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挺尸吧你!”
“行行行,我挺尸去,”刘氏磨着牙,“是你自个不洗的哦,不是我不给你打水,回头老四回来你可别睁眼说瞎话。”
“滚滚滚,要你伺候你也伺候不好,别来我跟前添乱。”
伴随着这番不耐烦的话,有东西砸在门后面。
看来是谭氏又在扔东西砸门了。
刘氏在心里冷哼了声,但还是扬声叮嘱东屋里的谭氏:“那我就回屋睡觉去啦,娘要是有啥吩咐就喊我一声,我睡觉警醒,娘一喊我就醒了。”
这回,东屋里没再骂。
刘氏连伞都懒得撑,将手掌挡在头上就跑回了对面的西屋,简单的舀了大半盆水随便擦洗了一番,上床倒头就睡。
骆家。
外面下着雨,但是雨却丝毫打不进屋里来,因为屋外有屋檐,屋檐很宽,屋檐底下还做了懒人靠之类的护栏。
但那些懒人靠杨若晴基本不坐,平时都是用来放花盆。
这初夏的时候,各种盆栽的月季一溜儿,红的黄的粉的,开得热闹。
头,“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长藤结瓜上。”
“你说的对,”杨若晴也点头,“那你打算咋做?”
骆风棠想了想,“我想明日去找下岳父,先在村里抽调壮丁,提前灌好土包,准备好木桩和沙石。”
他一说这些材料,杨若晴顿时就明白了。
“这恐怕需要大量的人手,光是靠我爹这个里正还有几位村老去挨家挨户的号召,能召集三四十个热心人就不错了。”
“所以,这回得让我爹去联系附近几个村子的里正,大家一起下死命令了,就拿咱村来说,咱村将近两百户人家,每家每户必须出两个青壮劳力,这是分到各家各户的任务。”
“若是谁家青壮劳力不足,那就出钱,总之这关乎到大家的利益,每个人都必须给我上!”
橘色的灯光洒在她白色的真丝亵衣上,刚刚沐浴过后的脸上染着一抹粉色,睫毛都还是湿的,明亮的眼睛里水雾尚未散尽。
她一手扶着书桌的边缘,另一手芊细的手指捻着咬了一半的果子放在唇边。
明明是这样温婉妩媚的小女人形态,可说出来的话却又关乎无数条人命和牲畜的安危。
而且她所思所想,皆是那么的周全谨慎,又有雷霆之势,这让骆风棠看她的目光越发的欣赏。
真不愧是我骆风棠的女人!
“你怀着身孕,别为这些事伤神了,我去安排。”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