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合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
其实他也没睡多稳,脑子里一直不停重复念叨着“该给温凉准备早饭了,该给温凉吃药了。”
所以他睡的极轻,温凉翻身的时候他就醒了,吻他的时候更是高兴的差点儿都要蹦起来,好在他竭力忍住了,劝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劝着劝着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次他醒的时候温凉还没醒,看了看表九点多,洗完澡回去换衣服发现陆离竟然也没醒。
他踹了踹人的屁股,语气不耐:“都几点了还睡,你以前当医生的好习惯都哪儿去了?”
想当初陆离可是出了名的敬业爱岗好大夫,八点上班他七点半准时坐到办公室,六点下班他往往八点才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动不动就是一连十几个小时的大手术,从业六七年一场医疗事故没出过,可一出事故,就彻底无法翻身。
陆离癔症着脸懵懵噔噔地坐起来,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从来没什么起床气,反倒是刚睡醒的时候那癔症的睁不开的眼还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所以刘苏合才敢肆无忌惮地踹醒他。
陆离抓起床头的表,看来好半天才认清时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都九点了啊,我得回去放羊了。”
说着,就开始找裤子找衣服往身上套。
刘苏合愣了愣:“放羊?你放什么羊?”
他又打了个哈欠:“我的羊啊!”
“你的羊?不是,我说你哪儿来的羊啊?”
“我买的啊!难不成还能去偷?”
陆离渐渐清醒了过来,跟看傻子一样的看向刘苏合。
“你买羊做什么?”
“放羊啊!!”
陆离跳下床,一把把眼前的傻子推开开始穿鞋。
“半个多月前我买了五六个小羊仔,正着急长身体呢。”
“哈,你倒是有情趣!”
他终于明白了过来。
“那是,在草原上住着,蒙古包里睡着,总还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仔细一想,对了,放牧!草原上生活不放牧那还有什么乐趣,那不叫生活在草原,可是牛太大了,我不想养,想来想去还是羊最可爱,我就买了几只。”
刘苏合觉得此时自己除了说“666”别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陆离不肯留在这儿吃饭,怕自己回的晚了羊再被狼给叼走,刘苏合无奈,只能开车把人送回去。
回来的时候他顺便去了趟城里,到卢布里餐厅包了份儿皇后沙拉和红石榴气泡水。
上楼的时候温凉已经醒了,竟然还自己下了地,坐到了窗前的摇椅里。
他有些惊喜。
“怎么下了地,有力气吗?有没有摔跤?快让我看看。”
说着就蹲在了椅子旁她的脚下。
她支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懒懒的看着刘苏合:“我又没有瘸,走几步怎么还能摔了跤。”
看着女人微红的廉价,他忙抬手用干净温热的手背触了触温凉的额头,没有察觉到异样的温度才松了口气把手滑下来摸了摸她的脸:“有力气跟我贫了,证明快好了。”
温凉白了他一眼,偏头看向外面的花圃:“我还没来得及看几眼,花就都落了。”
刘苏合笑笑:“明年就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