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鼻青脸肿成了猪头,几乎都认不出来的形容,薛姨妈一颗心都要碎了,更恨的要命!
她女儿马上要成贵妃的人了,薛蟠就是当朝国舅爷,居然还被人欺负成这样,
贾母也骂:“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下流种子,都这会儿了还如此欺人!”
在她看来,薛家就是贾家照顾的,结果打进京起,薛家这个哥儿就没好利落过。
这不是打贾家面皮么?
若是过去,贾家只靠一个贾蔷撑着,形单影只的,朝中形势就唬人,打了也就打了,没牵连到贾家就行……
可如今眼瞧着贾家都养育出一条真龙了,薛蟠还是被打,那岂不是在打贾家的脸?
正骂着,就见贾琏面色有些古怪的进来,道:“刚问过薛兄弟的跟前人了……”
薛姨妈一下抬起脸来,满面恨意惊人,咬牙道:“是哪个烂的心肺坏了心眼的畜生,下的如此毒手?”
贾琏闻言搔了搔下巴,轻声道:“是尹家六爷,尹瀚。”
薛姨妈闻言一滞,贾母也敛了敛喷发的怒火,皱眉道:“怎会是他?”
换做其他任何人,这个场子都能找回来,不论在理不在理……
可对上尹家……
不提宫里那位太后,即便那位如今眼见着不比从前了,可别忘了还有一位尹子瑜,那注定是要封皇贵妃,副后的存在。
更何况,贾蔷和那位太后的关系,也非比寻常。
即便薛家有宝钗在,便是连宝琴也算上,怕也难在了子瑜身上……薛大哥,一会儿忍着些罢。”
说罢,让人将尹家人请了进来。
果不其然,就见尹家太夫人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贾蔷见礼被拦下后,道:“王爷,今儿老身是亲自来替小六那个孽障来赔不是的。子瑜原就是口不能言,还不能让人骂一声哑巴了?不被王爷所出,本就是她天大的造化!”
尹朝脸上的怒意,更是拦不住。
尹瀚背后的荆棘,已经将他后背扎破见血……
贾蔷叹息一声,道:“老太太何必如此?便是你老不来,难道我还能饶得过?刚就教训过了,让他明日上门,跪到尹家门口赔不是。也罢,眼下先交代一番,明儿再拖去尹家门口跪着……来人。”
“在!”
商卓在一旁都觉着心惊,躬身一应。
贾蔷冷下脸来,道:“把薛蟠拉出去,杖责一百!打不死,明儿拖去尹家门口跪着!也让他涨涨记性,本王内眷之事,岂容他来置喙?仗着当年对本王的恩情,就如此不知死活,重罚!”
“喏!”
说罢,商卓在薛姨妈惊恐叫声中,将薛蟠一把拽起,就往外走。
只是还未走出荣庆堂,就听尹家太夫人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尹、薛二家,原该是极亲近的。薛家姑娘还是子瑜的赞善陪读,子瑜能解身上热毒,又多亏了那位宝姑娘的冷香丸。今日之事,原是酒后引起的,哥儿往后少吃些酒就是了。
王爷,老身替薛家哥儿讨个人情,可否?”
贾蔷笑了起来,这一番刚柔并济,薛家往后怕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他点头道:“虽免了杖责,但明天还是要去跪的。另外,今日在西斜街那边拱火之人,悉数发配汉藩。他们不是鬼心思多的很么,去和汉藩土著蛮人们使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