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明知道裴意的过往也藏着难以提及的伤,他不敢逼问,到头来只能一个劲地强迫自己。可眼下,他实在忍不住坦诚了自己的恐惧,“裴意,有朝一日,你会和她一样突然离开我吗?”在未干水意的浸染下,那双本来就好看的瞳孔更显得可怜心动。裴意停下了去倒热水的念头,重新钻抱进薄越明的怀中,“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我哪里都不去。”一连三句承诺,都藏着“永远”两字。薄越明收紧拥抱的力度,情绪在酒意的发酵比平时更为浓烈,“陪我过一辈子的那种?”裴意知道薄越明一直在等自己的真正回应,“嗯,彼此过一辈子的那种。”如果说把握当下是感情的开始,那一旦爱到了骨子里,谁不会渴求一辈子?裴意深呼一口气,似乎做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二哥。”“嗯?”“你要不要,也听听我的故事?”第101章两人相拥着重新躺回在了床上, 床头的灯光静静映照着,包裹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独一无二的温情。裴意仰头,往薄越明的喉结和下巴又各自落下一个吻, “二哥, 无论我接下来说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和你说的是实话, 不是故意闹着逗你玩。”“其实我想了好久, 一直想要找到合适的解释和说辞。”可“穿书”这种事情,哪里会有合适的说辞?在谁听来又不会觉得过分荒谬呢?薄越明看出裴意的担忧,主动开启了话题,“那不如, 让我先来猜一猜?”裴意一愣, “嗯?猜?”薄越明圈紧怀中的恋人, 将自己一早就已经做好的猜测说出,“你不是原来的’裴意‘。”“从第一次进入薄家和我联姻、或者说更早之前, 你就已经取代了’他‘的名字、身份和位置。”“而且你一开始愿意和我联姻,不过是想要借着这层关系和薄家的掩护逃离裴家, 是吗?”“……”裴意愣了眨了眨眼,是惊讶也是佩服, “二哥, 你、你怎么猜到的?”薄越明瞧见他这可爱态度, 就明白了自己猜对了大半, “从我眼睛好转开始就隐约有猜测了。”“起初我只是觉得你在装傻, 但后来我就发现你的行为习惯和原先的裴小少爷大相径庭。”一个人伪装得再好,也会有漏洞。每个人的性格也是如此, 不可能说改就改, 至少不可能变得判若两人——外人印象中的裴小少爷痴傻、内向、遇事怯弱不吭声, 而他眼中的裴意聪慧、狡黠、遇事也敢暗中反击。“我派人调查过原先的那位小少爷,从’痴傻‘开始就一直被养在薄家,就算以往的裴氏夫妇将他带到宴会上,可他不懂酒也不饮酒,哪里会懂那么多细致的酒类文化?”裴意哼唧,“没想到爱喝酒也成了我的破绽。”薄越明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裴意,可我很庆幸一开始认识的人就是你、喜欢上的、爱上的人也是你。”没有任何替代,更不会轻易弄错。裴意听到这一层考虑,同样觉得无比幸运。薄越明主动提及自己的困惑,“不过,你和’裴小少爷‘的外貌一致,也确实是外人眼中的他,我确实一直没想明白这事。”“不瞒你说,我之前还上网查过那些听起来并不靠谱的’移魂‘术法,但总归没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裴意听见薄越明的坦诚,忍不住扑哧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象着薄越明背着他偷偷调查这些“玄学”资料的模样,总觉得反差感尤其的可爱。“好了,别笑了,我知道网上内容不可信。”薄越明嘴上制止,但眼里没有半分不悦,只是暗藏期待地问,“事到如今,这答案还是由你告诉我。”裴意恢复正色,抿了抿唇,“二哥,如果我说这个世界一开始只是存在于书里的故事,而我是从我的’现实世界‘里穿越过来,你会相信吗?”“……”薄越明眉心微蹙,似乎还在反应。裴意就怕他的否定,连忙补充说明,“我知道,对于你、梨园还有晏岑他们来说,这里就是活生生的现实世界,我现在待久了也这么认为。”“如果、如果你不能理解’穿书‘这种说法的话,那你就当我是从平行世界来的!”“当初原主听说联姻这事后受了刺激,跑出去跳河溺水,而我连续熬了几个大夜在架构游戏剧情,所以这才阴差阳错地取代了他,然后一直留在了这里。”裴意的语速越说越急,“我、我真的不是编故事哄你,我……”薄越明及时出声,“小猫,我信你。”“啊?”裴意一愣,再三追问,“你、你不觉得这事很荒谬吗?”“有什么荒谬的?无论是你说的穿书、平行时空,还是我想的魂穿、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意在我眼前的人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就足够了。”而且裴意给出的这个说辞,足够解释他以往全部的谜底。薄越明吻了一下他的唇,引导着话题,“那你再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裴意如释重负,轻笑出声,“嗯。”恋人欣然接受了最难解释的部分,那接下来的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了。“二哥。”“嗯?”裴意淡然开了头,“其实我是个孤儿,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却在薄越明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眉眼间迅速涌现心疼,轻哽了一口气——薄越明原以为以恋人对酒的审美、对事业的底气,十有八九也是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但没想到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孤儿?怪不得恋人在海市时会那么积极于福利院慈善事业的跟进,原来是源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就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着给别人送伞。”裴意伸手轻轻抚平薄越明的眉头,继续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等待领养的小朋友。”