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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开一面,宽恕殿下吧”李世民点点头,正欲说话,魏征一脸怒气,站了出来,“皇上三位大人的观点,臣不敢苟同”“哦玄成,有话道来”“陛下,臣以为,你非但不该处罚三皇子,还应该大大地奖赏于他不瞒皇上,那夜,臣和家仆就在人群之中,那些突厥人的所作所为,臣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肆意妄为,到处抢夺女子,就地猥亵,其行径堪比禽兽最可笑的是,他们居然是奉了你的圣旨”“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皇上,你就是能堵住我一人的嘴,能堵得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吗你的所作所为让黎民百姓寒心,让三军将士失望三皇子是替你,替我们大唐挽回了一点颜面,今天你却为了你那一点所谓的尊严要杀了你的亲儿子,桀纣在世,也不过如此你不是昏君是什么”“你大胆朕看你和李恪就是一党”李世民气得浑身直打颤。“皇上,你说对了今天我魏征跟三皇子就是一党你要是处置他,我便学那龙逄比干,当场撞死在这金銮殿上”长孙无忌闻言,慌忙跪倒,“皇上放任突厥将领抢亲之事是臣提议的,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够了够了”李世民被骂得狗血喷头,坐在龙椅上运气,调息了半晌,神色才渐渐平静下来,叹了口气,“抢亲的乱子实是朕之过,朕会下诏罪己以安民心。可朕还是以为,有些突厥人虽然禀性野蛮,未服教化,但其间也有更多的忠义之士,故不能一概而论。朕意已决,即日起,给突厥中品行武艺俱佳者封侯拜将,另选皇室之女下嫁。”长孙无忌迟疑道:“皇上,如此,是否恩遇太过了”“不然,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百姓们虽不愿嫁女与突厥人,但朕愿意。此后,不论外族内亲,只要有功于社稷,朕皆一视同仁”“皇上圣明”群臣叩拜。“李恪听旨”李恪急忙跪伏于地,“儿臣在”“古有云:父有过,子三谏不听,则随而号之。朕三子李恪虽违逆圣意,行事鲁莽,然忠孝节义尚存。朕念其昔日征战有功,擢升其为吴王,安州都督,望其克勤克俭,戮力王事。另,朕听闻瓦岗义士翟让之女翟珊,聪慧美丽,温婉贤淑,与李恪师出同门,感情深厚,曾以女儿之身为国征战沙场,忠义节烈,堪称巾帼楷模。朕心感慰,愿顺应良缘,成此天作之合,特下旨赐李恪择良辰吉日迎娶翟珊为妃,赐册赐服,垂记章典。钦此”这道圣旨一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群臣目瞪口呆,都以为处罚李恪是一定的,只是轻重问题,谁能想到圣上是这个意思真是圣意难测啊,若不是魏征犯颜直谏激出了皇上的心里话,自己不一定会说出什么话来,都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李恪也没想到喜从天降,赶紧叩首,“儿臣叩谢父皇隆恩”“恪儿,免礼平身吧”李世民站起身,“今日早朝毕,散朝吧,辅机,景仁,玄龄,玄成,你们四位随朕去内殿,朕有要事相商”“臣等遵旨”四人各怀心腹事,随着李世民赶往两仪殿。进得殿内,四人参拜毕,李世民开门见山,“朕招你们前来,是想议议立储之事,朕欲改立吴王李恪为太子,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第五十二章 李世民议废立李世民不愧为一代圣主,面对满朝文武百官,面如平湖,心如明镜。封赏李恪之后,他当即趁热打铁,将自己四个心腹重臣召到内殿,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四个大臣都被搞得有些脑袋发懵。房玄龄一脸惊愕,“皇上,皇储乃是国之根本,事关废立,非同小可,皇上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草率而为啊”“不瞒各位爱卿,其实,此事朕已考虑很久了,太子承乾这些年来纵情声色,整日在宫中学什么伶人戏子,玩耍享乐,朕曾多次派人劝勉,又换了多位师父劝导,他都不思悔改,时至今日,还是一事无成。唉,朕并非无情,只是实在难以想象,朕披荆斩棘打下的江山,将来落在他的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恪儿是朕众多儿子中最贤能,也是最合朕心的一个,朕甚爱之。思前想后,朕不能因为一个立嫡立长的规矩,坏了国家,毁了我大唐的基业”长孙无忌进谏道:“皇上,那吴王的外公,前隋炀帝也曾美姿仪,少敏慧,才名闻于海内,为天下称道啊皇上,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请您三思啊”李世民淡然一笑,“若论及此事,与那炀帝相较最多的恰恰是朕记得朕刚登基之时,朝野上下,物议沸腾,他们说朕弑兄夺位,与那炀帝无二,可如今又如何”“皇上”四个大臣惶恐万状,慌忙跪倒。“你们不必如此,快起来吧,朕只是想说只要他胸怀天下,勤政爱民,就算身具炀帝的骨血,又有何妨景仁,玄成,你们也来说说吧”岑文本以头触地,“皇上圣明,臣五体投地,全凭皇上圣裁”魏征则有些迟疑,“皇上,事关重大,贸然改立储君,是否太过仓促吴王胆略有余,但权谋不足,加之年纪尚轻,还需多加历练,皇上或可再观察一些时日,再做决定”“朕不想再等了,如此摇摆不定,朝野疑虑,内耗不止,国家恐难以长治久安”这时,房玄龄眼噙泪花,言辞激动,“皇上您可还记得当年的秦王府吗那时候,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陪着皇上熬过了多少刀光剑影的日子,太子虽年幼,尚知为皇上玉碎,连老臣看在眼里,都不免动容。而今太子是贪玩了一些,但仁孝之心却从未变过。皇上您已是一代雄主,这不世的功业已成,您身后只需要一个守成之君即可,何必还要冒险选一个大胆冒进的继承人。吴王确有文武才,但岂不知大凡有才之人,恃才傲物,刚愎自用者多,察纳雅言,从谏如流者少,像陛下这般海纳百川的皇帝,恐怕是亘绝古今哪皇上,太子毕竟是您的嫡长子,是长孙皇后所出,立一个庶出的皇子为储,国本动摇,人心难附,不要说天下,单说那些秦王府出来的老臣,谁能真心拥戴于他啊”当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李世民身子微微一震,眉头紧锁了起来。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皇上春秋正盛,当以国事为重,改立储君之事,不必急于一时,况且太子无大过,现在还不宜轻言废立啊”“好了,好了既然你们都竭力反对,此事便暂且作罢,待到马从善的案子了结之后再说”李世民面露无奈之色,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皇上圣明吾皇万岁”四人跪拜,退出大殿。再说太子李承乾,自打元宵夜马从善被捉,他便惶惶不可终日,“马从善是自己府上的人,他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情报,如何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父皇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一旦那个蠢货抗刑不住,反了水,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向房大人和舅舅求救唉,当初自己言之凿凿,现在又怎么敢张口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要是承认下来,他们不气晕才怪,还能帮自己了吗”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再唱戏了,找来自己的爱童称心,抱头痛哭,“称心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叹你我有情,转眼却要分别了”哭到痛心处,竟嚎啕不止,泪如雨下。称心眨了眨大眼睛,稚声稚气道:“殿下殿下,不要伤心了小子愿为殿下分忧”李承乾擦擦眼泪,“你又能帮我什么”“殿下,前日小子在宫外玩耍,偶遇到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对小子可好啦他说他有通天的本领,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小子不信,让他帮小子算算,他一下子就算出了小子的身份,他还说殿下三日内会有大祸临头,若无高人相救,恐难逃此劫,不想今日就应验了。