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喜欢,却不想任性。
白尘青将案几收拾了一下,不能将面汤弄在纸上。
两人默默无言,对坐着吃面,最后只听得细微的喝汤的声音。
“你怎么……把两枚药都给了我?”还是阿飏打破了沉默,因为对面那个人很多时候根本就是个哑巴。
“给你的作用更大。”
阿飏发现对面那个人总是冷静的可怕,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疏离,不考虑损失,只考虑怎样才能取得最好的结果,宛如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你没有想过你有可能回不来吗?”
“不会。”少年抬起头,眼里全是她。
“你怎么能确信我一定能赢得过他们?”阿飏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直接撞了上去。
“八品如果还赢不了,只能算是我的失误。”
阿飏总算明白了,白尘青是个极度自信的人,好的是他并不是自负,他相信自己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也能够让身边的人莫名相信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有过失败的时候吗?”
“有。”他付出了代价,有点惨,却也很幸运。
“如果你再次失败了呢?”
白尘青沉默了许久,目光却没有任何躲闪,阿飏看着却有些莫名的害怕。
他不会容忍任何失败,如果失败了,那么苦果会由他一个人吞下。
“你没有想过和大家一起承担吗?”阿飏有些激动,她对白尘青的好奇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独的人,虽然她见过的人本来就不多。
“你想要,了解我?”和阿飏不同,白尘青见得太多,他也早不是幼稚的少年了,对于莫名的关心和试探都有些抗拒甚至是抵触。
“我与你同生共死过的战友,难道不能了解你吗?”阿飏很多时候都像是骄傲的天鹅,永远仰着头,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是觉得可爱的。
“哈哈哈!”白尘青愣了一下,竟笑出了声,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他有过很多战友,没有人想去了解他,本来就一群大老爷们,知道那么多干嘛?谁知道还会遇见这么个小姑娘呢?
“你记得我不会害你们就对了。”
“那你呢?不该好好照顾一下自己吗?”
“我能照顾好自己。”
“这话说出去谁信?!”老堂主推开帐门,仍是翘着胡子,面对白尘青永远一副气炸了的表情。
“喝了!”粗碗狠狠摔在案几上,先前去看那边的几个重伤员去了,果然这人又没有喝药。
“不想喝。”白尘青皱起了眉头,最近老堂主的药真的很苦。
“不喝也得喝。”这个一直与白尘青斗智斗勇的大夫终于失去了对他的这个病人的耐心,端起药碗抓起白尘青的下巴便开始灌去。
“老堂主!”阿飏吓了一跳,见白尘青挣扎得厉害,不好去抓老堂主,只能帮助老堂主把白尘青按好,对白尘青绝望的眼神无动于衷。
“呕!”刚把人一放开,白尘青便大口大口的呕吐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秦风!”
“唉!在呢!”秦风赶紧冲了进来,军营里大夫和伙夫是最不能得罪的,否则谁也不好受。
“把这人拖去睡觉,被子给我盖好了,不许见风!”
“是!”
看着白尘青被秦风拖走,阿飏看了眼面容不善的老堂主赶紧溜走了。
大夫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