当年的福利院不算富裕,资助的人也很少,大家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块睡觉。吃的是红薯、玉米和小面包,喝得是开水和豆浆,偶尔也会有糖水,牛奶和甜点对他们这些小朋友来说都是稀罕物。“衣服都是大孩子留下给小孩子穿,玩具……基本没什么玩具。”裴意讲述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燕山脚下买的那个草编蝴蝶?”虽然将那只草编小蝴蝶带回家后,它就被爱宠探长嚯嚯得差不多了。薄越明回应,“记得。”裴意回忆道,“我第一个玩具就是一只草编小蚂蚱,是路过的小贩送给我的,可惜我那时候太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玩具。”“没几天就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抢去弄坏了,气得我还和他们打架来着。”裴意说得轻巧,薄越明却听得心酸。相比之下,他在六岁前有亲生母亲的疼爱,来到薄家后也有薄老夫人的庇佑。他和小时候的恋人比起来,又过得何尝不幸福?薄越明轻抚着恋人的后颈,问话温柔,“那你、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吗?”裴意依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有,我九岁那年被一对夫夫收养了。”薄越明一惊,“夫夫?”“嗯,我们那边同性婚姻和你们这里一样都是被合法认可的,每对夫夫最多还可以领养两个小孩。”薄越明心绪微松,还是想要知道更多,“他们对你好吗?”裴意眸底掠过一丝复杂,依旧用笑意说着过往,“好,当然好,在遇见你之前,彦爸和容爸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二哥,你知道吗?彦爸比容爸小六岁呢,妥妥年下。”薄越明嘴角跟着上扬了一丝弧度,“嗯,然后呢?”裴意见恋人好奇,于是就将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全然分享——宗柏彦出生于名流世家,年纪轻轻就有资本、有实力,在遇见薄越明之前,裴意确实找不到任何人能自己的彦爸媲美。而年长些的许容是业内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一流艺术大学的任课教授,还在海外举办过很多次个人画展。“……彦爸有个妹妹,对方在大一时是容爸的学生。”宗柏彦和许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课堂外。等待着胞妹下课的混不吝的宗柏彦,遇见了初次授课的温柔至上的许容。说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反正在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后,两人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反复考虑后,收养了福利院里看起来最乖也最瘦弱的裴意。裴意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可能是营养不良,都快十岁了还比一般的同龄孩子矮了很多,当初我可是靠可怜取胜,才在一众小朋友里被选中的。”薄越明无奈,“你还很骄傲?”裴意挑眉,“当然,从福利院到富家小少爷,我这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薄越明笑笑,只是听着怀中人继续陈述,“除了红酒和编程,我还有很多’烧钱‘的技能都是跟彦爸学的。”“对了,容爸也会教我画画,还会变着法地给我做甜点。”“我之前在孤儿院落下了很多课程,他们不仅会请私教老师,而且抽空就会亲自给我辅导。”“有什么荒谬的?无论是你说的穿书、平行时空,还是我想的魂穿、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意在我眼前的人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就足够了。”而且裴意给出的这个说辞,足够解释他以往全部的谜底。薄越明吻了一下他的唇,引导着话题,“那你再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裴意如释重负,轻笑出声,“嗯。”恋人欣然接受了最难解释的部分,那接下来的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了。“二哥。”“嗯?”裴意淡然开了头,“其实我是个孤儿,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却在薄越明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眉眼间迅速涌现心疼,轻哽了一口气——薄越明原以为以恋人对酒的审美、对事业的底气,十有八九也是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但没想到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孤儿?怪不得恋人在海市时会那么积极于福利院慈善事业的跟进,原来是源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就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着给别人送伞。”裴意伸手轻轻抚平薄越明的眉头,继续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等待领养的小朋友。”当年的福利院不算富裕,资助的人也很少,大家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块睡觉。吃的是红薯、玉米和小面包,喝得是开水和豆浆,偶尔也会有糖水,牛奶和甜点对他们这些小朋友来说都是稀罕物。“衣服都是大孩子留下给小孩子穿,玩具……基本没什么玩具。”裴意讲述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燕山脚下买的那个草编蝴蝶?”