殿下,我们何不去求他替你消灾解祸啊”“哦竟有这等高人”李承乾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何处本王想亲自见见”“殿下,恩,他好像跟小子说,这几日都会在栖凤楼饮酒听曲儿,若殿下有意,可前去一会。”“好本王这就动身”病急乱投医,能有人帮忙,好歹总比束手待毙强啊此时的李承乾方寸大乱,看看天色尚早,迫不及待换了一身便装,出了东宫,径直赶往栖凤楼。半个时辰后,赶到酒楼,小二殷勤地迎上前,“这位爷,您来了,里边请”李承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咳嗦了一声,“咳小二,我到此会友,可有一位长者在这里吃酒”“哦,公子是说那位替人卜卦算命的老人家吧”“正是”小二眼睛一亮,“他在咱们这盘桓多日了,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笑容满面,引着李承乾上楼。“公子爷,要说起这老爷子,那可真是大大的活神仙哪占卜算命,那叫一个准前日,临街裁缝店的杜掌柜跑来算命,这老爷子算出他近日有血光之灾,让他赶紧外出避祸,那杜掌柜还不信,说人家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结果怎么样就在昨晚,杜家举家被灭门据说死得可太惨了,大半夜睡着觉,脑袋没了,官府派了大批衙役过来,动静挺大,可到现在都没查出死因哪公子莫不是也想向那老爷子求一卦,问问福祸吉凶”李承乾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没搭理他。小二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赶紧弥补道:“当然像公子爷这般贵气非凡,定然吉星高照,富贵盈门,又怎会沾那种晦气事”说话间,上了二楼,小二用手一指,“爷,您请看,这一趟儿,最里面的那个雅间便是”“恩,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得咧”小二很知趣地一笑,转身下楼去了。那间雅间里传出阵阵悠扬的乐曲声,李承乾心中忐忑不安,来到门前,驻足听了片刻。屋内一个声音传出来,“门外的客人,若觉得此曲美妙动听,何不进屋一起欣赏”李承乾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对面坐着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一手摇着一把羽扇,一手打着节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曲儿,他面前摆着茶壶茶碗,果盘点心,一个胡人在一旁伺候着。一侧的珠帘内,一名乐妓正在抚琴。老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李承乾,微微欠身,“适才老朽忽感一股贵气扑面而来,正在疑惑,不想竟是太子驾临,失敬失敬”李承乾惊诧道:“你如何识得本王”“呵呵雕虫小技,殿下何必大惊小怪,既来之则安之,便与老朽一同听曲儿如何”李承乾哪里还有闲心听曲儿,正欲询问,就见老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中,也不好多言,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干等着。须臾,一曲毕,老头一挥手叫那乐妓退下,探问道:“殿下,这曲子你可还满意”李承乾随口胡乱答道:“啊,还好”“恩,殿下可知此曲的由来”“不知。”老头咯咯一笑,捻着山羊胡,“此曲叫做广陵散,乃是战国时的一首古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后嵇康被司马昭所害,临刑前也曾弹奏此曲。老朽每次聆听,都不禁怆然,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何其悲壮唉,只怕殿下他日身背污名,含羞而终之时,不会有这么慷慨激昂的乐曲相伴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朽曾夜观天象,见太微垣内,太子星光黯淡,大团黑气弥漫,另有荧惑守心,此乃极凶之兆,不日,太子轻则被废,重则性命堪虞啊”李承乾大骇,“实不相瞒,承乾的确遇到了祸事,特地前来想求仙长开解啊若仙长能力挽狂澜,救承乾于危难之中,承乾愿以厚礼相谢”老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钱财非我所欲也解殿下之危,对老朽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朽至今尚未收徒,若殿下肯屈尊降贵拜老朽为师,老朽自会倾尽全力替殿下排忧解难,助殿下早登大宝,君临天下”“这个。”李承乾一皱眉。“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如此为难,老朽也不敢强求,便到此为止吧”老头挥挥手,示意送客。李承乾慌忙应允道:“承乾能得仙长襄助,自是再好不过,愿拜仙长为师,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洞府何处啊”“哈哈殿下既已答应,老朽放心了,说起来,殿下可能听说过我,老朽便是神算鬼谋张道玄”李承乾一听霍然而起,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你是张道玄好你个奸贼你残杀了我多少大唐军民,我堂堂天朝太子,怎能认贼作父,拜你为师”“诶,殿下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现在突厥和大唐已是一家,那么多突厥人都已归附,何况我一个汉人英雄不问出处,殿下又何必执念于此啊”“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再说太子李承乾,自打元宵夜马从善被捉,他便惶惶不可终日,“马从善是自己府上的人,他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情报,如何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父皇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一旦那个蠢货抗刑不住,反了水,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向房大人和舅舅求救唉,当初自己言之凿凿,现在又怎么敢张口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要是承认下来,他们不气晕才怪,还能帮自己了吗”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再唱戏了,找来自己的爱童称心,抱头痛哭,“称心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叹你我有情,转眼却要分别了”哭到痛心处,竟嚎啕不止,泪如雨下。称心眨了眨大眼睛,稚声稚气道:“殿下殿下,不要伤心了小子愿为殿下分忧”李承乾擦擦眼泪,“你又能帮我什么”“殿下,前日小子在宫外玩耍,偶遇到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对小子可好啦他说他有通天的本领,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小子不信,让他帮小子算算,他一下子就算出了小子的身份,他还说殿下三日内会有大祸临头,若无高人相救,恐难逃此劫,不想今日就应验了。殿下,我们何不去求他替你消灾解祸啊”“哦竟有这等高人”李承乾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何处本王想亲自见见”“殿下,恩,他好像跟小子说,这几日都会在栖凤楼饮酒听曲儿,若殿下有意,可前去一会。”“好本王这就动身”病急乱投医,能有人帮忙,好歹总比束手待毙强啊此时的李承乾方寸大乱,看看天色尚早,迫不及待换了一身便装,出了东宫,径直赶往栖凤楼。半个时辰后,赶到酒楼,小二殷勤地迎上前,“这位爷,您来了,里边请”李承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咳嗦了一声,“咳小二,我到此会友,可有一位长者在这里吃酒”“哦,公子是说那位替人卜卦算命的老人家吧”“正是”小二眼睛一亮,“他在咱们这盘桓多日了,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笑容满面,引着李承乾上楼。