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中年冷冷的看着历天生,见其一身狼狈的样子也是出了些气。座了下来,淡然道,“季乘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给他卖命。说吧,说不出个一二三,你别想安宁,你长安城也别想安宁。”
历天生淡然道,“下官受少君资助一万八千,万亿下品灵石建城,长安城亦是大昌之长安城。”
魁梧中年反倒是气乐了,寒声道,“你以为钱是他的,还一万八千,万亿下品灵石建城。你知不知道那钱谁给他的,那一半是国库出的,一半是吾季氏的私房钱。本君让他拿给你的,不然他一个刚刚立位不到百年的少君哪来的一万八千,万亿下品灵石。你收了本君的钱去卖他的人情,然后又来给本君添堵,你就是这么做臣子的,你的脑子里面都是装的石头吗,这都想不到。”
历天生不说话了,这tm的鬼知道你家是怎么回事,他从谁手上拿钱就记谁的人情,他有错吗。
见历天生不说话,眼神又在瞟,魁梧中年又怒了,咆哮道,“你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说动了本君的心腹之臣,说动了本君两位老祖,还说动了新月天尊和古剑天尊联合起来欺压本君,你怎么不说了。”
嘭的一声,又是一块玉案砸在了过来,不过却是没有再砸在历天生头上,而是砸在了历天生面前,粉灰洒一地,溅了历天生一脸灰,使得刚刚装得若无其事的把脸擦了一把的历天生又是一脸灰。
魁梧中年冷冷道,“你是不是在心里瞧不起本君,觉着本君是个草包,觉得本君淡漠无情,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历天生也不擦脸了,这老家伙太贱,擦了也白擦。见其问起,又是平静道,
“下官不敢。”
“哼。”魁梧中年冷笑一声,“不敢,你是在心里想着怎么搞死本君吧。居然建议本君的长子弄死本君,你倒是牛得飞起啊。”
“下官不敢。”还是这么一句,历天生再次重复。
魁梧中年冷笑道,“君要臣死,你当如何。”
历天生淡淡道,“臣不想死。”
“呵呵。”魁梧中年一下子就气乐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历天生,他活了八千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历天生这种奇人。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他家的老师还真的是人才啊。
笑够了,魁梧中年挑眉扫一眼历天生道,“本君一定要你死呢。”
历天生平静道,“下官是土官,献土有功。以大昌天律,非叛国之大罪,不得杀土官。非叛国之大罪,不得夺土官之位。下官一条不曾犯,所以下官还死不成。”
魁梧中年面色抽搐,冷声道,“你倒是把大昌律记得清楚。”
历天生淡淡道,“谨记大昌天律是为官的基本要素,下官不敢不记。”
魁梧中年眯缝中眼晴盯着历天生,良久才是道,“你是不是以为本君要弄死季乘风。”
历天生淡淡道,“下官不敢妄言。”
魁梧中年冷笑道,“本君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历天生再是淡淡道,“下官不敢妄言。”
“哼。”魁梧中年冷哼一声,胸膛剧烈起伏,这厮小小年纪,竟是如此难缠。
扫一眼历天生,魁梧中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色一变,不再是铁青着一张脸,反而一脸慈祥之像,叹息道,“为人君者,一忌公私不分,二忌不辨是非,三忌女色惑心。”
“季乘风与大夏储君周龙图称兄道弟,假戏真做,竟是透露了吾大昌东线五大舰队的巡防图。以至于吾大昌直接损失天化界战略要冲,从此被大夏兵锋所指。此为公私不分。”
“季乘风身为大昌西进主帅,却是听信谗言,轻敌冒进。以至我大昌天刀,天剑,天弓三大舰队直接被天狼神国打残。此为不辨是非。”
“季乘风身为少君,却是因为一届舞女而挪 用 公 款为其赎身。此为女色惑心。”
“季乘风三条皆犯,你觉得他能成为是一位合格的君主吗。”
历天生心头哑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听白水心说了一遍,以为是父子争女人,结果却是没想到其中有这么多曲折。真要是这样的话,他算是偏听偏信了。这要是真的,季乘风走到今天也算是自已作出来的了。不过他也没什么表示,他能做的也做了,要还人情也算还了。
魁梧中年扫一眼历天生,冷声道,“哑巴了,本君问你话呢。你说季乘风还能不能做这一国储君。”
历天生不知该如何作答,于私,他自然愿意给季乘风一次机会。然而于公,季乘风至多也只能残留一命,绝对不可能让其再上位,不然谁给那些死去的将士一个交代。死了,就不能重来了,必须要有人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