虽然将那只草编小蝴蝶带回家后,它就被爱宠探长嚯嚯得差不多了。薄越明回应,“记得。”裴意回忆道,“我第一个玩具就是一只草编小蚂蚱,是路过的小贩送给我的,可惜我那时候太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玩具。”“没几天就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抢去弄坏了,气得我还和他们打架来着。”裴意说得轻巧,薄越明却听得心酸。相比之下,他在六岁前有亲生母亲的疼爱,来到薄家后也有薄老夫人的庇佑。他和小时候的恋人比起来,又过得何尝不幸福?薄越明轻抚着恋人的后颈,问话温柔,“那你、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吗?”裴意依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有,我九岁那年被一对夫夫收养了。”薄越明一惊,“夫夫?”“嗯,我们那边同性婚姻和你们这里一样都是被合法认可的,每对夫夫最多还可以领养两个小孩。”薄越明心绪微松,还是想要知道更多,“他们对你好吗?”裴意眸底掠过一丝复杂,依旧用笑意说着过往,“好,当然好,在遇见你之前,彦爸和容爸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二哥,你知道吗?彦爸比容爸小六岁呢,妥妥年下。”薄越明嘴角跟着上扬了一丝弧度,“嗯,然后呢?”裴意见恋人好奇,于是就将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全然分享——宗柏彦出生于名流世家,年纪轻轻就有资本、有实力,在遇见薄越明之前,裴意确实找不到任何人能自己的彦爸媲美。而年长些的许容是业内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一流艺术大学的任课教授,还在海外举办过很多次个人画展。“……彦爸有个妹妹,对方在大一时是容爸的学生。”宗柏彦和许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课堂外。等待着胞妹下课的混不吝的宗柏彦,遇见了初次授课的温柔至上的许容。说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反正在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后,两人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反复考虑后,收养了福利院里看起来最乖也最瘦弱的裴意。裴意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可能是营养不良,都快十岁了还比一般的同龄孩子矮了很多,当初我可是靠可怜取胜,才在一众小朋友里被选中的。”薄越明无奈,“你还很骄傲?”裴意挑眉,“当然,从福利院到富家小少爷,我这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薄越明笑笑,只是听着怀中人继续陈述,“除了红酒和编程,我还有很多’烧钱‘的技能都是跟彦爸学的。”“对了,容爸也会教我画画,还会变着法地给我做甜点。”“我之前在孤儿院落下了很多课程,他们不仅会请私教老师,而且抽空就会亲自给我辅导。”“有什么荒谬的?无论是你说的穿书、平行时空,还是我想的魂穿、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意在我眼前的人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就足够了。”而且裴意给出的这个说辞,足够解释他以往全部的谜底。薄越明吻了一下他的唇,引导着话题,“那你再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裴意如释重负,轻笑出声,“嗯。”恋人欣然接受了最难解释的部分,那接下来的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了。“二哥。”“嗯?”裴意淡然开了头,“其实我是个孤儿,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却在薄越明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眉眼间迅速涌现心疼,轻哽了一口气——薄越明原以为以恋人对酒的审美、对事业的底气,十有八九也是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但没想到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孤儿?怪不得恋人在海市时会那么积极于福利院慈善事业的跟进,原来是源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就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着给别人送伞。”裴意伸手轻轻抚平薄越明的眉头,继续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等待领养的小朋友。”当年的福利院不算富裕,资助的人也很少,大家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块睡觉。吃的是红薯、玉米和小面包,喝得是开水和豆浆,偶尔也会有糖水,牛奶和甜点对他们这些小朋友来说都是稀罕物。“衣服都是大孩子留下给小孩子穿,玩具……基本没什么玩具。”裴意讲述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燕山脚下买的那个草编蝴蝶?”虽然将那只草编小蝴蝶带回家后,它就被爱宠探长嚯嚯得差不多了。薄越明回应,“记得。”裴意回忆道,“我第一个玩具就是一只草编小蚂蚱,是路过的小贩送给我的,可惜我那时候太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玩具。”“没几天就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抢去弄坏了,气得我还和他们打架来着。”裴意说得轻巧,薄越明却听得心酸。相比之下,他在六岁前有亲生母亲的疼爱,来到薄家后也有薄老夫人的庇佑。