“公子爷,要说起这老爷子,那可真是大大的活神仙哪占卜算命,那叫一个准前日,临街裁缝店的杜掌柜跑来算命,这老爷子算出他近日有血光之灾,让他赶紧外出避祸,那杜掌柜还不信,说人家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结果怎么样就在昨晚,杜家举家被灭门据说死得可太惨了,大半夜睡着觉,脑袋没了,官府派了大批衙役过来,动静挺大,可到现在都没查出死因哪公子莫不是也想向那老爷子求一卦,问问福祸吉凶”李承乾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没搭理他。小二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赶紧弥补道:“当然像公子爷这般贵气非凡,定然吉星高照,富贵盈门,又怎会沾那种晦气事”说话间,上了二楼,小二用手一指,“爷,您请看,这一趟儿,最里面的那个雅间便是”“恩,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得咧”小二很知趣地一笑,转身下楼去了。那间雅间里传出阵阵悠扬的乐曲声,李承乾心中忐忑不安,来到门前,驻足听了片刻。屋内一个声音传出来,“门外的客人,若觉得此曲美妙动听,何不进屋一起欣赏”李承乾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对面坐着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一手摇着一把羽扇,一手打着节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曲儿,他面前摆着茶壶茶碗,果盘点心,一个胡人在一旁伺候着。一侧的珠帘内,一名乐妓正在抚琴。老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李承乾,微微欠身,“适才老朽忽感一股贵气扑面而来,正在疑惑,不想竟是太子驾临,失敬失敬”李承乾惊诧道:“你如何识得本王”“呵呵雕虫小技,殿下何必大惊小怪,既来之则安之,便与老朽一同听曲儿如何”李承乾哪里还有闲心听曲儿,正欲询问,就见老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中,也不好多言,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干等着。须臾,一曲毕,老头一挥手叫那乐妓退下,探问道:“殿下,这曲子你可还满意”李承乾随口胡乱答道:“啊,还好”“恩,殿下可知此曲的由来”“不知。”老头咯咯一笑,捻着山羊胡,“此曲叫做广陵散,乃是战国时的一首古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后嵇康被司马昭所害,临刑前也曾弹奏此曲。老朽每次聆听,都不禁怆然,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何其悲壮唉,只怕殿下他日身背污名,含羞而终之时,不会有这么慷慨激昂的乐曲相伴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朽曾夜观天象,见太微垣内,太子星光黯淡,大团黑气弥漫,另有荧惑守心,此乃极凶之兆,不日,太子轻则被废,重则性命堪虞啊”李承乾大骇,“实不相瞒,承乾的确遇到了祸事,特地前来想求仙长开解啊若仙长能力挽狂澜,救承乾于危难之中,承乾愿以厚礼相谢”老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钱财非我所欲也解殿下之危,对老朽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朽至今尚未收徒,若殿下肯屈尊降贵拜老朽为师,老朽自会倾尽全力替殿下排忧解难,助殿下早登大宝,君临天下”“这个。”李承乾一皱眉。“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如此为难,老朽也不敢强求,便到此为止吧”老头挥挥手,示意送客。李承乾慌忙应允道:“承乾能得仙长襄助,自是再好不过,愿拜仙长为师,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洞府何处啊”“哈哈殿下既已答应,老朽放心了,说起来,殿下可能听说过我,老朽便是神算鬼谋张道玄”李承乾一听霍然而起,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你是张道玄好你个奸贼你残杀了我多少大唐军民,我堂堂天朝太子,怎能认贼作父,拜你为师”“诶,殿下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现在突厥和大唐已是一家,那么多突厥人都已归附,何况我一个汉人英雄不问出处,殿下又何必执念于此啊”“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再说太子李承乾,自打元宵夜马从善被捉,他便惶惶不可终日,“马从善是自己府上的人,他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情报,如何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父皇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一旦那个蠢货抗刑不住,反了水,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向房大人和舅舅求救唉,当初自己言之凿凿,现在又怎么敢张口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要是承认下来,他们不气晕才怪,还能帮自己了吗”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再唱戏了,找来自己的爱童称心,抱头痛哭,“称心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叹你我有情,转眼却要分别了”哭到痛心处,竟嚎啕不止,泪如雨下。称心眨了眨大眼睛,稚声稚气道:“殿下殿下,不要伤心了小子愿为殿下分忧”李承乾擦擦眼泪,“你又能帮我什么”“殿下,前日小子在宫外玩耍,偶遇到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对小子可好啦他说他有通天的本领,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小子不信,让他帮小子算算,他一下子就算出了小子的身份,他还说殿下三日内会有大祸临头,若无高人相救,恐难逃此劫,不想今日就应验了。殿下,我们何不去求他替你消灾解祸啊”“哦竟有这等高人”李承乾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何处本王想亲自见见”“殿下,恩,他好像跟小子说,这几日都会在栖凤楼饮酒听曲儿,若殿下有意,可前去一会。”“好本王这就动身”病急乱投医,能有人帮忙,好歹总比束手待毙强啊此时的李承乾方寸大乱,看看天色尚早,迫不及待换了一身便装,出了东宫,径直赶往栖凤楼。半个时辰后,赶到酒楼,小二殷勤地迎上前,“这位爷,您来了,里边请”李承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咳嗦了一声,“咳小二,我到此会友,可有一位长者在这里吃酒”“哦,公子是说那位替人卜卦算命的老人家吧”“正是”小二眼睛一亮,“他在咱们这盘桓多日了,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笑容满面,引着李承乾上楼。“公子爷,要说起这老爷子,那可真是大大的活神仙哪占卜算命,那叫一个准前日,临街裁缝店的杜掌柜跑来算命,这老爷子算出他近日有血光之灾,让他赶紧外出避祸,那杜掌柜还不信,说人家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结果怎么样就在昨晚,杜家举家被灭门据说死得可太惨了,大半夜睡着觉,脑袋没了,官府派了大批衙役过来,动静挺大,可到现在都没查出死因哪公子莫不是也想向那老爷子求一卦,问问福祸吉凶”李承乾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没搭理他。