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皆有可能,曾祖自已说过的话都会忘记么。”
明秀峰颠,一座古朴的柴扉小院前,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面带着温和的笑容,静静的站立在一个黑衣中年面前。
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了心神,黑衣中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一丝疑惑涌上了心头。“你如今到什么程度了,为何连老夫感觉你这气息飘的这么历害。你是恢复了修为,还是没有恢复。”
黑衣中年此时竟是从他面前这白衣青年身上感觉到了威胁,这小子的实力怕是不比他差多少了。而且法力澎湃,似深渊大海,又似古井无波,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白衣青年笑道,“弟子被废,然而弟子的底蕴扔在。如今又得了些奇遇,已经堪堪能达到天境四重了。”
“圣境五重,天境四重,你这不是一些奇遇,你这是一步登天啊。”黑衣中年已经没有了言语,这小子居然也有翻身的一天,更神奇的是一翻身就成了一座山,世事难料啊。也幸得他们家当初没有绝决,收留了这小子,如今他们家怕是要发了呢。
“进来吧,站外面做什么。”
白衣青年和黑衣中年对视一眼,都是推开了柴扉,走进了小院。小院中,一方石桌边上,一个斜靠在老松树边的枯瘦老者也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白衣青年。
“你还是和天道盟那群小贱胚子搅合到一起了么。”
白衣青年拱手道,“老祖多虑了,弟子的底子清白的很,不会受任何人要挟。再说弱肉强
食,谁又生来就有贵贱,利则相合,弊则退散,老祖说是这样么。”
枯瘦老者叹息一声,再次望向了白衣青年,语调沉重道,“腾家不可能为了你去对抗封氏,你明白吗。”
“弟子自已的麻烦自已解决,岂能奢求老祖帮助。弟子此来,不过是想跟老祖表明一下态度罢了。”白衣青年没奢求娘家人帮助,他也不需要娘家人帮助。历经沉浮,让他明白了很多,想要的,就得靠自已去争取。
枯瘦老者伸手抓出五块洞天石扔给了白衣青年,沉吟道,“潭源辰氏和盲山周氏最近和你封氏的老家伙闹得有些凶。”
白衣青年接过洞天石,扫一眼,心头也是挺高兴,然而听得枯瘦老者的话之后白衣中年却是心中大喜,恭敬拜道,“弟子拜谢。”
枯瘦老者挥手道,“你既要自立门户,我腾氏自此与你再无瓜葛。”
“弟子告辞。”白衣青年躬身一礼,转身就走。这些事不消别人说,他自已同样也明白。
见封腾走远,黑衣中年看向枯瘦老者欲言又止道,“老祖为何也让他走自立之路呢,以他今天的实力,完全能轻易的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吧。”
枯瘦老者站起了身来,往着院外的白云叹息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今日的封氏还是曾经的封氏么,我们八大皇族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黑衣中年沉吟道,“祖父是说,其它几家已经不安份了么。”
“什么层有机遇的话,你会怎么做。”枯瘦老者似笑非笑,答非所问。
黑衣中年沉吟片刻,皱眉道,“那小子能成事么,孙儿总觉得这事有些玄,那小子要是栽了的话,倒是可惜了其一身造化。”
“在我们眼里,那小子那身造化着实不错,然而在有些人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份资源罢了。”枯瘦老者也有些感慨,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可惜了他们腾氏却是没有这样的造化。
听得枯瘦老者的话,黑衣中年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皱眉道,“祖父的意思是,有人准备以封腾为棋布局么。”
枯瘦老笑道,“不然你以为那小子上哪找这么大的奇遇来。”
“那祖父为何还要下注他,这不是打水飘了么。”黑衣中年脸色不好看了,明知道是个局,还在往里面钻,祖父这是怎么了,老糊涂了吗。
枯瘦老者掠一眼面色难堪的黑衣中年,莞尔道,“以封氏的人来套封氏,这就说明对方没想过要搞散我们天极帝国。帝国不散,我们皇族还是皇族,那你管他谁做局,又有什么目的。”
黑衣中年嘴巴微张,苦笑道,“祖父怕是想的太简单了,如今封氏德不配位,威望大不如前了。古氏又有雄心壮志,如今这场合,怕是也要横插一脚的。古通那老妖怪要是准备扯旗子的话,我们天极帝国上下怕是真的危险了。”
枯瘦老者脸色也是沉了下来,一时间望着天外的白云竟是痴了。
人算,天算,谁算谁,谁又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