他和小时候的恋人比起来,又过得何尝不幸福?薄越明轻抚着恋人的后颈,问话温柔,“那你、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吗?”裴意依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有,我九岁那年被一对夫夫收养了。”薄越明一惊,“夫夫?”“嗯,我们那边同性婚姻和你们这里一样都是被合法认可的,每对夫夫最多还可以领养两个小孩。”薄越明心绪微松,还是想要知道更多,“他们对你好吗?”裴意眸底掠过一丝复杂,依旧用笑意说着过往,“好,当然好,在遇见你之前,彦爸和容爸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二哥,你知道吗?彦爸比容爸小六岁呢,妥妥年下。”薄越明嘴角跟着上扬了一丝弧度,“嗯,然后呢?”裴意见恋人好奇,于是就将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全然分享——宗柏彦出生于名流世家,年纪轻轻就有资本、有实力,在遇见薄越明之前,裴意确实找不到任何人能自己的彦爸媲美。而年长些的许容是业内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一流艺术大学的任课教授,还在海外举办过很多次个人画展。“……彦爸有个妹妹,对方在大一时是容爸的学生。”宗柏彦和许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课堂外。等待着胞妹下课的混不吝的宗柏彦,遇见了初次授课的温柔至上的许容。说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反正在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后,两人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反复考虑后,收养了福利院里看起来最乖也最瘦弱的裴意。裴意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可能是营养不良,都快十岁了还比一般的同龄孩子矮了很多,当初我可是靠可怜取胜,才在一众小朋友里被选中的。”薄越明无奈,“你还很骄傲?”裴意挑眉,“当然,从福利院到富家小少爷,我这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薄越明笑笑,只是听着怀中人继续陈述,“除了红酒和编程,我还有很多’烧钱‘的技能都是跟彦爸学的。”“对了,容爸也会教我画画,还会变着法地给我做甜点。”“我之前在孤儿院落下了很多课程,他们不仅会请私教老师,而且抽空就会亲自给我辅导。”“有什么荒谬的?无论是你说的穿书、平行时空,还是我想的魂穿、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意在我眼前的人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就足够了。”而且裴意给出的这个说辞,足够解释他以往全部的谜底。薄越明吻了一下他的唇,引导着话题,“那你再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裴意如释重负,轻笑出声,“嗯。”恋人欣然接受了最难解释的部分,那接下来的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了。“二哥。”“嗯?”裴意淡然开了头,“其实我是个孤儿,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却在薄越明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眉眼间迅速涌现心疼,轻哽了一口气——薄越明原以为以恋人对酒的审美、对事业的底气,十有八九也是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但没想到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孤儿?怪不得恋人在海市时会那么积极于福利院慈善事业的跟进,原来是源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就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着给别人送伞。”裴意伸手轻轻抚平薄越明的眉头,继续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等待领养的小朋友。”当年的福利院不算富裕,资助的人也很少,大家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块睡觉。吃的是红薯、玉米和小面包,喝得是开水和豆浆,偶尔也会有糖水,牛奶和甜点对他们这些小朋友来说都是稀罕物。“衣服都是大孩子留下给小孩子穿,玩具……基本没什么玩具。”裴意讲述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燕山脚下买的那个草编蝴蝶?”虽然将那只草编小蝴蝶带回家后,它就被爱宠探长嚯嚯得差不多了。薄越明回应,“记得。”裴意回忆道,“我第一个玩具就是一只草编小蚂蚱,是路过的小贩送给我的,可惜我那时候太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玩具。”“没几天就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抢去弄坏了,气得我还和他们打架来着。”裴意说得轻巧,薄越明却听得心酸。相比之下,他在六岁前有亲生母亲的疼爱,来到薄家后也有薄老夫人的庇佑。他和小时候的恋人比起来,又过得何尝不幸福?薄越明轻抚着恋人的后颈,问话温柔,“那你、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吗?”裴意依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有,我九岁那年被一对夫夫收养了。”薄越明一惊,“夫夫?”“嗯,我们那边同性婚姻和你们这里一样都是被合法认可的,每对夫夫最多还可以领养两个小孩。”