小二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赶紧弥补道:“当然像公子爷这般贵气非凡,定然吉星高照,富贵盈门,又怎会沾那种晦气事”说话间,上了二楼,小二用手一指,“爷,您请看,这一趟儿,最里面的那个雅间便是”“恩,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得咧”小二很知趣地一笑,转身下楼去了。那间雅间里传出阵阵悠扬的乐曲声,李承乾心中忐忑不安,来到门前,驻足听了片刻。屋内一个声音传出来,“门外的客人,若觉得此曲美妙动听,何不进屋一起欣赏”李承乾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对面坐着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一手摇着一把羽扇,一手打着节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曲儿,他面前摆着茶壶茶碗,果盘点心,一个胡人在一旁伺候着。一侧的珠帘内,一名乐妓正在抚琴。老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李承乾,微微欠身,“适才老朽忽感一股贵气扑面而来,正在疑惑,不想竟是太子驾临,失敬失敬”李承乾惊诧道:“你如何识得本王”“呵呵雕虫小技,殿下何必大惊小怪,既来之则安之,便与老朽一同听曲儿如何”李承乾哪里还有闲心听曲儿,正欲询问,就见老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中,也不好多言,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干等着。须臾,一曲毕,老头一挥手叫那乐妓退下,探问道:“殿下,这曲子你可还满意”李承乾随口胡乱答道:“啊,还好”“恩,殿下可知此曲的由来”“不知。”老头咯咯一笑,捻着山羊胡,“此曲叫做广陵散,乃是战国时的一首古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后嵇康被司马昭所害,临刑前也曾弹奏此曲。老朽每次聆听,都不禁怆然,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何其悲壮唉,只怕殿下他日身背污名,含羞而终之时,不会有这么慷慨激昂的乐曲相伴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朽曾夜观天象,见太微垣内,太子星光黯淡,大团黑气弥漫,另有荧惑守心,此乃极凶之兆,不日,太子轻则被废,重则性命堪虞啊”李承乾大骇,“实不相瞒,承乾的确遇到了祸事,特地前来想求仙长开解啊若仙长能力挽狂澜,救承乾于危难之中,承乾愿以厚礼相谢”老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钱财非我所欲也解殿下之危,对老朽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朽至今尚未收徒,若殿下肯屈尊降贵拜老朽为师,老朽自会倾尽全力替殿下排忧解难,助殿下早登大宝,君临天下”“这个。”李承乾一皱眉。“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如此为难,老朽也不敢强求,便到此为止吧”老头挥挥手,示意送客。李承乾慌忙应允道:“承乾能得仙长襄助,自是再好不过,愿拜仙长为师,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洞府何处啊”“哈哈殿下既已答应,老朽放心了,说起来,殿下可能听说过我,老朽便是神算鬼谋张道玄”李承乾一听霍然而起,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你是张道玄好你个奸贼你残杀了我多少大唐军民,我堂堂天朝太子,怎能认贼作父,拜你为师”“诶,殿下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现在突厥和大唐已是一家,那么多突厥人都已归附,何况我一个汉人英雄不问出处,殿下又何必执念于此啊”“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再说太子李承乾,自打元宵夜马从善被捉,他便惶惶不可终日,“马从善是自己府上的人,他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情报,如何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父皇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一旦那个蠢货抗刑不住,反了水,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向房大人和舅舅求救唉,当初自己言之凿凿,现在又怎么敢张口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要是承认下来,他们不气晕才怪,还能帮自己了吗”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再唱戏了,找来自己的爱童称心,抱头痛哭,“称心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叹你我有情,转眼却要分别了”哭到痛心处,竟嚎啕不止,泪如雨下。称心眨了眨大眼睛,稚声稚气道:“殿下殿下,不要伤心了小子愿为殿下分忧”李承乾擦擦眼泪,“你又能帮我什么”“殿下,前日小子在宫外玩耍,偶遇到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对小子可好啦他说他有通天的本领,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小子不信,让他帮小子算算,他一下子就算出了小子的身份,他还说殿下三日内会有大祸临头,若无高人相救,恐难逃此劫,不想今日就应验了。殿下,我们何不去求他替你消灾解祸啊”“哦竟有这等高人”李承乾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何处本王想亲自见见”“殿下,恩,他好像跟小子说,这几日都会在栖凤楼饮酒听曲儿,若殿下有意,可前去一会。”“好本王这就动身”病急乱投医,能有人帮忙,好歹总比束手待毙强啊此时的李承乾方寸大乱,看看天色尚早,迫不及待换了一身便装,出了东宫,径直赶往栖凤楼。半个时辰后,赶到酒楼,小二殷勤地迎上前,“这位爷,您来了,里边请”李承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咳嗦了一声,“咳小二,我到此会友,可有一位长者在这里吃酒”“哦,公子是说那位替人卜卦算命的老人家吧”“正是”小二眼睛一亮,“他在咱们这盘桓多日了,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笑容满面,引着李承乾上楼。“公子爷,要说起这老爷子,那可真是大大的活神仙哪占卜算命,那叫一个准前日,临街裁缝店的杜掌柜跑来算命,这老爷子算出他近日有血光之灾,让他赶紧外出避祸,那杜掌柜还不信,说人家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结果怎么样就在昨晚,杜家举家被灭门据说死得可太惨了,大半夜睡着觉,脑袋没了,官府派了大批衙役过来,动静挺大,可到现在都没查出死因哪公子莫不是也想向那老爷子求一卦,问问福祸吉凶”李承乾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没搭理他。小二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赶紧弥补道:“当然像公子爷这般贵气非凡,定然吉星高照,富贵盈门,又怎会沾那种晦气事”说话间,上了二楼,小二用手一指,“爷,您请看,这一趟儿,最里面的那个雅间便是”“恩,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得咧”小二很知趣地一笑,转身下楼去了。那间雅间里传出阵阵悠扬的乐曲声,李承乾心中忐忑不安,来到门前,驻足听了片刻。屋内一个声音传出来,“门外的客人,若觉得此曲美妙动听,何不进屋一起欣赏”李承乾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对面坐着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一手摇着一把羽扇,一手打着节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曲儿,他面前摆着茶壶茶碗,果盘点心,一个胡人在一旁伺候着。