“趁着现在还没到虚皇城，嗯，亦或者到了虚皇城，咱们抽空就跑，好不好”
看着荧惑的样子不似作伪，萧华反问道“萧某虽然不知道你说得对不对，但是，你觉得萧某怕么”
“萧某如是不想去，顾威，还有这些玉清人仙能强迫萧某么”
“哈哈”
荧惑先是一愣，似乎是想到了萧华跟他颂仙境界并不匹配的实力，然后就张口哈哈大笑了，说道，“你看看你，你还说不是为了我去红崖的你不怕顾威，也知道天书书院的没落，那你还选择听顾威的话，不就是想护着我去红崖”
“这世间顾盼自恋的人太多了”
萧华摆摆手道，“也不多你一个”
“嘻嘻”
荧惑笑笑，凑了过来追问道，“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特意先我一步来群玉城的”
“做梦吧”
萧华挥挥手，怕是嫌弃的说道，“谁知道你是谁啊”
“你不知道我是谁，干嘛还抢我的文衡啊”
荧惑小嘴一扁，说道，“你这横插一杠，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荧惑的思路很跳脱，可惜萧华一句话就把她说得哑口无言“怎么你觉得自己可以逃过他的安排”
虽然萧华没说“他”是谁，荧惑果然不说话了，神色黯淡。
“对了”
过得半晌儿，荧惑眼珠一转，问道，“你夺得天庭唯一文衡，拿到什么笔”
“哦”
萧华眉头一扬，说道，“你怎么知道文衡得到彩笔”
“切”
荧惑撇嘴道，“天启六选得中翘首者，五凤阁皆有异象生出，博选文轨为鸟，寓意一飞冲天；茂选文栋为花，寓意前程似锦；俊选文衡为笔，寓意笔落惊风雨”
说到这里，荧惑甚至酸溜溜的说道“你这个天庭唯一文衡，拿了天启之选小三元，身为文曲圣宫仙吏的顾威怎么可能不给你一点儿小便宜沾沾”
“即便赐你一个真正的墨笔，文曲圣宫也不会说什么啊”
萧华可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之多的关节，他笑笑拿出了那个彩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