薄越明心绪微松,还是想要知道更多,“他们对你好吗?”裴意眸底掠过一丝复杂,依旧用笑意说着过往,“好,当然好,在遇见你之前,彦爸和容爸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二哥,你知道吗?彦爸比容爸小六岁呢,妥妥年下。”薄越明嘴角跟着上扬了一丝弧度,“嗯,然后呢?”裴意见恋人好奇,于是就将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全然分享——宗柏彦出生于名流世家,年纪轻轻就有资本、有实力,在遇见薄越明之前,裴意确实找不到任何人能自己的彦爸媲美。而年长些的许容是业内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一流艺术大学的任课教授,还在海外举办过很多次个人画展。“……彦爸有个妹妹,对方在大一时是容爸的学生。”宗柏彦和许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课堂外。等待着胞妹下课的混不吝的宗柏彦,遇见了初次授课的温柔至上的许容。说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反正在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后,两人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反复考虑后,收养了福利院里看起来最乖也最瘦弱的裴意。裴意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可能是营养不良,都快十岁了还比一般的同龄孩子矮了很多,当初我可是靠可怜取胜,才在一众小朋友里被选中的。”薄越明无奈,“你还很骄傲?”裴意挑眉,“当然,从福利院到富家小少爷,我这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薄越明笑笑,只是听着怀中人继续陈述,“除了红酒和编程,我还有很多’烧钱‘的技能都是跟彦爸学的。”“对了,容爸也会教我画画,还会变着法地给我做甜点。”“我之前在孤儿院落下了很多课程,他们不仅会请私教老师,而且抽空就会亲自给我辅导。”“有什么荒谬的?无论是你说的穿书、平行时空,还是我想的魂穿、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意在我眼前的人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就足够了。”而且裴意给出的这个说辞,足够解释他以往全部的谜底。薄越明吻了一下他的唇,引导着话题,“那你再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裴意如释重负,轻笑出声,“嗯。”恋人欣然接受了最难解释的部分,那接下来的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了。“二哥。”“嗯?”裴意淡然开了头,“其实我是个孤儿,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却在薄越明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眉眼间迅速涌现心疼,轻哽了一口气——薄越明原以为以恋人对酒的审美、对事业的底气,十有八九也是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但没想到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孤儿?怪不得恋人在海市时会那么积极于福利院慈善事业的跟进,原来是源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就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着给别人送伞。”裴意伸手轻轻抚平薄越明的眉头,继续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等待领养的小朋友。”当年的福利院不算富裕,资助的人也很少,大家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块睡觉。吃的是红薯、玉米和小面包,喝得是开水和豆浆,偶尔也会有糖水,牛奶和甜点对他们这些小朋友来说都是稀罕物。“衣服都是大孩子留下给小孩子穿,玩具……基本没什么玩具。”裴意讲述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燕山脚下买的那个草编蝴蝶?”虽然将那只草编小蝴蝶带回家后,它就被爱宠探长嚯嚯得差不多了。薄越明回应,“记得。”裴意回忆道,“我第一个玩具就是一只草编小蚂蚱,是路过的小贩送给我的,可惜我那时候太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玩具。”“没几天就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抢去弄坏了,气得我还和他们打架来着。”裴意说得轻巧,薄越明却听得心酸。相比之下,他在六岁前有亲生母亲的疼爱,来到薄家后也有薄老夫人的庇佑。他和小时候的恋人比起来,又过得何尝不幸福?薄越明轻抚着恋人的后颈,问话温柔,“那你、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吗?”裴意依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有,我九岁那年被一对夫夫收养了。”薄越明一惊,“夫夫?”“嗯,我们那边同性婚姻和你们这里一样都是被合法认可的,每对夫夫最多还可以领养两个小孩。”薄越明心绪微松,还是想要知道更多,“他们对你好吗?”裴意眸底掠过一丝复杂,依旧用笑意说着过往,“好,当然好,在遇见你之前,彦爸和容爸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二哥,你知道吗?彦爸比容爸小六岁呢,妥妥年下。”薄越明嘴角跟着上扬了一丝弧度,“嗯,然后呢?”裴意见恋人好奇,于是就将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全然分享——宗柏彦出生于名流世家,年纪轻轻就有资本、有实力,在遇见薄越明之前,裴意确实找不到任何人能自己的彦爸媲美。