一侧的珠帘内,一名乐妓正在抚琴。老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李承乾,微微欠身,“适才老朽忽感一股贵气扑面而来,正在疑惑,不想竟是太子驾临,失敬失敬”李承乾惊诧道:“你如何识得本王”“呵呵雕虫小技,殿下何必大惊小怪,既来之则安之,便与老朽一同听曲儿如何”李承乾哪里还有闲心听曲儿,正欲询问,就见老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中,也不好多言,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干等着。须臾,一曲毕,老头一挥手叫那乐妓退下,探问道:“殿下,这曲子你可还满意”李承乾随口胡乱答道:“啊,还好”“恩,殿下可知此曲的由来”“不知。”老头咯咯一笑,捻着山羊胡,“此曲叫做广陵散,乃是战国时的一首古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后嵇康被司马昭所害,临刑前也曾弹奏此曲。老朽每次聆听,都不禁怆然,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何其悲壮唉,只怕殿下他日身背污名,含羞而终之时,不会有这么慷慨激昂的乐曲相伴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朽曾夜观天象,见太微垣内,太子星光黯淡,大团黑气弥漫,另有荧惑守心,此乃极凶之兆,不日,太子轻则被废,重则性命堪虞啊”李承乾大骇,“实不相瞒,承乾的确遇到了祸事,特地前来想求仙长开解啊若仙长能力挽狂澜,救承乾于危难之中,承乾愿以厚礼相谢”老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钱财非我所欲也解殿下之危,对老朽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朽至今尚未收徒,若殿下肯屈尊降贵拜老朽为师,老朽自会倾尽全力替殿下排忧解难,助殿下早登大宝,君临天下”“这个。”李承乾一皱眉。“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如此为难,老朽也不敢强求,便到此为止吧”老头挥挥手,示意送客。李承乾慌忙应允道:“承乾能得仙长襄助,自是再好不过,愿拜仙长为师,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洞府何处啊”“哈哈殿下既已答应,老朽放心了,说起来,殿下可能听说过我,老朽便是神算鬼谋张道玄”李承乾一听霍然而起,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你是张道玄好你个奸贼你残杀了我多少大唐军民,我堂堂天朝太子,怎能认贼作父,拜你为师”“诶,殿下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现在突厥和大唐已是一家,那么多突厥人都已归附,何况我一个汉人英雄不问出处,殿下又何必执念于此啊”“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再说太子李承乾,自打元宵夜马从善被捉,他便惶惶不可终日,“马从善是自己府上的人,他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情报,如何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父皇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一旦那个蠢货抗刑不住,反了水,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向房大人和舅舅求救唉,当初自己言之凿凿,现在又怎么敢张口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要是承认下来,他们不气晕才怪,还能帮自己了吗”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再唱戏了,找来自己的爱童称心,抱头痛哭,“称心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叹你我有情,转眼却要分别了”哭到痛心处,竟嚎啕不止,泪如雨下。称心眨了眨大眼睛,稚声稚气道:“殿下殿下,不要伤心了小子愿为殿下分忧”李承乾擦擦眼泪,“你又能帮我什么”“殿下,前日小子在宫外玩耍,偶遇到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对小子可好啦他说他有通天的本领,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小子不信,让他帮小子算算,他一下子就算出了小子的身份,他还说殿下三日内会有大祸临头,若无高人相救,恐难逃此劫,不想今日就应验了。殿下,我们何不去求他替你消灾解祸啊”“哦竟有这等高人”李承乾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何处本王想亲自见见”“殿下,恩,他好像跟小子说,这几日都会在栖凤楼饮酒听曲儿,若殿下有意,可前去一会。”“好本王这就动身”病急乱投医,能有人帮忙,好歹总比束手待毙强啊此时的李承乾方寸大乱,看看天色尚早,迫不及待换了一身便装,出了东宫,径直赶往栖凤楼。半个时辰后,赶到酒楼,小二殷勤地迎上前,“这位爷,您来了,里边请”李承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咳嗦了一声,“咳小二,我到此会友,可有一位长者在这里吃酒”“哦,公子是说那位替人卜卦算命的老人家吧”“正是”小二眼睛一亮,“他在咱们这盘桓多日了,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笑容满面,引着李承乾上楼。“公子爷,要说起这老爷子,那可真是大大的活神仙哪占卜算命,那叫一个准前日,临街裁缝店的杜掌柜跑来算命,这老爷子算出他近日有血光之灾,让他赶紧外出避祸,那杜掌柜还不信,说人家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结果怎么样就在昨晚,杜家举家被灭门据说死得可太惨了,大半夜睡着觉,脑袋没了,官府派了大批衙役过来,动静挺大,可到现在都没查出死因哪公子莫不是也想向那老爷子求一卦,问问福祸吉凶”李承乾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没搭理他。小二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赶紧弥补道:“当然像公子爷这般贵气非凡,定然吉星高照,富贵盈门,又怎会沾那种晦气事”说话间,上了二楼,小二用手一指,“爷,您请看,这一趟儿,最里面的那个雅间便是”“恩,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得咧”小二很知趣地一笑,转身下楼去了。那间雅间里传出阵阵悠扬的乐曲声,李承乾心中忐忑不安,来到门前,驻足听了片刻。屋内一个声音传出来,“门外的客人,若觉得此曲美妙动听,何不进屋一起欣赏”李承乾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对面坐着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一手摇着一把羽扇,一手打着节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曲儿,他面前摆着茶壶茶碗,果盘点心,一个胡人在一旁伺候着。一侧的珠帘内,一名乐妓正在抚琴。老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李承乾,微微欠身,“适才老朽忽感一股贵气扑面而来,正在疑惑,不想竟是太子驾临,失敬失敬”李承乾惊诧道:“你如何识得本王”“呵呵雕虫小技,殿下何必大惊小怪,既来之则安之,便与老朽一同听曲儿如何”李承乾哪里还有闲心听曲儿,正欲询问,就见老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中,也不好多言,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干等着。