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千老怒吼随之而来从后方一掌拍来,到此尼采才认出是机老者袭击自己。
胸口那掌漩涡状抽回,带走了自己的血肉与部分肋骨以及其上的月牙项链。
千老此时掌已按在机老者后心,一片血花溅出转眼就要穿透其胸膛。
尼采忘了疼痛忘了惊恐,双眼怒目直视对方嘴巴大张,两手欲抓住机老那只掏出的手掌。
机老眼光寒意加重,本转身离开见尼采神情,一道真气成剑状分上下两路刺入尼采;而此时千老掌心已穿透机老者从其后心带出成片的血肉。
“哇”的张嘴血涌,下一刻机老者身影闪现消失。千老本欲追去看到尼采此时情景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真气刹那涌入尼采体内修复其身体,到此刻才发觉那两道真气所凝的剑气,一道刺入他的丹田将其丹田之地绞得稀碎,另一道刺入大脑前额,将大脑断裂并在剑气消失的时候将组织细胞碾磨化为乌有。
破坏容易重建难,对于人体最神秘的两处一为丹田一为大脑,千老感到无能为力。
“回去吧,九儿。”沉重地将尼采放置仙鹤身后,神情萧索地飘然而去。
南山之上,一只仙鹤飞扬跋扈将仅有一间茅草屋顶掀开,落下时洒落满地杂草,而周边仅有几块田地上的庄稼也早已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千老头一脸委屈敢怒不敢言,半天见仙鹤不再动静才弱弱的开口:“我哪能知道那个老东西拼了命不要也要重伤这个娃娃?”“他就比我弱那么一丝,我也是尽力了,谁能想到是这种结局。”老头说着说着就快哭了。
仙鹤蹭蹭蹭来到他面前立马用嘴连刺老头,恼怒使它暂时忘了自己的洁癖;只见千老被刺的地方污垢尽去显露出白皙的肌肤。
而一个痴呆小男孩此时歪着头傻傻地看着二人,眼神木然而空洞仿佛灵魂已消散。
大脑前额叶摘除,人的主观意识就此消失剩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九儿回头看向那个前几日狂傲智慧的尼采,现如今这副模样它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此时的它毛发早已凌乱一双凤眼布满血丝充满暴虐神情极度亢奋,而表情却反差的呈现萎靡。
“哇……啊啊,受不了了。”千老头终于被九儿的模样再加上这几天对他的折磨击溃。
“要不他修成神仙境伤势可自行修复,那时也可舍夺重找肉身;要不就是有一人全身心放弃生机,用神魂替补他大脑的损缺。”说完双手赶紧捂住嘴接着扬起手扇向自己,后悔说出刚才的话语。
仙鹤听到后反而出奇的平静,再接下来几天千老担心无时无刻陪伴着九儿,见它反常地来到山下湿地旁这里走走那里停停。
仙鹤回到儿时出生的地方时一呆就是一天,累了乏了眯缝着眼在那里驻足休息。
千老开始叹气,随着一天天过去叹气声越重。
虽是修仙者但心系仙鹤早已心力憔悴,见其不食不饮只是这样游荡。终于一天,沙哑地开口:“你大了,怎么选择我都尊重,只是到时候支吾我一声,我尽量保你两双全。”说完老泪纵横就此离开。
仙鹤扭过头看向千老头佝偻的背影,张开翅膀从后方将其顶向背上,带其高飞九天,随后盘旋徐徐而下落于草屋中。
草屋内看到尼采留着口水发呆的表情,仙鹤伸出翅膀将其嘴角擦拭干净放置床上,用自己的头颅顶着他的额头。
一圈圈的光华从中间向四周荡开,千老满脸悲戚双手伸出将光华定住,接着一超然若仙的鹤魂从其憔悴的身体里溢出,顺着尼采的额头渗入体内。
千老神情肃穆忘了悲痛,两手稳稳的禁锢这片区域身上气息全然迸发,不让此地有一丝一毫的干扰;待鹤魂全部没入尼采身体,千老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抽掉这片天地之魂补其仙鹤之魂。
而那鹤身此时瘫软跌于床上犹如死尸般一动不动,尼采神情安详进入梦乡。
千老双手颤巍巍抚摸着鹤身,积压的眼泪刹那涌出在一张老脸上肆意地滑落;
“九……儿。九儿!”仰天痛苦。
以万物为刍狗,道尽天地无情
为何仙人落泪,方显人间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