而年长些的许容是业内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一流艺术大学的任课教授,还在海外举办过很多次个人画展。“……彦爸有个妹妹,对方在大一时是容爸的学生。”宗柏彦和许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课堂外。等待着胞妹下课的混不吝的宗柏彦,遇见了初次授课的温柔至上的许容。说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反正在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后,两人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反复考虑后,收养了福利院里看起来最乖也最瘦弱的裴意。裴意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可能是营养不良,都快十岁了还比一般的同龄孩子矮了很多,当初我可是靠可怜取胜,才在一众小朋友里被选中的。”薄越明无奈,“你还很骄傲?”裴意挑眉,“当然,从福利院到富家小少爷,我这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薄越明笑笑,只是听着怀中人继续陈述,“除了红酒和编程,我还有很多’烧钱‘的技能都是跟彦爸学的。”“对了,容爸也会教我画画,还会变着法地给我做甜点。”“我之前在孤儿院落下了很多课程,他们不仅会请私教老师,而且抽空就会亲自给我辅导。”“有什么荒谬的?无论是你说的穿书、平行时空,还是我想的魂穿、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意在我眼前的人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就足够了。”而且裴意给出的这个说辞,足够解释他以往全部的谜底。薄越明吻了一下他的唇,引导着话题,“那你再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裴意如释重负,轻笑出声,“嗯。”恋人欣然接受了最难解释的部分,那接下来的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了。“二哥。”“嗯?”裴意淡然开了头,“其实我是个孤儿,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却在薄越明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眉眼间迅速涌现心疼,轻哽了一口气——薄越明原以为以恋人对酒的审美、对事业的底气,十有八九也是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但没想到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孤儿?怪不得恋人在海市时会那么积极于福利院慈善事业的跟进,原来是源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就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着给别人送伞。”裴意伸手轻轻抚平薄越明的眉头,继续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等待领养的小朋友。”当年的福利院不算富裕,资助的人也很少,大家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块睡觉。吃的是红薯、玉米和小面包,喝得是开水和豆浆,偶尔也会有糖水,牛奶和甜点对他们这些小朋友来说都是稀罕物。“衣服都是大孩子留下给小孩子穿,玩具……基本没什么玩具。”裴意讲述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燕山脚下买的那个草编蝴蝶?”虽然将那只草编小蝴蝶带回家后,它就被爱宠探长嚯嚯得差不多了。薄越明回应,“记得。”裴意回忆道,“我第一个玩具就是一只草编小蚂蚱,是路过的小贩送给我的,可惜我那时候太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玩具。”“没几天就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抢去弄坏了,气得我还和他们打架来着。”裴意说得轻巧,薄越明却听得心酸。相比之下,他在六岁前有亲生母亲的疼爱,来到薄家后也有薄老夫人的庇佑。他和小时候的恋人比起来,又过得何尝不幸福?薄越明轻抚着恋人的后颈,问话温柔,“那你、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吗?”裴意依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有,我九岁那年被一对夫夫收养了。”薄越明一惊,“夫夫?”“嗯,我们那边同性婚姻和你们这里一样都是被合法认可的,每对夫夫最多还可以领养两个小孩。”薄越明心绪微松,还是想要知道更多,“他们对你好吗?”裴意眸底掠过一丝复杂,依旧用笑意说着过往,“好,当然好,在遇见你之前,彦爸和容爸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二哥,你知道吗?彦爸比容爸小六岁呢,妥妥年下。”薄越明嘴角跟着上扬了一丝弧度,“嗯,然后呢?”裴意见恋人好奇,于是就将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全然分享——宗柏彦出生于名流世家,年纪轻轻就有资本、有实力,在遇见薄越明之前,裴意确实找不到任何人能自己的彦爸媲美。而年长些的许容是业内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一流艺术大学的任课教授,还在海外举办过很多次个人画展。“……彦爸有个妹妹,对方在大一时是容爸的学生。”宗柏彦和许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课堂外。等待着胞妹下课的混不吝的宗柏彦,遇见了初次授课的温柔至上的许容。