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彦放开手,从床上站起身,俯视着躺在床上的人,“好好睁大眼睛,回头看看!他不在乎你,自有人在乎!你额娘!你弟弟!还有你妹妹!至于旁的不相干的人,还有那些居心叵测、巴不得你早死的人——哼!好好活着!活出个样子来!气死他们!也让你那脑残老子后悔莫及,尝尝被儿子冷落的滋味!像你现在,整日要死不活的,成什么样子?徒让人瞧不起……”
希彦小嘴balabala,一连串足够让她到菜市口铡刀下游个百八十回的大逆不道之语毫无顾忌地冲口而出,将床上的人从上到下、从里带外损了个一干二净,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怒其不争”模样(向爱新觉罗家强大的毒舌基因致敬!)。
“叩叩叩”外头响起谨慎小心的敲门声。
希彦终于刹住嘴,停住说教,转身去开门。
进来的,正是先前那个欺主的婢女,只是她此时态度已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战战兢兢地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壶暖暖的热茶,还有一碗热腾腾的散发着清香的清粥。
希彦耸着鼻子嗅了嗅,抬眼看她,“你做的?”
那婢女才要点头,一抬眼,见希彦直直地盯着她,心下一颤,急忙摇了摇头,不敢再撒谎居功,“不……不是奴婢做的……是膳房的小离……”
希彦从托盘上端起清粥,拿调羹搅了一下,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嗯,味道还真不错,而且营养搭配均衡,显然做的人很是通晓一些药膳之道,也正适合三阿哥虚弱的身体,想不到这破烂府上还有这样的人才,可惜啊,斜眼瞥了床上还在盯着她看的人一眼,被某人浪费了。
那战战兢兢的婢女倒是没有多想,只稍微愣了一下,心下偷偷琢磨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看衣着打扮也不是宫里的人,却偏偏对一个废了的阿哥如此上心,竟亲自为他试毒(希彦:……?!!!)
希彦只喝了一口,便眼巴巴地放下了调羹,这毕竟是给床上那位养身的,不是她的口粮啊!突然她眼珠一转,看向一旁老老实实立着的婢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叫夏荷。”婢女小心地瞥了希彦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
噗——咳咳……夏荷?!夏雨荷!!
希彦一澹沉随九谎郏按咏褚院螅愀拿耍徒小倌唷e19蛹壹业模惺裁春砂o〉模蛔兀ㄎ梗阏庖蔡亍税桑!
……!!
婢女一愣,低头咬着嘴唇,直到希彦狠狠地横过一眼,才浑身一颤,红着眼憋憋屈屈地福了下身,“……是。”
床上的人也是一愕,旋即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浮起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好了,下去给我找两套婢女的衣服,要新的,不要穿过的。还有,把府上的管家也给我叫过来。”希彦摆了摆手,打发新出炉的婢女“淤泥”出去了。
回过头来,见永璋还在盯着她看,神色却比之前要好多了,眼中似乎也没了了无生趣的死志(喂,大小姐,您才看出来啊?),希彦端起粥,走到床前,挑挑眉,反问道:“不吃?”
“永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瞟向桌上的热茶,答非所问,“我渴了。”
希彦眼睛亮了一下,认真打量了床上的人一番,“怎么?想通了?不想死啦?”不会吧,她的口才(毒舌?)那么好?死的都能说活?(喂,自恋的小妞,乱用谚语要遭雷劈哟)
床上的人笑了,温文尔雅,云淡风轻,“嗯,好好活着,气死他们啊。”
希彦一窒,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