须臾,一曲毕,老头一挥手叫那乐妓退下,探问道:“殿下,这曲子你可还满意”李承乾随口胡乱答道:“啊,还好”“恩,殿下可知此曲的由来”“不知。”老头咯咯一笑,捻着山羊胡,“此曲叫做广陵散,乃是战国时的一首古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后嵇康被司马昭所害,临刑前也曾弹奏此曲。老朽每次聆听,都不禁怆然,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何其悲壮唉,只怕殿下他日身背污名,含羞而终之时,不会有这么慷慨激昂的乐曲相伴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朽曾夜观天象,见太微垣内,太子星光黯淡,大团黑气弥漫,另有荧惑守心,此乃极凶之兆,不日,太子轻则被废,重则性命堪虞啊”李承乾大骇,“实不相瞒,承乾的确遇到了祸事,特地前来想求仙长开解啊若仙长能力挽狂澜,救承乾于危难之中,承乾愿以厚礼相谢”老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钱财非我所欲也解殿下之危,对老朽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朽至今尚未收徒,若殿下肯屈尊降贵拜老朽为师,老朽自会倾尽全力替殿下排忧解难,助殿下早登大宝,君临天下”“这个。”李承乾一皱眉。“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如此为难,老朽也不敢强求,便到此为止吧”老头挥挥手,示意送客。李承乾慌忙应允道:“承乾能得仙长襄助,自是再好不过,愿拜仙长为师,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洞府何处啊”“哈哈殿下既已答应,老朽放心了,说起来,殿下可能听说过我,老朽便是神算鬼谋张道玄”李承乾一听霍然而起,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你是张道玄好你个奸贼你残杀了我多少大唐军民,我堂堂天朝太子,怎能认贼作父,拜你为师”“诶,殿下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现在突厥和大唐已是一家,那么多突厥人都已归附,何况我一个汉人英雄不问出处,殿下又何必执念于此啊”“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再说太子李承乾,自打元宵夜马从善被捉,他便惶惶不可终日,“马从善是自己府上的人,他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情报,如何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父皇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一旦那个蠢货抗刑不住,反了水,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向房大人和舅舅求救唉,当初自己言之凿凿,现在又怎么敢张口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要是承认下来,他们不气晕才怪,还能帮自己了吗”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再唱戏了,找来自己的爱童称心,抱头痛哭,“称心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叹你我有情,转眼却要分别了”哭到痛心处,竟嚎啕不止,泪如雨下。称心眨了眨大眼睛,稚声稚气道:“殿下殿下,不要伤心了小子愿为殿下分忧”李承乾擦擦眼泪,“你又能帮我什么”“殿下,前日小子在宫外玩耍,偶遇到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对小子可好啦他说他有通天的本领,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小子不信,让他帮小子算算,他一下子就算出了小子的身份,他还说殿下三日内会有大祸临头,若无高人相救,恐难逃此劫,不想今日就应验了。殿下,我们何不去求他替你消灾解祸啊”“哦竟有这等高人”李承乾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何处本王想亲自见见”“殿下,恩,他好像跟小子说,这几日都会在栖凤楼饮酒听曲儿,若殿下有意,可前去一会。”“好本王这就动身”病急乱投医,能有人帮忙,好歹总比束手待毙强啊此时的李承乾方寸大乱,看看天色尚早,迫不及待换了一身便装,出了东宫,径直赶往栖凤楼。半个时辰后,赶到酒楼,小二殷勤地迎上前,“这位爷,您来了,里边请”李承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咳嗦了一声,“咳小二,我到此会友,可有一位长者在这里吃酒”“哦,公子是说那位替人卜卦算命的老人家吧”“正是”小二眼睛一亮,“他在咱们这盘桓多日了,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笑容满面,引着李承乾上楼。“公子爷,要说起这老爷子,那可真是大大的活神仙哪占卜算命,那叫一个准前日,临街裁缝店的杜掌柜跑来算命,这老爷子算出他近日有血光之灾,让他赶紧外出避祸,那杜掌柜还不信,说人家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结果怎么样就在昨晚,杜家举家被灭门据说死得可太惨了,大半夜睡着觉,脑袋没了,官府派了大批衙役过来,动静挺大,可到现在都没查出死因哪公子莫不是也想向那老爷子求一卦,问问福祸吉凶”李承乾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没搭理他。小二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赶紧弥补道:“当然像公子爷这般贵气非凡,定然吉星高照,富贵盈门,又怎会沾那种晦气事”说话间,上了二楼,小二用手一指,“爷,您请看,这一趟儿,最里面的那个雅间便是”“恩,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得咧”小二很知趣地一笑,转身下楼去了。那间雅间里传出阵阵悠扬的乐曲声,李承乾心中忐忑不安,来到门前,驻足听了片刻。屋内一个声音传出来,“门外的客人,若觉得此曲美妙动听,何不进屋一起欣赏”李承乾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对面坐着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一手摇着一把羽扇,一手打着节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曲儿,他面前摆着茶壶茶碗,果盘点心,一个胡人在一旁伺候着。一侧的珠帘内,一名乐妓正在抚琴。老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李承乾,微微欠身,“适才老朽忽感一股贵气扑面而来,正在疑惑,不想竟是太子驾临,失敬失敬”李承乾惊诧道:“你如何识得本王”“呵呵雕虫小技,殿下何必大惊小怪,既来之则安之,便与老朽一同听曲儿如何”李承乾哪里还有闲心听曲儿,正欲询问,就见老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中,也不好多言,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干等着。须臾,一曲毕,老头一挥手叫那乐妓退下,探问道:“殿下,这曲子你可还满意”李承乾随口胡乱答道:“啊,还好”“恩,殿下可知此曲的由来”“不知。”老头咯咯一笑,捻着山羊胡,“此曲叫做广陵散,乃是战国时的一首古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后嵇康被司马昭所害,临刑前也曾弹奏此曲。