说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反正在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后,两人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反复考虑后,收养了福利院里看起来最乖也最瘦弱的裴意。裴意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可能是营养不良,都快十岁了还比一般的同龄孩子矮了很多,当初我可是靠可怜取胜,才在一众小朋友里被选中的。”薄越明无奈,“你还很骄傲?”裴意挑眉,“当然,从福利院到富家小少爷,我这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薄越明笑笑,只是听着怀中人继续陈述,“除了红酒和编程,我还有很多’烧钱‘的技能都是跟彦爸学的。”“对了,容爸也会教我画画,还会变着法地给我做甜点。”“我之前在孤儿院落下了很多课程,他们不仅会请私教老师,而且抽空就会亲自给我辅导。”“有什么荒谬的?无论是你说的穿书、平行时空,还是我想的魂穿、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意在我眼前的人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就足够了。”而且裴意给出的这个说辞,足够解释他以往全部的谜底。薄越明吻了一下他的唇,引导着话题,“那你再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裴意如释重负,轻笑出声,“嗯。”恋人欣然接受了最难解释的部分,那接下来的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了。“二哥。”“嗯?”裴意淡然开了头,“其实我是个孤儿,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却在薄越明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眉眼间迅速涌现心疼,轻哽了一口气——薄越明原以为以恋人对酒的审美、对事业的底气,十有八九也是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但没想到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孤儿?怪不得恋人在海市时会那么积极于福利院慈善事业的跟进,原来是源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就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着给别人送伞。”裴意伸手轻轻抚平薄越明的眉头,继续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等待领养的小朋友。”当年的福利院不算富裕,资助的人也很少,大家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块睡觉。吃的是红薯、玉米和小面包,喝得是开水和豆浆,偶尔也会有糖水,牛奶和甜点对他们这些小朋友来说都是稀罕物。“衣服都是大孩子留下给小孩子穿,玩具……基本没什么玩具。”裴意讲述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燕山脚下买的那个草编蝴蝶?”虽然将那只草编小蝴蝶带回家后,它就被爱宠探长嚯嚯得差不多了。薄越明回应,“记得。”裴意回忆道,“我第一个玩具就是一只草编小蚂蚱,是路过的小贩送给我的,可惜我那时候太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玩具。”“没几天就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抢去弄坏了,气得我还和他们打架来着。”裴意说得轻巧,薄越明却听得心酸。相比之下,他在六岁前有亲生母亲的疼爱,来到薄家后也有薄老夫人的庇佑。他和小时候的恋人比起来,又过得何尝不幸福?薄越明轻抚着恋人的后颈,问话温柔,“那你、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吗?”裴意依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有,我九岁那年被一对夫夫收养了。”薄越明一惊,“夫夫?”“嗯,我们那边同性婚姻和你们这里一样都是被合法认可的,每对夫夫最多还可以领养两个小孩。”薄越明心绪微松,还是想要知道更多,“他们对你好吗?”裴意眸底掠过一丝复杂,依旧用笑意说着过往,“好,当然好,在遇见你之前,彦爸和容爸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二哥,你知道吗?彦爸比容爸小六岁呢,妥妥年下。”薄越明嘴角跟着上扬了一丝弧度,“嗯,然后呢?”裴意见恋人好奇,于是就将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全然分享——宗柏彦出生于名流世家,年纪轻轻就有资本、有实力,在遇见薄越明之前,裴意确实找不到任何人能自己的彦爸媲美。而年长些的许容是业内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一流艺术大学的任课教授,还在海外举办过很多次个人画展。“……彦爸有个妹妹,对方在大一时是容爸的学生。”宗柏彦和许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课堂外。等待着胞妹下课的混不吝的宗柏彦,遇见了初次授课的温柔至上的许容。说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反正在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后,两人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反复考虑后,收养了福利院里看起来最乖也最瘦弱的裴意。