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子瑜居然也微微颔首……
贾蔷心道,许是闺中生活不能拿出来说嘴……
尹子瑜看了贾蔷一眼,一看就知道他并不明白,可女孩子们天生都懂。
眼前这位怕是在拈酸吃醋,才故意在这说,给那两位上点眼药……
当然,她此刻多半没甚么坏心思,只是不愿那两个太受用……
但黛玉不依,防微杜渐,以免日后事多。
凤姐儿闻言果然一滞,她多机灵,转眼一笑就变了话题,道:“三娘那边可完事儿了没有?”
贾蔷笑道:“完事了,等两省水陆提督派船回来,就准备出发去粤州了。”
凤姐儿闻言大喜,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去给姑娘们说说!三娘真是厉害,回头定好好犒劳犒劳她。”
说罢离去。
等她走后,黛玉横眸看贾蔷,道:“你也不问问,我刚才怎么没给凤丫头留脸?”
贾蔷摇头笑道:“后宅的事都是你说了算,果真有难事,你和子瑜商议着办就好。方才你开了口,子瑜点了头,说明其中自有道理,我还问甚么?”
黛玉闻言舒心了些,不过她到底心善,没有揭破凤姐儿的用心,也体谅她原在孕中。
重新落座后,紫鹃上了清茶,黛玉啜饮一口后,看着贾蔷道:“前几天你总是心神不宁,如今三娘在那边办妥了,你不过去瞧瞧?”
贾蔷摇头道:“那边大局初定,正是要安稳军心的时候。我过去……那边的老人心里多半不舒服。再者,也不安全。”
黛玉叹息一声,道:“三娘这回可不容易罢?”
贾蔷点点头,道:“趁着大潮时笑声,黛玉、子瑜同时撂手,并不约而同的用帕子擦了擦手,而后正襟危坐。
贾蔷:“……”
……
扬州,齐园。
草堂。
齐太忠看着从京城赶来,递了几回拜帖今日方得登门的三晋源渠家少东家渠泽,微笑道:“世侄来迟了些,宁国公早已南下多时矣。”
渠泽苦笑道:“此事晚辈来扬州后第二天就知道了,晚辈冒昧求见老太爷,实在是因为寻不得门路,走投无路下,因得知宁国公待老太爷甚恭,因而登门求教,还望老太爷不吝指点迷津!”
说罢,起身深揖到底。
齐太忠老眼审视着这个年轻人,这两日齐筠已经和他接触过,从他入扬州的一言一行,齐太忠都了解了些。
又让人打听了些旧事,大致摸清了这位的品性。
此刻他笑道:“我家和晋商少有来往,倒是用过三晋源的银票。除此之外,别无瓜葛。虽然老夫好交朋友,可着实猜不着,有甚么地方能帮得到你的。这样罢,有甚么事,你可与老夫这长孙说。宁国公的事,他知道的比老夫还多。你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交往交往,也是好事。晋商里老夫看得顺眼的没几个,今日见着你,倒是觉着不错,人才难得。”
说罢,端起茶盏来,啜饮了口。
渠泽闻言一怔,可随即就反应过来,大喜过望,深深拜下,道:“三晋源渠泽,铭记老太爷恩德!”
如今晋商票号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能得一条指引,价值万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