老朽每次聆听,都不禁怆然,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何其悲壮唉,只怕殿下他日身背污名,含羞而终之时,不会有这么慷慨激昂的乐曲相伴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朽曾夜观天象,见太微垣内,太子星光黯淡,大团黑气弥漫,另有荧惑守心,此乃极凶之兆,不日,太子轻则被废,重则性命堪虞啊”李承乾大骇,“实不相瞒,承乾的确遇到了祸事,特地前来想求仙长开解啊若仙长能力挽狂澜,救承乾于危难之中,承乾愿以厚礼相谢”老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钱财非我所欲也解殿下之危,对老朽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朽至今尚未收徒,若殿下肯屈尊降贵拜老朽为师,老朽自会倾尽全力替殿下排忧解难,助殿下早登大宝,君临天下”“这个。”李承乾一皱眉。“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如此为难,老朽也不敢强求,便到此为止吧”老头挥挥手,示意送客。李承乾慌忙应允道:“承乾能得仙长襄助,自是再好不过,愿拜仙长为师,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洞府何处啊”“哈哈殿下既已答应,老朽放心了,说起来,殿下可能听说过我,老朽便是神算鬼谋张道玄”李承乾一听霍然而起,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你是张道玄好你个奸贼你残杀了我多少大唐军民,我堂堂天朝太子,怎能认贼作父,拜你为师”“诶,殿下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现在突厥和大唐已是一家,那么多突厥人都已归附,何况我一个汉人英雄不问出处,殿下又何必执念于此啊”“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再说太子李承乾,自打元宵夜马从善被捉,他便惶惶不可终日,“马从善是自己府上的人,他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情报,如何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父皇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一旦那个蠢货抗刑不住,反了水,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向房大人和舅舅求救唉,当初自己言之凿凿,现在又怎么敢张口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要是承认下来,他们不气晕才怪,还能帮自己了吗”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再唱戏了,找来自己的爱童称心,抱头痛哭,“称心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叹你我有情,转眼却要分别了”哭到痛心处,竟嚎啕不止,泪如雨下。称心眨了眨大眼睛,稚声稚气道:“殿下殿下,不要伤心了小子愿为殿下分忧”李承乾擦擦眼泪,“你又能帮我什么”“殿下,前日小子在宫外玩耍,偶遇到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对小子可好啦他说他有通天的本领,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小子不信,让他帮小子算算,他一下子就算出了小子的身份,他还说殿下三日内会有大祸临头,若无高人相救,恐难逃此劫,不想今日就应验了。殿下,我们何不去求他替你消灾解祸啊”“哦竟有这等高人”李承乾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何处本王想亲自见见”“殿下,恩,他好像跟小子说,这几日都会在栖凤楼饮酒听曲儿,若殿下有意,可前去一会。”“好本王这就动身”病急乱投医,能有人帮忙,好歹总比束手待毙强啊此时的李承乾方寸大乱,看看天色尚早,迫不及待换了一身便装,出了东宫,径直赶往栖凤楼。半个时辰后,赶到酒楼,小二殷勤地迎上前,“这位爷,您来了,里边请”李承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咳嗦了一声,“咳小二,我到此会友,可有一位长者在这里吃酒”“哦,公子是说那位替人卜卦算命的老人家吧”“正是”小二眼睛一亮,“他在咱们这盘桓多日了,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笑容满面,引着李承乾上楼。“公子爷,要说起这老爷子,那可真是大大的活神仙哪占卜算命,那叫一个准前日,临街裁缝店的杜掌柜跑来算命,这老爷子算出他近日有血光之灾,让他赶紧外出避祸,那杜掌柜还不信,说人家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结果怎么样就在昨晚,杜家举家被灭门据说死得可太惨了,大半夜睡着觉,脑袋没了,官府派了大批衙役过来,动静挺大,可到现在都没查出死因哪公子莫不是也想向那老爷子求一卦,问问福祸吉凶”李承乾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没搭理他。小二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赶紧弥补道:“当然像公子爷这般贵气非凡,定然吉星高照,富贵盈门,又怎会沾那种晦气事”说话间,上了二楼,小二用手一指,“爷,您请看,这一趟儿,最里面的那个雅间便是”“恩,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得咧”小二很知趣地一笑,转身下楼去了。那间雅间里传出阵阵悠扬的乐曲声,李承乾心中忐忑不安,来到门前,驻足听了片刻。屋内一个声音传出来,“门外的客人,若觉得此曲美妙动听,何不进屋一起欣赏”李承乾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对面坐着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一手摇着一把羽扇,一手打着节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曲儿,他面前摆着茶壶茶碗,果盘点心,一个胡人在一旁伺候着。一侧的珠帘内,一名乐妓正在抚琴。老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李承乾,微微欠身,“适才老朽忽感一股贵气扑面而来,正在疑惑,不想竟是太子驾临,失敬失敬”李承乾惊诧道:“你如何识得本王”“呵呵雕虫小技,殿下何必大惊小怪,既来之则安之,便与老朽一同听曲儿如何”李承乾哪里还有闲心听曲儿,正欲询问,就见老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中,也不好多言,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干等着。须臾,一曲毕,老头一挥手叫那乐妓退下,探问道:“殿下,这曲子你可还满意”李承乾随口胡乱答道:“啊,还好”“恩,殿下可知此曲的由来”“不知。”老头咯咯一笑,捻着山羊胡,“此曲叫做广陵散,乃是战国时的一首古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后嵇康被司马昭所害,临刑前也曾弹奏此曲。老朽每次聆听,都不禁怆然,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何其悲壮唉,只怕殿下他日身背污名,含羞而终之时,不会有这么慷慨激昂的乐曲相伴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朽曾夜观天象,见太微垣内,太子星光黯淡,大团黑气弥漫,另有荧惑守心,此乃极凶之兆,不日,太子轻则被废,重则性命堪虞啊”李承乾大骇,“实不相瞒,承乾的确遇到了祸事,特地前来想求仙长开解啊若仙长能力挽狂澜,救承乾于危难之中,承乾愿以厚礼相谢”老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钱财非我所欲也解殿下之危,对老朽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朽至今尚未收徒,若殿下肯屈尊降贵拜老朽为师,老朽自会倾尽全力替殿下排忧解难,助殿下早登大宝,君临天下”“这个。”李承乾一皱眉。“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如此为难,老朽也不敢强求,便到此为止吧”老头挥挥手,示意送客。