裴意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可能是营养不良,都快十岁了还比一般的同龄孩子矮了很多,当初我可是靠可怜取胜,才在一众小朋友里被选中的。”薄越明无奈,“你还很骄傲?”裴意挑眉,“当然,从福利院到富家小少爷,我这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薄越明笑笑,只是听着怀中人继续陈述,“除了红酒和编程,我还有很多’烧钱‘的技能都是跟彦爸学的。”“对了,容爸也会教我画画,还会变着法地给我做甜点。”“我之前在孤儿院落下了很多课程,他们不仅会请私教老师,而且抽空就会亲自给我辅导。”“有什么荒谬的?无论是你说的穿书、平行时空,还是我想的魂穿、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在意在我眼前的人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就足够了。”而且裴意给出的这个说辞,足够解释他以往全部的谜底。薄越明吻了一下他的唇,引导着话题,“那你再和我说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裴意如释重负,轻笑出声,“嗯。”恋人欣然接受了最难解释的部分,那接下来的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了。“二哥。”“嗯?”裴意淡然开了头,“其实我是个孤儿,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却在薄越明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的眉眼间迅速涌现心疼,轻哽了一口气——薄越明原以为以恋人对酒的审美、对事业的底气,十有八九也是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但没想到对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孤儿?怪不得恋人在海市时会那么积极于福利院慈善事业的跟进,原来是源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就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着给别人送伞。”裴意伸手轻轻抚平薄越明的眉头,继续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等待领养的小朋友。”当年的福利院不算富裕,资助的人也很少,大家每天晚上都挤在一块睡觉。吃的是红薯、玉米和小面包,喝得是开水和豆浆,偶尔也会有糖水,牛奶和甜点对他们这些小朋友来说都是稀罕物。“衣服都是大孩子留下给小孩子穿,玩具……基本没什么玩具。”裴意讲述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燕山脚下买的那个草编蝴蝶?”虽然将那只草编小蝴蝶带回家后,它就被爱宠探长嚯嚯得差不多了。薄越明回应,“记得。”裴意回忆道,“我第一个玩具就是一只草编小蚂蚱,是路过的小贩送给我的,可惜我那时候太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玩具。”“没几天就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抢去弄坏了,气得我还和他们打架来着。”裴意说得轻巧,薄越明却听得心酸。相比之下,他在六岁前有亲生母亲的疼爱,来到薄家后也有薄老夫人的庇佑。他和小时候的恋人比起来,又过得何尝不幸福?薄越明轻抚着恋人的后颈,问话温柔,“那你、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吗?”裴意依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有,我九岁那年被一对夫夫收养了。”薄越明一惊,“夫夫?”“嗯,我们那边同性婚姻和你们这里一样都是被合法认可的,每对夫夫最多还可以领养两个小孩。”薄越明心绪微松,还是想要知道更多,“他们对你好吗?”裴意眸底掠过一丝复杂,依旧用笑意说着过往,“好,当然好,在遇见你之前,彦爸和容爸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二哥,你知道吗?彦爸比容爸小六岁呢,妥妥年下。”薄越明嘴角跟着上扬了一丝弧度,“嗯,然后呢?”裴意见恋人好奇,于是就将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全然分享——宗柏彦出生于名流世家,年纪轻轻就有资本、有实力,在遇见薄越明之前,裴意确实找不到任何人能自己的彦爸媲美。而年长些的许容是业内很有名的画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成了一流艺术大学的任课教授,还在海外举办过很多次个人画展。“……彦爸有个妹妹,对方在大一时是容爸的学生。”宗柏彦和许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课堂外。等待着胞妹下课的混不吝的宗柏彦,遇见了初次授课的温柔至上的许容。说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反正在经过一系列的折腾后,两人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反复考虑后,收养了福利院里看起来最乖也最瘦弱的裴意。裴意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可能是营养不良,都快十岁了还比一般的同龄孩子矮了很多,当初我可是靠可怜取胜,才在一众小朋友里被选中的。”薄越明无奈,“你还很骄傲?”裴意挑眉,“当然,从福利院到富家小少爷,我这在同龄小朋友的眼里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薄越明笑笑,只是听着怀中人继续陈述,“除了红酒和编程,我还有很多’烧钱‘的技能都是跟彦爸学的。”“对了,容爸也会教我画画,还会变着法地给我做甜点。”“我之前在孤儿院落下了很多课程,他们不仅会请私教老师,而且抽空就会亲自给我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