李承乾慌忙应允道:“承乾能得仙长襄助,自是再好不过,愿拜仙长为师,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洞府何处啊”“哈哈殿下既已答应,老朽放心了,说起来,殿下可能听说过我,老朽便是神算鬼谋张道玄”李承乾一听霍然而起,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你是张道玄好你个奸贼你残杀了我多少大唐军民,我堂堂天朝太子,怎能认贼作父,拜你为师”“诶,殿下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现在突厥和大唐已是一家,那么多突厥人都已归附,何况我一个汉人英雄不问出处,殿下又何必执念于此啊”“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再说太子李承乾,自打元宵夜马从善被捉,他便惶惶不可终日,“马从善是自己府上的人,他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情报,如何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父皇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自己一旦那个蠢货抗刑不住,反了水,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向房大人和舅舅求救唉,当初自己言之凿凿,现在又怎么敢张口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要是承认下来,他们不气晕才怪,还能帮自己了吗”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再唱戏了,找来自己的爱童称心,抱头痛哭,“称心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叹你我有情,转眼却要分别了”哭到痛心处,竟嚎啕不止,泪如雨下。称心眨了眨大眼睛,稚声稚气道:“殿下殿下,不要伤心了小子愿为殿下分忧”李承乾擦擦眼泪,“你又能帮我什么”“殿下,前日小子在宫外玩耍,偶遇到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对小子可好啦他说他有通天的本领,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可以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小子不信,让他帮小子算算,他一下子就算出了小子的身份,他还说殿下三日内会有大祸临头,若无高人相救,恐难逃此劫,不想今日就应验了。殿下,我们何不去求他替你消灾解祸啊”“哦竟有这等高人”李承乾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小孩子,将信将疑,“那他现在何处本王想亲自见见”“殿下,恩,他好像跟小子说,这几日都会在栖凤楼饮酒听曲儿,若殿下有意,可前去一会。”“好本王这就动身”病急乱投医,能有人帮忙,好歹总比束手待毙强啊此时的李承乾方寸大乱,看看天色尚早,迫不及待换了一身便装,出了东宫,径直赶往栖凤楼。半个时辰后,赶到酒楼,小二殷勤地迎上前,“这位爷,您来了,里边请”李承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放在嘴边咳嗦了一声,“咳小二,我到此会友,可有一位长者在这里吃酒”“哦,公子是说那位替人卜卦算命的老人家吧”“正是”小二眼睛一亮,“他在咱们这盘桓多日了,公子请随我来”说着,笑容满面,引着李承乾上楼。“公子爷,要说起这老爷子,那可真是大大的活神仙哪占卜算命,那叫一个准前日,临街裁缝店的杜掌柜跑来算命,这老爷子算出他近日有血光之灾,让他赶紧外出避祸,那杜掌柜还不信,说人家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结果怎么样就在昨晚,杜家举家被灭门据说死得可太惨了,大半夜睡着觉,脑袋没了,官府派了大批衙役过来,动静挺大,可到现在都没查出死因哪公子莫不是也想向那老爷子求一卦,问问福祸吉凶”李承乾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没搭理他。小二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赶紧弥补道:“当然像公子爷这般贵气非凡,定然吉星高照,富贵盈门,又怎会沾那种晦气事”说话间,上了二楼,小二用手一指,“爷,您请看,这一趟儿,最里面的那个雅间便是”“恩,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得咧”小二很知趣地一笑,转身下楼去了。那间雅间里传出阵阵悠扬的乐曲声,李承乾心中忐忑不安,来到门前,驻足听了片刻。屋内一个声音传出来,“门外的客人,若觉得此曲美妙动听,何不进屋一起欣赏”李承乾无奈,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对面坐着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一手摇着一把羽扇,一手打着节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曲儿,他面前摆着茶壶茶碗,果盘点心,一个胡人在一旁伺候着。一侧的珠帘内,一名乐妓正在抚琴。老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李承乾,微微欠身,“适才老朽忽感一股贵气扑面而来,正在疑惑,不想竟是太子驾临,失敬失敬”李承乾惊诧道:“你如何识得本王”“呵呵雕虫小技,殿下何必大惊小怪,既来之则安之,便与老朽一同听曲儿如何”李承乾哪里还有闲心听曲儿,正欲询问,就见老头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了乐曲中,也不好多言,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干等着。须臾,一曲毕,老头一挥手叫那乐妓退下,探问道:“殿下,这曲子你可还满意”李承乾随口胡乱答道:“啊,还好”“恩,殿下可知此曲的由来”“不知。”老头咯咯一笑,捻着山羊胡,“此曲叫做广陵散,乃是战国时的一首古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后嵇康被司马昭所害,临刑前也曾弹奏此曲。老朽每次聆听,都不禁怆然,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何其悲壮唉,只怕殿下他日身背污名,含羞而终之时,不会有这么慷慨激昂的乐曲相伴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老朽曾夜观天象,见太微垣内,太子星光黯淡,大团黑气弥漫,另有荧惑守心,此乃极凶之兆,不日,太子轻则被废,重则性命堪虞啊”李承乾大骇,“实不相瞒,承乾的确遇到了祸事,特地前来想求仙长开解啊若仙长能力挽狂澜,救承乾于危难之中,承乾愿以厚礼相谢”老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钱财非我所欲也解殿下之危,对老朽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老朽至今尚未收徒,若殿下肯屈尊降贵拜老朽为师,老朽自会倾尽全力替殿下排忧解难,助殿下早登大宝,君临天下”“这个。”李承乾一皱眉。“罢了罢了,既然殿下如此为难,老朽也不敢强求,便到此为止吧”老头挥挥手,示意送客。李承乾慌忙应允道:“承乾能得仙长襄助,自是再好不过,愿拜仙长为师,但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洞府何处啊”“哈哈殿下既已答应,老朽放心了,说起来,殿下可能听说过我,老朽便是神算鬼谋张道玄”李承乾一听霍然而起,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你,你是张道玄好你个奸贼你残杀了我多少大唐军民,我堂堂天朝太子,怎能认贼作父,拜你为师”“诶,殿下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现在突厥和大唐已是一家,那么多突厥人都已归附,何况我一个汉人英雄不问出处,殿下又何必执念于此啊”“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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